图书馆在第十四层。
高惠、姜姝娴、姜老爷子正巧住在十四层。
戴着口罩和墨镜的高惠，今天为了碰运气，是在十四层的电梯外等的。
汤老头从电梯里出来后，她一直悄悄跟在汤老头后面。
到了甲板走廊上，汤老头突然止步，回头看向避犹不及的高惠，疑惑地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踪我？”
“我……”高惠见自己被发现了，有些尴尬。
她琢磨了一小会儿，才笑着大方地走近老头，礼貌客气地说：“你好，我姓刘，我有点事想找您帮个忙。”
老头疑惑地看着眼前戴着墨镜和口罩，一看就不像是什么好人的女人，说道：“我不认识你。”
高惠笑着回：“我也不认识您，不过我知道您现在住在顶层。”
老头越发不解了，“你一直在跟踪我？”
高惠摇头，“我是无意中知道您住在顶层的，除了今天，之前我没特意跟踪过您。我是良民，并且没有无故跟踪老人的不良癖好。”
老头目光深邃地看着眼前突然冒出来的，对他来说完全陌生的女人，问道：“你刚说有点事想找我帮个忙是什么意思？我跟你素不相识，你为什么要找我帮忙？我一个一只脚踏进棺材里的老头又能帮你什么？”
高惠又琢磨了一会才问：“您在顶层可以自由行走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老头一脸警惕地看着高惠。
“您先告诉我，我再告诉您我找您的目的是什么。”
老头思忖了下才回道：“能。”
“您跟宫七少宫太太他们是什么关系，他们为什么要邀请您去顶层？”
高惠还算警惕，打算先了解一下老头与乔兮冉和宫修爵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以免收买不了，反而打草惊蛇。
“我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至于他们为什么要邀请我去顶层，我也不太清楚，或许是可怜我。该你说了，你找我有什么目的？”老头问道。
高惠又思索了一会儿才问：“您可以在顶层自由走动，您见过宫太太作画吗？”
老头听言，深看了眼前的陌生女人一眼，回道：“见过。”
“您觉得她画功怎么样？”
“非常好。”老头简略地回。
“那您可以告诉我，宫太太画的是什么吗？”高惠没有直接收买老头，而是以打听的方式旁敲侧击。
“当然是画的画了。你问这个做什么？”老头反问。
高惠笑了下，说道：“我好奇想知道，您能告诉我吗？”
老头摇头，“不能。”
“那如果这样呢……能不能？”高惠从她自己的手拎包里拿出了几张钞票，拉起老头的手，放在老头手心。
老头低头看了一眼便明白过来，“这就是你突然找到我的目的？”
“我只是很单纯的想知道宫太太最近画的是什么，我没有恶意的，您告诉我一下，好不好？”
这话只有高惠自己信，老头一个字都不信。
老头一直盯着高惠看，过了好一会儿才回道：“我虽然见过宫太太作画，但见到的都是她的废稿，她的成稿我没见到。你是不是想知道她最近画的成稿是怎样的？”
高惠连忙点头，正要说什么，老头就先一步开口了，“我可以帮你拍她的成稿给你，但是你这点钱可不够。”
高惠有些惊讶。
她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说：“只要您能将宫太太的成稿拍给我，钱不是问题。”
眼前的老头竟然是个贪财的，那她就放心了。
“我如果帮你办成这件事，你能给我多少？”老头状似很好奇地问。
高惠伸出了自己五根手指。
“五百？”老头问。
“五千。只是拍一张照而已，这个价格绝对值得。”高惠笑着说。
老头想了少倾，讲起价来，“一万。”
老头的语气坚定。
“您这是狮子大开口。”
不过是拍张照而已，哪里值一万，高惠心里如此腹诽。
“给不到一万，这事我不做，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汤老头语气更加坚决了。
高惠又琢磨了须臾才忍痛说：“一万就一万吧，您什么时候拍给我？”
“我现在就回去拍。”
“好，我在这里等您，希望您能快去快回。”
老头点了下头，准备返回顶层。
高惠又想到什么，看着老头叮嘱道：“一定要十分小心，不要让宫太太或其他人知道了。”
“放心，做这种事不光彩，我会小心翼翼的。”
“那我等您的好消息。”
待老头走远后，高惠就从手拎包里拿出手机来打给了姜姝娴。
电话没响两声，电话那头的姜姝娴就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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