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不必担心我,我自有法可阻隔这毒气侵染。”
略作觉察到近前吕布所凝真气往自己所站处扩散掠来,似乎意图也将她一道裹胁纳入,张琪瑛心头微暖,俏脸神色略带感激之意。
她本身便是研习药理与毒经之人,自然清楚如何识别和拦阻毒性,是以连忙婉言说明道。
吕布闻言,心头微松一口气,继而抬眸正色远眺对方,瞧着严仲手中所握之花,略作思忖回忆,便即试探提及道:
“彼岸幽萝?”
“噢?你竟是识得此花么……这倒有趣。”
伴随吕布话音答复之语落下,随即令严仲愈发感到不可思议,他话语之间,自然也开始浅浅浮现一抹失声错愕。
“那我倒要瞧瞧,你们有否抗抵我宗门之无上秘毒的药法!”
严仲此话冰冷冷不掺杂任何情绪传荡而出,紧接着,他竟是率先发动了攻势。
因为他方才同吕布简短交谈之间,似已然瞧出,对方左臂自然垂落一侧,未曾如何活动,想来之前所中银针内所蕴阴寒内劲,都是尚未祛除体外。
既如此,那又何谈能够,轻易将他师父贾龙所种之臻毒,轻易消除化解?
更何况,此恶草毒花,可绝非他手中所见这一株,而是在他身后所立的这方石壁内,藏储了千株万株!
其所蕴毒气一旦尽数逸散开去,只怕是方圆数十里内的天地生灵,都将会遭受灭顶荼毒、无一能得幸免……
花叶在空中划出凌厉弧度,在严仲身形凌空飞掠之间,接着风声刮动,其上有着细密晶莹的七色粉末,飘荡逸散,最终融入四围空气之中。
于这方敞亮空旷的地底石室内,划出一道如烟如雾般,拉长扩散开去的弧度。
“喏,这符拿着,还有这柄折扇。”
瞧见严仲竟主动朝吕布奔袭攻来,张琪瑛当即连忙素手微伸,在后腰之间,由袖中陡出了一张黄底红字的符咒,以及一柄七八寸长来的尺扇,同时递交于吕布手中。
吕布指节勉力用劲,以左手悄然将那咒符藏匿掌中,同时以右手探出,一把便接过张琪瑛递来的这柄尺扇,同时顷刻凝神聚力。
只见他脚尖迅点地面,身形暴掠弹射而起,当即于半空间,便于严仲交手在了一处。
“哼,便是你自诩为天下第一猛将如何?如今负伤在身,我却拿你不下么?”
严仲手中持有那株奇异植物,自然于心理上,是丝毫不怯吕布的,更何况他年轻气盛,武学天赋如此卓绝,于千人之中胜出,方被贾龙选为入室弟子,自然极度自负。
“噌、蹭、蹭——”
两人于空中硬物交击之声,骤然飘荡传来,不由得惊起下方张琪瑛忽地抬首望去。
当她凝神静观之间,这才瞧得在那严仲的双手之上,似乎都覆盖有一方,极为轻薄近乎透明之状的银丝天蚕手套。
是以当吕布手中所执尺扇重击其拳头上,方能发出这等沉闷声响。
给予对方杀招在手,张琪瑛信得过吕布暂时不会落将怎样的下风。
有了保物手段在侧,张琪瑛也即收回目光,身形巧掠,一闪一躲腾挪之下,已然来到了方才严仲所身形站立的,这巨大石壁前的阶梯澹台上。
她目光微凝,感知力扩散开去,细细蔓延查探前方动静。
“里面似乎还有人么,难道是那人?”
在略作感应下,她能够获悉在这石壁后方的另外一处空间之中,有着一道窸窣脚步声,往来走动传出,同时还有什么东西于地面拖拽着,发出极细的沙沙声响。
这些声音若不仔细听去,倒是隐匿极深,不易为外面的人所觉察。
此刻在张琪瑛脑海之间,便悄然掠过了此前在天外夜幕下,阻拦吕布的公孙汜的面容轮廓。
倘或此间在石壁后面里间的那人,便是公孙汜的话,对方藏匿那千株“彼岸幽萝”的地方,想必也定在此。
方才瞧得严仲那般作为,只怕他们天门组织内人,定然藏有着,消解此秘毒的解法。
方才酣斗于半空中的吕布和严仲二人,此时已是落将地面,在这方空荡荡的偌大地底石室青砖中央,往来纠缠着,一时之间,彼此似乎都无法破防对方。
但瞧着严仲模样,他似也并不急张琪瑛绕过自己,往后方石壁阶梯处掠去。
吕布眼神一凛,瞧出严仲攻势并未加密,似无有因着担忧张琪瑛行进往前的意图,心思跟着澄明下来,也大略揣测到了一二。
只怕石壁之后,公孙汜也同样来到了这里。
往来踱步徘徊于阶梯之上的石壁周遭,于四围诸多地方都试探轻巧查探,如此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张琪瑛却依旧不曾找到同往其后的入口机关。
她秀眉微蹙,神情开始变得正经严肃起来。
然而就在这个档口,后方的石壁通道外,却是有着更为清晰的绵密脚步声音,接连踢踏传来,愈发逼近这处空旷石室。
“有人来了,还不少,皆是身着甲胄之士。看来,曹营之人发现此处,是想要来个瓮中捉鳖么?”
在于身前严仲交手打斗之间,吕布感知扩散蔓延,仍也没闲着注视周遭,当他闻听此动静之际,也不由得将双眸虚凝,面色变得慎重下来。
“嘭!”
两人一拳一掌,各自迅猛伸出,抵轰在了一起,借着这股震荡之力,踉跄后退数步,方才稳下身形。
当下吕布一面要留意防备从旁来自公孙汜或其旁偷袭,一面要凝汇真气,屏气聚神抵御身前周遭,来自空气之中那无孔不入的毒草花粉侵袭,自然所分心不少。
而他此刻左臂无法动弹,只手对敌,体内所能用以施展的浑厚内力,也不过十之三四。
若非如此,对面严仲又岂会能够在功力相抗上面,与他迟迟难分胜负。
“怎么,害怕了么?”
严仲神色从容淡然,瞧其模样语气,似乎丝毫没有因此有任何担忧的境况。
“你瞧上去,似乎很是淡定啊。”
吕布冲其戏笑探问道。
严仲则是咧嘴森然笑道:“一帮赶着来此送死的家伙而已,也配令我放在心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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