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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孙涵淼？”圣女看到孙涵淼后平静的目光突然波澜突起，指着孙涵淼的手因为激动而颤抖着，声音也微微发颤，眼睛里也溢满了泪水。
看到她这样萧如雨有什么不明白的，孙涵淼跟圣女之间绝对有问题，说不定当初孙涵淼负了人家，人家无奈才在这里龟缩着当起了不见天日的圣女。
孙涵淼这家伙这辈子可造了不少的孽，如果真的对不起圣女，他们希望他以后能好好补偿她。
两人都到了花甲之年，以前的恩怨情仇应该都看开了，如果能够好好扶持过完后面的日子，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秀丽，是我。”孙涵淼看人家认出了他，他也不好退缩当缩头乌龟，反正伸头锁头都得挨刀，还不如大方一些，坦诚一些，让人看到他的诚意。
“你终于来了。”圣女表情奇怪，似欢喜似难过，她压抑着咳嗽了几声，“我等了你四十年，你终于来了。”说着，她的眼泪流了下来。
“对不起秀丽，是我辜负了你。”孙涵淼看她流泪自己心里也不好受，年轻时爱恋过的人就在眼前，顽劣如他也有些激动。
“你来晚了，你可知，你可知。”圣女说道这里突然住嘴。摸着肚子一阵呕吐。
孙涵淼急忙上前扶住她的手，萧如雨也上前扶住她另一边。
“是滑脉。”孙涵淼扶她做好后帮她把了一下脉，他盯着圣女，满眼不可思议。这么大年纪老蚌怀珠，怎么可能呢，可现实情况就在眼前，不由他不信，怪不得林冷月说圣女怀孕，真的是滑脉。
萧如雨闻言也上前把脉，松开左手又开始看右手，确实是滑脉，不过生机已决是个死胎。
圣女并不因为自己被把出滑脉而有丝毫的不自在，她的神情非常悲伤，眼泪几乎抑制不住流了下来。
“秀丽，你这个年纪怎么还为老不尊。”孙涵淼指着她有些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他真的没想到，当年那么高傲倔强的女子竟然这么大年纪了还偷吃禁果，真是丢人啊。
“孙前辈，您还是听听圣女怎么说吧。圣女确实有胎，但这个胎很奇怪，应该是个死胎，而且时间在三四十年。”萧如雨的话石破天惊。
圣女转脸看着她，满眼的不可思议，接着突然欢喜异常，她紧紧握住萧如雨的手说道：“我就知道，你会来，我等的就是你。”
萧如雨被她突如其来的热情惊到了，她诧异的看着她，“圣女，什么意思？您知道我会来？”他们应该没有暴露啊，但看今天的架势，圣女好像知道有贵客要来一样，不仅敞着大门，还盛装等待，实在有些诡异。
“我还以为是他，没想到是你，对了，怎么可能是他呢。”圣女依然自说自话，话语中的欣喜若狂让人为之振动。她是真的欢喜，好像捡到了什么宝贝。
“咱们还是说一下你的胎吧？”孙涵淼在一边泼冷水，“明明是滑脉，你为什么说是死胎，还说它有三四十年了？”这是他不明白的地方，他不是妇科专家，但这种小脉他还是能把出来的，
死胎他没有把出来，不过他相信萧如雨不会骗他，她的本事确实在他之上。
“这要圣女解释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猜应该是圣女用了什么特殊手段。”萧如雨答道。
“你说的对。”圣女起身走到山神画像前弯腰施礼，“是我背叛了承诺怀了孩子。后来我舍不得打掉他，又不能生下他，只能引蛊入胎，试图阻碍他生长，等他父亲来了，我们一起逃走，到时候再取出蛊，他就能继续长大。”
说到这里她突然回头盯着孙涵淼，气势汹汹的说道：“我明明捎信给你了，让你来见我，你为什么不来？”
“这孩子是孙前辈的？”萧如雨听明白了，看着孙涵淼的目光有些不善，没想到这个孙涵淼不止将杀人蛊弄到大秦，还抛弃了圣女，真是一个典型的渣男。
“这，这是我的孩子？”孙涵淼这回儿也弄明白了，他伸出双手试图摸一下圣女的肚子，被她一下躲开了，她追问道：“你为什么没来？”
“我根本就不知道啊。”孙涵淼急的拍了一下大腿，“你当时不跟我走，我一气之下去了大秦，后来发生很多事，我被人囚禁了，直到前段时间才脱身。”
“怪不得，怪不得你不来见我。”圣女往后退了几步，似乎突然失去了力气，“可怜这个孩子，因为蛊虫出了问题无法引出，孩子再也无法生长，最后竟然化为死胎。”
“您的族人发现了你的情况才出去请人来救您吗？”萧如雨想到林冷月问道。
“我这段时间经常恶心呕吐，族人们很担心，我就告诉他们我的肚子里长了一个瘤子，博涵，奥就是部落的族长就出去想办法。”结果林冷月一上来就说人家怀孕了，博涵他们当然不相信了。
“您知道您为什么会恶心呕吐吗？”萧如雨问。
圣女摇头，“这么多年了一点反应都没有，现在突然有了反应，我觉得是不是当初的蛊虫死掉了。”蛊虫能活三四十年，所以她才有这个怀疑。
现在她并不怕这件事曝光，她都这个年纪了，也不怕丢脸了，她唯一害怕的就是新的圣女没有发展起来，她的养蛊大业没有人继承，如果她死了，她的族人们该怎么办？
“您肚子里这个死胎必须引出来，不然对您的生命有碍。”萧如雨补充道，相信圣女心中有数，不过看样子她不怎么在乎。
“知道他没有骗我，我死也瞑目了。”圣女深情的看了孙涵淼一眼，看他神情悲伤，欲言又止，她笑了，“临死前能见上一面，我满足了。”
“就让我跟这个孩子永远在一起吧，是我对不起他。”她摸着肚子眼中溢满慈爱。
“你不会死，有她在，你一定不会死。”孙涵淼听到她口口声声说死的事情，突然跳起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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