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找我何事。”赵世子自然知道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昔季芙转动着眼睛,她在想,如果一上来就直接求世子放她走,这好像不太好,于情于理也说不过去,她也不想立刻就打破这现有的好局面。
“世子,我今日来见你,是来报恩来的,你知道的,我这人不喜欢欠人恩情,你既救了我,我就得报答你。”季芙说明来意。
“所以,你此刻来见我就为了报恩。”赵世子看着眼前的昔季芙,他就想看看她到底要耍什么花样。
“不错,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救命之恩,世子,我想知道你想让我如何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昔季芙问道。
“你要知道我是世子,现如今我可是什么都不缺。”说完这句话,赵路奇随即又想到,“不对,我这屋子好像缺一个女主人,你若不介意,你可以试一试。”
昔季芙正喝茶了,听了这话后一口水硬是梗在喉咙咽不了下去,直接把她给呛了个半死,她不停的咳嗽了起来,赵世子平淡风云看着这一切,他倒是想看看她是如何应对。
昔季芙平复一下自己的心境。“世子,这玩笑可开大了,可不要再有这样的言论,不然可就真要吓死我了。”
“吓死你,你为何会如此这般的说,你说说理由让且让我听一听。”
“第一,我德不配,第二,我身份不配,第三,我的样貌不配。”昔季芙可以说出几十条之多,但她觉得没有必要,她觉得,世子只不过是说了一个玩笑而已,她如果当真,那她就太不应该了,再说,她也从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不要说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我要听你内心的想法。”世子放下了茶杯。
“我一回到京都,刚出港口,就被韩思成给带进了司空府,我既然答应住进司空府,就已经打算把自己的一生交给韩思成,所以,在没有意外的情况之下,我是一定会嫁给韩大人,世子贵为皇亲国戚,自会有圣上为你钦点一位贤良淑德的王妃人选。”我已经有所归属,你的另一半也不是你说了算,这就是理由。
“你倒是有些自知自明,知道德不配体,知道配不上我,可是你怎知道,韩大人就一定不会弃了你,你有没有听说过,大难临头各自飞的现实说法。”赵世子很想知道,一旦昔府有难,韩大人会如何应对。
“我不知道这以后会发生什么事,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我如今是这般想的,所以,我就这般做了,世子,今日我是来报恩的,别的与报恩无关的事,我们就不要再提了,请你认真想一想,你想我做什么。”昔季芙又绕回原来的话题。
世子想了想说道,“如果我让你离开韩大人,你可愿意?”
昔季芙想也没想就说道。“自是不愿意,你要知道我离开他,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事,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这个事我一个人做不了主。”
“这就是你报恩的态度。”赵世子明显有些生气,说报恩他可是一点诚意也没有感受到。
“我是拿出十足的诚意来的,但有些事情并不是我能做的了主的,请世子说一些我能做主之事,再说了,你为何阻止我和韩思成在一起,在我看来,你与韩思成虽不熟络,但你们之间也没有过节。”
“好吧,那我就不逼你做一些你不愿意做的事了,说一些你能做的事,这几日我房里的丫头刚好生病了,不如你就代替她来服侍我的几日,就当做报恩了。”赵世子端起了茶杯喝了口茶,他身边不缺婢女,但他就是想与昔季芙相处几日,他也想知道一旦韩大人知道他与昔季芙亲密相处会是怎样。
昔季芙听后一顿窃喜,“好啊,可是这代替是多久,你得给一个期限吧。”
“等你伤完全好了,你就可以出府,但在这之前你必须要在我的身边寸步不离照顾我日常的起居。”赵世子说出要求。
“好,那我们就这般说定了。”昔季芙有些高兴,还了这恩情,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出世子府了,司马东先生的那句解铃还得系铃人果然是奏效了。
“今日你且回去休整一日,明日一早再来我房里伺候我的日常。”赵世子吩咐说道。
“好,昔季芙遵命。”昔季芙见世子杯子里的茶空了,便立刻站了起来,为世子添了茶水,然后再向他行了礼,“世子,如果没有什么事,那我就回房了。”
“去吧。”世子淡定拿起茶杯喝了口茶,再抬头时,眼前就只剩昔季芙的背影了。
昔季芙进府的消息想必今日就能传到司空大人耳朵里,想来,不出两日,他便会回到京都了,到那时,他定是会入世子府与他相见,他到要看看眼前的这位司空大人会不会为昔季芙发疯。
司空府的高大人自在世子府门口吃了闭门羹之后,就回到了司空府,昨日,他已经让人快马加鞭送信去往林川司空韩大人那里,想来,今日晚一些时候,韩大人就能够收到他的书信,如果韩大人立刻动身,也应该在后日才能回京都,他是知道昔季芙姑娘在韩大人心里的重要性,可是,有些事情,他够不着,他也就无能为力了。
下午时分,门口侍卫来报,说司马东先生在门口求见,他要见昔季芙姑娘房里的两位丫头,高大人听后立刻让人请司马东先生进了府,带到昔季芙所在的院子里,他知道定是司马东先生来此,定是与昔季芙姑娘的事相关。
果然如高大人猜测的一样,司马东先生被带到昔季芙的院子后,便被昔季芙两位婢女伺候在院子里入座,喝茶,打量,喝了半碗茶之后,他觉得该瞧的已经瞧了,该喝的已经喝了,是该说正事的时候了。
“我今日上午在世子府里见过昔季芙姑娘,她很好,只不过身体上还有一些小伤没有恢复,世子希望她养好了伤再出世子府,所以,昔季芙姑娘可能还要在世子府住上了几天,世子府里安静闲逸,最适合养伤,所以,她今日书信一封,让我带给你们,她告诉我信的内容是报平安之类的,就为了让你们放心,她在世子府里过的好,谁知我刚出世子府,就发现她的书信被我弄丢了,我在想信丢了不打紧,但信的内容一定要传达到位,所以我才来司空府见了你们,告知昔季芙姑娘的近况,也让你们知晓,她在世子府里过的很好,你们毋须担心,过不了多久,她身子康复了,自然就会回来的。好了,季芙姑娘让我传达的事,我已经传达好了,你们就在府里静候她的回归吧。”说完司马东先生没有再说话,而是站了起来,转身离开。
大和和小妤只好行礼,目送司马东先生离开。
稍后,大和便把司马东先生所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说给高大人听,高大人听后,便得知两个信息,第一,昔季芙姑娘暂时是回不来,要住在世子府,他不知道这是昔季芙姑娘自己的意愿还是被世子强留,总之,世子也好,昔季芙也罢,他们两非关系并非普通关系,第二就是昔季芙姑娘若要出世子府,只怕只有等到韩大人回来,由他出面才行,这是否意味着这位世子与韩大人之间有过节,不管是一还是二,高大人也只能是听一听,至于别的事,他真的是无能为力。
司马东出了司空府,便来到,伊府门口,他已经让人去伊府通报,伊大人如今是户部侍郎,司马东并非要见户部侍郎伊大人,而是他的女儿伊兰兰,伊兰兰在得知是世子大人要见她时,她已经被吓得手脚颤抖,她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找自从她得到昔季芙被世子大人给救了,那一帮人也给世子大人带走之后,她一直是处于惊慌的状态,她知道自己的罪行一定会被世子大人给审问出来,这不,果然今日这世子大人就让司马东来府里请她去喝茶,她不想把事情闹大,所以稍作打扮之后便出了府,上了司马东先生的马车,随后,便被司马东带到世子房里。
世子见到伊兰兰来了,头也没抬,就问了一句,“伊姑娘,知道我今日请你来是为何意。”世子的话刚出口,伊兰兰便跪倒在地,世子看到这一切,便知道这伊姑娘还是有先见之明。
“说说看,为何要这样做?昔季芙姑娘与你有私仇还是公仇,好好交代,或许可以饶你一条生路。”世子无情的说道。
“世子饶命,我已经知道错了,我只不过想让人给昔季芙一些教训,仅此而已,我并没有想伤害她。”伊兰兰边哭边说道。
“什么缘由,把眼泪擦干了,把话说清楚些。”
“是,世子”,伊兰兰这才抬起了头,把眼泪擦干,接着往下说“前几日,我在街市上碰到了昔季芙姑娘,才知道她已经回了京都,住进了司空府。”伊兰兰说道。
“此事莫非与司空府的韩大人有关系。”世子这才想到伊兰兰的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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