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
没想到，林染又冒出这么一句话。
“道歉是你该做的，不是‘行了吧’，好像我故意刁难你。”
林染理直气壮，“麻烦你，再好好道个歉。”
所有人都被林染惊呆了。
她的事情，他们都有耳闻。
被秦湘湘刁难，在秘书处被刁难，她都默不作声的。
今天这是吃错药了？
林筱妍又愤怒又懊恼。
到底是谁传出来那些话，说她是个软柿子？
现在好了，这下是踢到铁板上了。
她和萧昱端还有萧云肆关系不清不楚，虽然还没有个准信，可什么事情都不是空穴来风。
万一真的闹到那两位面前……
林筱妍心不甘情不愿的，再度开口道：“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
林染这才笑着点头：“我接受你的道歉。”
她背脊笔直，迈着从容不迫的步子离开策划部办公室。
直到关上门，背后那些诧异的视线消失，她才大口喘着气。
原来……反击这么爽！
“林染，加油！”
握起拳头，给自己打气，林染脸上带着笑容，回了自己的部门。
刚一去。
脸上笑容瞬间淡去。
周菲正和其他同事问林染是不是来公司了，同事疯狂朝她眨眼，周菲慢半拍反应过来，缓缓朝门口看过去，顿时被吓了一跳。
“林，林染，你来了啊。”
她干巴巴的一笑，“好久不见，上次真是不好意思，以为你和工头一起下山来着，没想到工头临时走了。”
“还真是凑巧。”
林染皮笑肉不笑，将周菲的心虚看在眼里。
“说要上山，你不乐意，然后工头接到电话离开，你也不接电话。”
“可不就是那么巧么……”
“我和你之间好像没有什么过节。”
林染懒得和她在这里虚与委蛇，“你应该庆幸我没有事，不然就不是一句‘不好意思’可以解决的事情，不过——”
她话锋一转，脸上的笑容散去。
“我想你不适合在我们这个团队待下去。”
周菲身体一僵，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什么意思？”
“你要去其他小组，我没意见，但是我的小组，你待不了，我也不会要。”
周菲又气又慌。
她是被秦湘湘特意塞到林染的小团队里面的，这次事情，她办砸了，秦湘湘现在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要是林染也不让她继续待下去……
周菲气势弱下去，左右看了一眼，央求道：“林染……有事情好好说。”
林染看了她一眼，又朝秦湘湘办公室看了一眼。
她不在。
“会议室。”
林染说道，率先进入会议室。
周菲犹豫两秒，最终还是跟过去。
一进去。
周菲一改刚刚的理直气壮，“林染，我也没有办法，谁让你得罪秦部长，秦家是萧氏的第二股东，我得罪不起她……”
“所以你们觉得我好欺负，哪怕我在山上可能会死掉也不在意？”
林染反问。
周菲语塞，不敢和她对视，嗫嚅道：“也……也没有那么夸张吧，再说了，你现在不是好好的么？”
林染气极反笑：“我现在好好的，是因为我命硬，是有人去救我，这不是你觉得自己没错的原因。”
“那你想怎么办？”
周菲闷闷道，“就算没有我，也会有别人啊，谁让你得罪秦部长？”
林染：“……”
会议室外面炸开了锅。
所有员工都在震惊和猜测，林染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从一个软包子的脾气变得这么强硬。
周菲的靠山可是秦湘湘，说让人走就让人走。
不过……周菲也不是吃素的。
她肯定不会给林染面子的！
“等着看吧，秦部长回来，周菲肯定要去告状。”
“这件事周菲做的太过分了，那天可是刮台风诶。”
“嘘，别让秦部长听到了——”
正讨论着。
会议室的门被拉开了。
周菲脸色惨白的走出来，谁叫她都没有听见。
像是个木头人似的。
这是怎么了？
众人茫然。
又朝跟在后面的林染看过去。
她倒是什么表情，比起以前的总是笑脸迎人，看上去多了几分沉稳淡定。
周菲傻傻的站在了好半天。
最终。
才像是忽然反应过来，离开市场部办公室。
她太意外了。
林染居然会是萧昱端的老婆！
想到在会议室里面林染说的话，周菲还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
“你为秦湘湘做事，是看在她和萧昱端的关系，还是看在秦家的面子上？”
“如果我告诉你，我是萧昱端的老婆，当初去救我的人当中，有一个就是萧昱端，你会不会嘲讽自己愚蠢？”
她当然是因为萧昱端的原因，才对秦湘湘言听计从！
秦家再厉害，也比不上萧昱端有决定权。
自己居然被秦湘湘利用，去针对萧昱端的老婆！
越想。
周菲越觉得自己愚蠢，按林染的吩咐，不管不顾的，往总裁办公室跑。
萧昱端刚开完会。
“萧总，有个人想见你。”
陈律说道，眼神朝休息厅看过去。
“那是谁？”
萧昱端随口问道。
舒展的眉头微皱。
陈律不知道自己这位老板忽然不高兴是什么原因，硬着头皮回答：“听说……是少夫人的同事，是和少夫人上次一起去验收的员工。”
萧昱端微愣，打开办公室的门：“让她进来。”
“是。”
陈律走到周菲面前，“萧总让你进去。”
周菲吓得打了个哆嗦。
以她的职位，连和陈律这种总裁助理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现在不仅和总助说话，还要和萧总单独谈话……本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可想到待会要说的事情……
周菲心里没谱，走了两步，还是忍不住回头：“陈总助，我想问问，林染她真的，是萧总的——”
“你觉得呢？”
陈律皮笑肉不笑，眼里泛着冷光。
这下，周菲算是彻底傻眼了。
她脑子有些宕机，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有陈律的话，这事还需要怀疑么？
她真回真是倒大霉了！
“进去吧，好好把事情交代了，林主管让你来，就是想给你一个出路，给你想了个法子。”
陈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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