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师兄,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那红衣女子太狡猾。”
“师弟,我们知道那鬼哭声的来源就好办。眼下最重要的是可有的伤势。”时逢君仔细查看伤口,“幸好没有毒,就是伤口太深,恢复起来需要时间。”
可无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愧疚。“都是因为我没挡住她的攻击,才让哥哥受伤。”他的声音低沉,带着自责。时逢君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我们要尽快找到破解之法,否则她还会再来。”
话音刚落,一道白影从身后的坟头飘出来,化成一位白衣女子,女子神色匆匆,道:“三位,快跟我来。”
“你……你是……”可无心生警惕,不敢再轻信这些女子,摇摇头道:“你与她们是一起的吧。”
女子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焦急:“我没有恶意,只是想帮你们离开。若再迟疑,恐怕就来不及了。”她的声音柔和却带着几分急迫,目光在三人之间快速扫过,最终停留在可有的伤口上,眉头微微皱起。
时逢君并未放松警惕,手中的剑依旧稳稳指向白衣女子。“你为何要帮我们?”他的声音冷静而低沉,目光如刀般锐利,试图从女子的表情中捕捉到任何破绽。
女子发出一声轻叹,“如果我要害你们,何必等到现在。这山坡上有三百个坟头,三百个年轻女子的冤魂在鬼哭山游荡……她们的怨念深重,若你们继续留在这里,只会被无尽的黑烟吞噬。我虽与那红衣女子不同,但也深知此地的凶险。若想活命,就请相信我这一次。”白衣女子的语调愈发急促,双手紧握成拳,似乎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不安。
时逢君眉头微皱,目光在白衣女子和可有的伤口之间来回游移。他沉默片刻,低声问道:“既然你知道这些冤魂的来历,那可有办法化解她们的怨气?否则,就算离开此地,也难保不会再被卷入同样的危机。”
白衣女子摇了摇头,神色复杂,“化解怨气并非易事,需要找到她们生前未了的心愿,并彻底解决。但如今时间紧迫,恐怕来不及细究。眼下最重要的是先带你们离开鬼哭山,否则一切都将无从谈起。”“好。”一阵白烟飘过,几道身影消失的无影无踪。
很快,白衣女子带着他们来到一间破旧的屋子,
屋内陈设简陋,却透着一股奇异的宁静。墙上挂着一幅泛黄的画卷,画中是一位面容温婉的女子,眉眼间与白衣女子有几分相似。时逢君目光一扫,迅速将屋内情况尽收眼底,手中的剑仍未放下。
“这里是我的家,红衣女子暂时无法追踪到此处。”白衣女子轻声解释,随后从角落取出一只瓷瓶,倒出几粒丹药递给时逢君,“这些药可以暂时压制伤口的恶化,但真正的疗伤还需更多时间。”
时逢君接过丹药,仔细端详片刻后才喂入可有口中。他始终注视着白衣女子的一举一动,语气冷峻:“你为何会知道我们的处境?又为何选择此刻现身相助?”
白衣女子微微低头,似乎在斟酌言辞。片刻后,她缓缓开口:“我是十三岁那年因病而死的,爹娘把我葬在鬼哭山的山坡上。后来不知道为何来了一群姑娘,她们都穿着大红嫁衣。我虽死得早,却能感知到她们的痛苦和怨念。”白衣女子的声音低沉而悲伤,眼神中透出深深的无奈。
“那红衣女子又是谁?她为何能掌控这些冤魂?”时逢君追问道,目光依旧锐利如刀。
白衣女子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她是谁,但是那些姑娘都听她的。”
“会不会是殉葬?”
“不是,你们看见那棵枯树了吗?她们是自愿上吊死的。”
“花一般的年纪为何会选择穿嫁衣上吊呢?”可无觉得其中定有蹊跷,“师兄,一两个女子倒能说得通,三百个女子就显得极为不寻常。”时逢君沉思片刻,目光再次落在白衣女子身上,
“姑娘你在此处时间不短,可有什么发现?”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试图从白衣女子的回答中捕捉到更多线索。“我与她们接触的不多,但偶尔能听到她们的哭声,那声音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就在这时,一阵微弱的哭声传来,白衣女子走到窗前,“你们听……就是这个哭声,”接着四面八方的哭声逐渐汇聚,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他们。时逢君眉头紧锁,手中的剑握得更紧,目光迅速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试图找出声音的来源。可无也站起身,符剑横在胸前,警惕地注视着窗外那片漆黑的夜色。
“这哭声……与之前山坡上的鬼哭声如出一辙。”时逢君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他看向白衣女子,却发现她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双手紧紧抓住衣角,似乎对这声音感到极大的恐惧。
“她们来了。”白衣女子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但其中的慌乱却显而易见。她转身看向时逢君,眼中满是恳求,“请相信我,我没有恶意。若不是为了救你们,我也不会冒险现身。”
话音未落,屋外突然刮起一阵阴风,吹得窗户嘎吱作响。紧接着,一道道模糊的身影从黑暗中浮现,缓缓向屋子靠近。那些身影穿着红色嫁衣,面容模糊不清,但每一步都散发出刺骨的寒意。
“看来,躲是躲不过去了。”时逢君冷哼一声,将可无拉到身后,同时示意白衣女子退到安全的地方。可无点点头,符剑上的金光再次亮起,照亮了整个房间。
“谁让你多管闲事的?把他们叫出来,”红衣女子的声音在屋外响起,门窗被震得剧烈颤动,仿佛下一刻就要被蛮力撕裂。时逢君眼神一凛,手中的剑已蓄满灵力,随时准备迎击。他低声对可无说道:“待会儿我拖住她,你护住可有和那位姑娘,不要让她有可乘之机。”可无咬紧牙关,点了点头,目光中透着坚定。
红衣女子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几分戏谑与不耐:“何必负隅顽抗?交出他们,我可以饶了你。”话音未落,她的身影已如鬼魅般穿门而入,红色的嫁衣在阴风中猎猎作响,周身笼罩着一层浓重的黑雾,令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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