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玉莺倏地打了一个寒噤，飞快说道。
练锦程转问道：“冬瓜，你怎么样呢？”
冬瓜一声怪笑快速从后面转了出来，高声道：“回主人，奴才我早已经准备好笛子了。”
练锦程满脸含笑地点了点头道：“很好，你去替我将欧阳飘飘尽快请到这儿来。”
他顿了一顿又吩咐道：“不要忘了先去准备一些酒菜。”
冬瓜诡异地笑着应了一声，一步一跳地走了出去，玉莺随即把手一扬，手里的那张传递消息的字条从她的手中飞出，刚刚脱离她扬起那只玉手瞬间就变成了一蓬纸屑，纷纷扬扬散落在地上。
特意准备的酒菜在欧阳飘飘到来之前就已经做好送了过来，见冬瓜对于自己的命令能够如此迅速果断地执行，练锦程内心觉得异常开心，一种难言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所以欧阳飘飘看见练锦程的时候，他一脸很是高兴的笑容，因为最近接连失败而引起的不快已然丝毫也找不到了。
“看你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要说？”欧阳飘飘赶紧问道。
练锦程道：“我们已经不需要再继续等候下去了，你说这是不是好消息呢？”
欧阳飘飘轻“哦”了一声，开心笑道：“这是真的是个好消息，再像现在这样等下去，要不了多久我就要疯掉了。”
练锦程点点头道：“苦苦等候的日子的确是非常难过，对此寡人早就深有体会，真要说起来的话，你实在比寡人幸运得多，寡人已苦苦等候了十多年还要多，你才等候多少天罢了！
欧阳飘飘惊讶地摇摇头道：“我实在不敢想像你那些日子是怎样熬过来的？”
“所以寡人的外貌比实际的年龄看起来要老得多。”练锦程接着一摆手道，“坐下说话吧。”欧阳飘飘也没推辞，随即在一旁坐下，在她面前的那张桌子上已经摆下了一杯水酒。
看到欧阳飘飘已经坐好，练锦程直接举杯道：“喝酒——”玉莺也是举起手中酒杯，欧阳飘飘看看他们，心中一动，原本举起的酒杯竟然又放了下来。
见欧阳飘飘把酒杯突然放下了，练锦程仿佛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而是接着举杯道：“祝我们的计划马到成功。”话音未落，仰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随手一招，示意玉莺和欧阳飘飘两人也把杯中的酒饮掉。
玉莺的动作和练锦程的一样，也是干净利落地一饮而尽，欧阳飘飘却只是看着他们两人，丝毫没有所动。
练锦程已经放下了空空的就杯，见欧阳飘飘杯中的就纹丝没动，很是奇怪道：“怎么不喝呢？”
欧阳飘飘道：“因为我们的人还没有全部到齐呢。
“你是说区冲没到是吗？”练锦程故作随意地一笑，随即说道，“他早已经喝过酒，动身先去处理他的事情了。”
欧阳飘飘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常言道君无戏言，仅从这一点来看，就知道你终究不是做皇帝的那块材料。”
练锦程被说得一怔，一时竟然无法反驳，只能无语沉默下去。
玉莺忽然问道：“你究竟从哪里发现了不对？”
欧阳飘飘伸手又将酒杯举起来，轻轻嗅了一下说道：“杯中的酒应该是罕有的窖藏女儿红，闻其味，再观其色，就知道这酒窖藏的时间最少已过百年。”
玉莺道：“你说得一点没错，这酒实在是难得一喝的好酒。”
欧阳飘飘叹息道：“你们真想要杀我，何必浪费这种好酒，倒不如让我先将好酒全部喝完，从而可以齿颊留香，然后再含笑而去？”
玉莺冷哼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欧阳飘飘道：“你如果敢保证我手里的这杯酒没有渗进去什么，酒不如由你替我喝掉。”
玉莺冷笑道：“你的眼睛果然够锐利。”
“我的眼睛一点也不利，只是鼻子的嗅觉还不错。”欧阳飘飘皱了皱鼻子，再次将酒杯放下。
“只是这杯好酒混进了一些了一些不好的东西。”欧阳飘飘又笑了笑，说道，“我九岁时已懂得如何喝酒，十四岁时已能准确分辨出每一种酒的气味，百年以上的老女儿红久虽然也很罕有，但是到目前为止，我最少已喝过三次了。”
“哦？”玉莺不禁有些儿怀疑。
欧阳飘飘微笑接着道：“因为家父是酿酒的出身，我从小是在酒缸里泡大的。”
玉莺看了练锦程一眼，说：“你怎么会连人家是酿酒世家的这种小事情也没有清楚？”
练锦程毫不在意道：“这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刚才确实有些大意了。”
玉莺摇头道：“但愿真像你说的那样，这只是大意。”
她一顿之后，突然使劲一叹道：“小心谨慎天下可去，大意粗心寸步难行，现在可就轮到我要真的寒心了。”
练锦程笑道：“这确实就是大意而已，只所以大意也是因为寡人从来都没有将她给放在心上，也不需要将她放在心上。”
玉莺道：“幸好，你只是在现在这里出错。”
嘴里一边说着话，她一边转顾欧阳飘飘道：“你酒杯中的酒没有毒，我们也不是想要杀你。”
欧阳飘飘笑笑道：“我即便再没有什么用，你们也无须在这个时候杀掉我，再者说像你们这种聪明人，是绝不会做没有什么意义的事的。”
玉莺道：“看来你也是一个聪明人，最低限度比我们预料中的要聪明不少。”
欧阳飘飘道：“正是因为我还不算太愚蠢，所以现在我已经猜出你们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了。”
“哦，是么？”玉莺发出一声冷笑。
欧阳飘飘目光忽地转到冬瓜的脸上，缓缓说道：“你大概也已经将笛子准备好了吧？”
冬瓜惊得倒退了一步，也不知是真的还是装得，叫嚷道：“这个女人难道是一个妖精吗？竟然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欧阳飘飘大声道：“你们真要杀我的话，根本用不着如此麻烦，只所以如此麻烦，不过是想要我变成活死人罢了，因为我这张脸对你们来说还有些用途。”
玉莺道：“你的聪明有些超乎我的预料。”
欧阳飘飘摇头叹息道：“可惜区冲不在这里，否则他应该从我的身上得到一些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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