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珀被姜然和西塞罗盯着，压力很大。
姜然随意能将西塞罗带到这里，才更加可怕。
这次是西塞罗，那么下次呢？
会不会是一支军队。
那么，死亡歌剧团是否要搬家？
说是搬家，实则跑路。
姜然如此直白询问，佩珀心头一紧，她能明白，肯定是战场上出现问题，并且可能和他们有关。
否则姜然也不会闲着没事，带着西塞罗来这里散心。
佩珀认真思考，严肃说道：
“自从阿吉斯城事件结束后，博耶家族，并未主动联系，我们对待博耶家族的态度非常明确，暂时中断联系，等到这场大战结束，在进行试探。”
佩珀反问道：
“贝肯平原是出现问题了吗？”
姜然微笑道：
“佩珀你可要想清楚，贝肯平原上，确实出现问题，并且与死神有关。”
“我们知道的信息当中，与死神有关，又与博耶家族有联系的，似乎只有你们。”
“我实在不想朋友见面，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佩珀郑重说道：
“请你放心，我很清楚我在说什么，我对我说的话负责的。”
“死亡歌剧团并未与博耶家族，或者叛军进行合作，最起码我知道的信息当中，没有这样的事情。”
姜然玩味笑道：
“那你不知道的呢？”
佩珀摇头道：
“那我也不清楚。”
姜然看着佩珀，笑道：
“佩珀小姐，你应该知道，你是死亡歌剧团的团长，不管你怎么认为，但在外界，别人是这么记录的。”
“如果确认那些家伙和你们有关，结果会是什么，希望你有所准备。”
佩珀不卑不亢，冷静回答。
“约翰先生，感谢你的提醒，我了解当前局势，我们只对死亡感兴趣，至于其他事情，我们兴趣不大。”
姜然想了下，咨询道：
“除了死亡歌剧团，信仰死神的组织，还有哪些，你认为比较危险的家伙。”
佩珀倒是愿意分享情报。
佩珀想了想，说道：
“‘暗夜使者’，‘黑蜂’，‘收尸人’，他们都是死神的信徒。”
“暗夜使者擅长杀戮，和‘冥河守门人’有密切合作。”
“‘黑蜂’是一群神秘的苦行僧，他们远离城市，远离人类，常年居住在黑暗的岩洞之中。”
“‘收尸人’他们分部很广，位于城市底层，不过在他们中间，也存在一些难缠的家伙。”
姜然总结下来，说道：
“杀手，偏执狂，和老实人。”
“好吧，确实没一个好对付。”
西塞罗见没有收获，站起身，说道：
“佩珀，你最好好好调查一下你的人员，如果在贝肯平原上，见到你们的人，你最好别让我在见到你。”
佩珀听得出，这是西塞罗的警告。
“西塞罗先生，请放心，我会尽力进行调查，不给你们添麻烦。”
姜然说道：
“佩珀，麻烦你通知一声，无论是谁，杀戮开始了。”
佩珀不算了解西塞罗，但她了解姜然，知道他是一个什么人。
心狠手辣，比他们邪教还要妖邪。
姜然和西塞罗，并未逗留太久。
贝肯平原。
姜然他们回来，凯尔森焦急等待，看着姜然。
姜然坐下来，严肃说道：
“所过之处必有痕迹，调查一下，不可能没有线索，让探子在敌军散播谣言。”
西塞罗不解问道：
“说什么？”
姜然想了想，说道：
“博耶家族和死亡歌剧团合作，为了获得尸体，才让他们送死。”
“前几次战役，敌军死伤惨重，这个流言，很容易起到效果。”
“而且告诉他们阿吉斯城，欧内斯特干的事情，真真假假，谣言才会有人信。”
西塞罗诧异看了眼姜然。
他们刚从死亡歌剧团回来，然后就谣言四起，脏水泼在死亡歌剧团身上，你可是真好朋友。
姜然解释道：
“谣言只是谣言，一盆脏水，和套在脖子上的绳子，哪个更危险，相信佩珀分的清。”
西塞罗想了想，点头道：
“我找人来安排。”
姜然站起身，说道：
“贝肯平原上的几座城市，现在是什么情况？最差的是哪一座？”
西塞罗翻找情报，然后递给姜然。
姜然快速翻阅一遍，然后，说道：
“等我通知，我要出去看看。”
“这么多尸体，不可能凭空消失。”
“如果被集中起来，必定有很大的意图，希望他们还没有做出点什么。”
凯尔森主动说道：
“约翰先生，我可以带兵支援。”
姜然说道：
“守好这里，这个贝肯平原，一点都不正常，他吃人。”
与西塞罗点头示意，然后离开。
姜然来到空中，离开军营。
他准备一点一点地毯式搜查，他就不信了，如果有人想搞事，那就肯定还在贝肯平原。
并且距离战场不会太远。
如果太远，除了增加运输成本，还增加被发现的几率。
姜然速度够快，同时，对于死亡的敏锐，要远超许多人。
姜然轻轻敲了下左手尾戒，污染物‘苏纳克族戒’。
小姑娘克萝伊被姜然放出来。
两人四目相对。
克萝伊嘟着嘴，生闷气。
姜然不得不耐心去哄，可惜这并不是他长项。
好不容易将人哄好，姜然说道：
“试着感知一下，在这座平原上，有一个地方，存在大量尸体，情况会和你之前呆的地方差不多，找找那种感觉。”
克萝伊懵懵懂懂，带着姜然四处闲逛。
一天后，姜然和克萝伊站在一处小溪旁，克萝伊哪也不去，静静看着河水流动。
姜然叹了口气，一脸无奈。
姜然也趁机将搜索结果，通知西塞罗，让他放心，专心投入战场。
又过去两天。
姜然和克萝伊来到一处贝肯平原边缘城市，由于距离战场较远，受到波及较小，此地居民人口可观，生活状态平稳。
姜然感知着，从空气中，嗅到一丝让人不安的气息。
然后，克萝伊也感知到了。
他们一路调查，不久后，两人进入下水道，探索不久，姜然就发现异常。
站在一条下水道，空气恶臭，充斥着腐蚀气味，让人窒息。
地面上，能够看到尸体碎渣。
克萝伊很喜欢这里，四处观察。
姜然则需要一步一步来，不等他探索，直到他来到下水道最深处。
一瞬间，姜然仿佛回到阿吉斯城那座死亡祭坛。
克萝伊开心道：
“约翰，这是你送给我的礼物吗？”
姜然淡笑道：
“算是吧，抢过来，就是你的。”
克萝伊愣了下，不解道：
“抢？”
“好吧，那我们去抢吧。”
姜然微笑道：
“开始吧。”
姜然站在一处死胡同前，并未转身离开，静静观察。
几秒后。
姜然脚边出现白色冰霜。
整片空间都在超低温状态下，世间一切，仿佛都已冻结。
扔出‘血色飞贼’，空中留下一道血光，砸向墙壁。
砰一声，撕开一道口子。
姜然看了眼，走了进去。
“一座高级魔法阵，能够建造这样一座魔法阵，整个帝国，应该都没有几位，你们可真的下了血本。”
克萝伊好奇看着姜然，不解道：
“约翰，你在跟谁讲话，是跟我吗？”
姜然神秘说道：
“是一只老鼠，偷尸体的家伙，很让人讨厌。”
破开一道魔法阵，里面还有一道。
姜然强行撕开一条通道。
刚一步他进去，姜然眼前一切发生剧变，恍惚间，姜然好像回到了蓝星。
那种有些陌生，又存在姜然心底的世界。
与他先后到达的世界各不相同。
姜然走在马路上，看着形形色色的路人，下一秒，世界再次变化，姜然回到他的大山。
见到一些熟悉的人。
最后，姜然轻叹一声，将幻觉撕碎，走了出来。
姜然轻声道：
“你们这么搞，我会很烦的。”
姜然抬起头看过过去，是一位老者，穿着魔法师长袍，手里拿着一本魔法书。
姜然打量着，好奇问道：
“这件事情，‘超灵秘法社’也参与进来了吗？”
“看来帝国的局势，不仅让博耶家族看到希望，也让你们这些虚伪的家伙暴露本性。”
姜然了解‘超灵秘法社’，是一个‘近神侍者’团体，历史悠久，在帝国境内众多势力当中，属于相对安全的组织。
“你不招惹他们，他们也不会破坏治安。”
看到老者出现，姜然就清楚，这个规则被打破了。
‘啪！’
姜然打出一个响指，右手用力一抓。
老者就被死亡气息淹没，成为一具尸体。
姜然刚解决一个，下一个就来了，是一个女人，身体金属化，非常锋利，如同一把正在行走的刀。
克萝伊飘过去，站在女人面前，声音软糯，可怜巴巴，问道：
“姐姐，你投降好不好，我和约翰真的不想杀你，你的生命只有一次，一定要好好珍惜。”
女人听不进去，面对克萝伊这么可爱的女孩子，直接一个肘击。
姜然皱了皱眉，不开心道：
“真是丧心病狂，克萝伊这么漂亮也舍得下手，你的心不会痛吗？”
克萝伊小脸上满是无奈。
从女人身上飘过。
女人面露惊恐，失去生机。
姜然反应平淡，克萝伊的能力值得肯定。
纯粹的死亡法则。
在世阎王。
继续深入，不久后，姜然终于见到一个熟人，一个不太想见到，但一切似乎又在预料之中的人。
凡勃仑，死亡歌剧团副团长。
两人第一次见面，是在三个月前。
凡勃仑打量着姜然身边的克萝伊。
姜然轻咳一声，轻声道：
“凡勃仑先生，你在这里，总不会是迷路吧？”
凡勃仑冷冷看着姜然，似乎很惊讶，说道：
“居然是你找过来，也好，你也是一个让人讨厌的家伙。”
姜然尴尬笑道：
“啊，真的很讨厌吗？那对不起，看来我们两个人没机会成为朋友。”
“那能跟我聊聊，这里的情况吗？”
“你们从战场上收集大量尸体，不会是想再创造一个‘死亡祭坛’吧？”
凡勃仑平静说道：
“约翰，帝国不会赢下这场战争，你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我真的快忍不住想杀你了。”
姜然淡淡一笑，突然间，面色一冷。
姜然从原地消失，下一瞬间，出现在凡勃仑面前，伸手抓着凡勃仑的脖子，按在墙壁上，狰狞道：
“你以为你是谁，想杀我，老人家，年纪大了就别老是做梦。”
凡勃仑被死死控制住，动弹不得。
凡勃仑震惊无比，身体上，死亡魔法一个都用不了，好似被某种力量封印住。
姜然冷嘲道：
“你们这群白痴，总以为自己很厉害，与众不同，一群中二病，什么死神，跟你有什么关系傻叉。”
“你明白什么是死亡吗？”
“那让我来告诉你，什么是死亡，什么是你们追求的恩赐。”
在姜然的死亡法则下，凡勃仑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腐败，干枯。
不久后，凡勃仑沦为一具干尸，保存少部分意识，大脑变得迟钝。
“食尸鬼，还满意吗？”
凡勃仑呆呆看着如今的自己，大部分记忆缺失，他反应很迟钝，想了许久，他才想到自己是谁。
“凡-勃-仑……”
声音嘶哑，让人听着头皮发麻。
姜然手搓一个金属项圈，放入一份‘非逆转性物质’，来自幻梦境的‘月兽’。
‘不稳定获取’的仪式很简单。
姜然完成仪式，利用‘时间法则’，不断尝试，不久后，让他确认这件5级污染物，是他猜想的那种。
‘奴隶’。
这和月兽的特性有关，暴虐，摧残奴隶。
带在凡勃仑脖子上，姜然打了个响指，带上凡勃仑，继续深入。
几分钟后。
克萝伊通知他，开心说道：
“我找到了，就在那里，好难闻的死亡气味，约翰，我不想进去。”
姜然无奈一笑，哄着说道：
“那好，我自己解决。”
姜然面前的岩壁，融化一般，出现一条通道。
姜然走进去，向四周看了看，堆积成山的尸体，散发着让人窒息的气味。
在那些尸体中间，一个看上去很古老的祭坛上，跪倒一个年轻人。
姜然观察着，轻声道：
“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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