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停止后，祭坛上升起了一口棺材。
盖板自动滑开，里面有一枚闪闪发光的碎片。
记忆碎片！
叶非凡想了一下，看向血月“你帮我戒备，我去看看有什么名堂。”
触摸到记忆碎片，一个发现自己身体不受自己控制，而且来到了熟悉的场景，自己似乎成为了一个傀儡。
……
下午两点半，青峰高中的放学铃响了起来，校门口的自行车群在一阵排队后树倒猢狲散，只留下了最后的叶非凡。
叶非凡把书包甩到车把上，自行车飞快，校服后摆被风掀起来，好像一件披风。
“非凡哥，不等我了？”同班的胖子曹豆豆气喘吁吁的从后面追上来。
“今晚不一起开黑了？”
“不了……”叶非凡头也不回，声音裹在风里。
叶非凡是走读生，家就在学校附近的老小区，每天放学第一件事不是回家，而是赶往学校后门的露天球场。
球场的年份非常久远，据说是蓝领高中搬走后的旧址，篮筐的铁箍都已经生锈，篮板上的油漆也掉了大半……但对叶非凡来说，这里充满了节假日的回忆。
把自行车往梧桐树下一靠，叶非凡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破旧的篮球，他当年捡废品买的。
打了一阵球，却才听到了一阵稀碎的脚步声，伴随着压郁的啜泣声。
顺着声音望去，叶非凡看见球场边的路灯下站着一个漂亮妹子，她背着粉色的书包，手里攥着一本被揉皱的练笔记本。
那是乔花花！
乔花花是班花，也是年级第一，每次考试榜上有名，个子也很高，甚至比班里大多数男生都高。
乔花花没什么朋友……女生们说她太高傲，男生们觉得跟她说话有压力，连体育课分组，都没人愿意跟她一队。
在这里哭……大概是又被谁欺负了。
叶非凡犹豫了一下，还是捡起篮球朝她走了过去：“你没事吧？”
乔花花猛地抬头，看到是叶非凡，又赶紧低下头，用手背擦了擦眼睛：“没……没事。”
“笔记本被人扔了？”叶非凡看了一眼她手里的本子，姓名“乔花花”三个字被划得乱七八糟。
乔花花没说话，只是攥得更紧了。
叶非凡没再追问，转身把球往地上一砸：“来，要不要玩会儿？”
乔花花愣住了：“我……我不会……”
“我教你。”叶非凡把球递到她面前：“打球可比哭有意思多了。”
乔花花看着他递过来的手……指节分明，掌心有常年打球磨出来的厚厚老茧。
她犹豫了几秒，还是接过了篮球。
那天傍晚，球场边的路灯亮了很久。
叶非凡教乔花花运球、传球和上篮，乔花花学得很认真，额头上渗出了细汗，可眼睛却越来越亮。
两个半小时后……远处传来乔花花妈妈的呼喊声，乔花花慌慌张张和叶非凡告别。
“明天还来吗？”叶非凡问。
乔花花脚步顿住，路灯的光落在她脸上，映出一个浅浅的笑：“来。”
……
从那天起，乔花花不再愁容满面，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不少。
每天傍晚的球场，成了叶非凡教导乔花花的篮球训练基地。
乔花花虽然刚开始不会打球，但身体协调性很好，学东西也快……才三周，乔花花就达到了可以打篮球的替补队员水准。
教导中，难免肢体触碰，空气顿时就有发烫的气息。
乔花花笑起来的样子，让叶非凡呆了几秒，那眼睛似乎都弯成了月牙，嘴角还有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平时在班里那个“高冷班花”，一点也不真实。
乔花花脸一红。“叶非哥，你能不能……当我的教练啊？我想参加下个月的校级篮球比赛。”
叶非凡愣了一下：“校级比赛？女生组吗？”
“嗯……”乔花花点点头，眼神里带着点期待，又有点紧张。
叶非凡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想起每次乔花花一个人坐在角落的样子，不由点了点头：“行！”
……
从那以后，他们的训练时间更紧张了。
乔花花会把每天的作业提前写完，只为了能多练一个小时……有时候练到太晚，叶非凡会骑车送乔花花回家。
乔花花坐在他的自行车后座，轻声问：“非凡哥，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打篮球啊？”
“因为打球的时候，什么都不用想……”叶非凡蹬着车，风从耳边吹过。
乔花花沉默了一会儿：“我也是，……跟你一起打球的时候，就觉得……好像没那么难受了。”
叶非凡回头看了她一眼，她的眼睛在灯光下亮晶晶的。
自行车后座的晃动让乔花花下意识地抓紧了叶非凡的衣角，又赶紧缩了回来，心跳却快了一大截。
……
校级篮球比赛那天，乔花花站在球场上，身上穿着叶非凡帮她借的球衣。
对面的队伍里，有几个女生就是平时总说她坏话的，此刻正用挑衅的眼神看着她。
“乔花花，别丢人现眼了……你以为跟叶非凡学几天就能赢？”
叶非凡从观众席上站起来，朝她喊道：“别理她们，按我们练的来！”
比赛开始后，乔花花果然没让人失望，开始灵活运用叶非凡对自己训练的成果。
两个半小时后，比赛结束，乔花花的队伍赢了！
她跑下球场，叶非凡拿着一瓶冰镇矿泉水在等她。
他把矿泉水递到她手里，笑着说：“厉害，比我当年第一次比赛打得还好。”
乔花花接过矿泉水，掌心虽然是冰凉的，但脸颊却感觉滚烫的……她看着叶非凡，认真地说：“谢谢你，叶教练。”
叶非凡挠了挠头：“谢我干什么，是你自己的努力。”
那天下午，阳光明媚，乔花花喝着水，叶非凡拿着篮球……两人坐在球场边的台阶上，谁都没说话，却觉得心里似乎有种子在萌发。
……
进入高三，学习压力变大，每天的学习任务愈发沉重。
叶非凡和乔花花还是没放弃篮球，只是把训练时间改成了双休日的下午。
双休日的球场人很少，叶非凡会带着乔花花练一会儿球，然后一起去图书馆复习。
图书馆里，乔花花看了他一眼：“我们一起考青峰大学吧？”
叶非凡愣住了：“青峰大学？那可是重点学校，我成绩差远了……”
“没关系……”乔花花把卷子推到他面前，眼神很认真。“我帮你补习，我们一起努力，到时候我们一起去……”
叶非凡看着她眼里的期待，目光坚定，用力点了点头：“好！”
……
两人的目标明确了，两人的学习生涯打开了。
……
时间过得飞快，马上到了高三的最后一个学期。
高考前的最后一次篮球训练，叶非凡和乔花花坐在球场边，看着夕阳慢慢落下。
“明天就要高考了……”乔花花有点紧张。
叶非凡把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你那么厉害，肯定能考上。”
乔花花靠在他的肩膀上，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洗衣粉味道，心里很踏实：“非凡哥……谢谢你教我打球，谢谢你陪我度过这些天……”
叶非凡转过头，看着她的眼睛，语气认真：“等我们考上青峰大学，我能不能……追你啊？”
乔花花的脸一下子红了，心跳得飞快……犹豫了几秒，轻轻点了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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