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早。”
“早。”
夏许宬揉了揉迷迷糊糊的眼睛，再次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溢出的泪液，润湿了眼眶，
看着眼前的萧扬倒是有些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他总不能上去就直接问对方：你昨天没有趁我睡觉的时候，偷看我的胖次吧？
这要是真问出来，都分不出来，到底谁更变态？
吱嘎——
一旁的旁房门开启。
见方乐行出来，伸着懒腰从房内走了出来，夏许宬脸不自觉的发烫，双目游移不再去看对方。
一想到昨天晚上自己那矫情的模样，就脸上臊的发慌。
自己这么大个人，却还要比自己小的人开导，多少是有些丢人。
这么掐指算算，来到这个世界也有13年了，如果从一开始按照自己的外表七八岁的模样来算。
自己现在已经........
woc！竟然不知不觉中已经20岁了，简直不要太离谱。
等等........
那萧扬岂不是........
夏许宬有些沉默，看向萧扬的眼神怪怪的，这就奔三了？？但想到自己穿越前的年龄，自己从诞生起似乎已经存在了三十五年........
啊——更怪了？！！！
不知不觉中，我竟然老了吗？！！
而真正的老年人——千岁老人陆玄，已经在招呼着大家吃饭。
夏许宬顺着声音看向陆玄，不禁感叹，人们对年龄的感知还真是怪。
80岁的人会觉得对方老，但对于800岁的人，又好像没有老年这个概念。
最终夏许宬还是决定不再去纠结这个问题，在他们活到两百岁之前，一律18岁。
“你们昨天晚上聊什么呢？那么投入？都在草地上睡着了。”
“聊以后怎么抢个神格。”方乐行倒是毫不避讳，他是真有这个打算，正巧也准备着，给陆玄抢一个。
陆玄夹菜的筷子一顿，感觉自己老了跟不上年轻人的思维速度。
这才合体期，甚至还没飞升，都已经开始考虑着去抢神格了。
果然年轻人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老陆，你要不要也抢个成神？”
“咳咳咳咳”陆玄剧烈的咳嗽，将刚才因为惊讶而吸入气管的米粒咳了出来。
“啥玩意？”他着实有些惊讶。
说实话，他对于成神，成为最强的的想法已经被无情的岁月消磨的差不多所剩无几。
毕竟这么多年来，自己作为一个穿越者，成为了这修仙界第一人，却依然无法破开这天地桎梏。
基本已经接受了命运的设定，有些光环生来就是为特定的人而准备。
“成神啊，反正后面萧扬也需要，牛逼后我们再多抢几个，到时候回去直接开启现代无敌人生。”
陆玄抿了抿唇：“不成神也可以的吧........蓝星又不是修仙界，就算我现在这个修为回去都完全够用，飞升后更不用说。”
他慢条斯理的咽下一口饭，语调不缓，不急。
说实话能带着自己的修为回去享受完漫长的余生，就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emmm这........这确实也是，不过成神后是永生的，你难道不心动吗，老陆？”
方乐行嘴上说着，手下还迅速的夹走了本属于萧扬的那一口肉，得意的笑容显得有些贱兮兮，但又充满活力。
陆玄似乎是在思索，一口接一口押着茶，而一旁的夏许宬虽是一副埋头苦吃的样子，但却暗戳戳的注意着陆玄的动作和表情。
那些小动作出卖了他心中的某些期待。
“到时候再说吧。”陆玄看了一眼偷瞄的小孩，不自觉的揉了揉对方的脑袋，似乎这样能令他安心许多。
夏许宬并没有听到，他想听到的答案，但至少没有拒绝，或许还值得期待。
若是在凡人与修士的身份之间做出选择，陆玄肯定毫无疑问会选择修士。
他拥有实力已经千年，让他一朝犹如梦醒，彻底放弃自己的修为，是不现实的事。
但要让他在永生与有限但长久的生命中选择。
很抱歉，他不会选择永生。
只是看在自家学生那般期待的份上，他并没有把话说绝，给对方留下了一丝念想。
但他心里是知道的。
他不能死，但他不可以不死。
他不怕永生的孤独，他更怕永生的煎熬，永远无法去见另一个人的煎熬。
面对拥有了无尽的岁月后，那一眼望不到头，却还要无比珍惜生命的日子。
他很惶恐。
千年万年他可以熬，可以等，可以恪守内心。
可当这个时间成为无尽的永恒时，他还能坚持多久？
他怕自己的爱会淡，会放下会忘却，最后亲手玷污了灵芸的爱意。在无尽的时间冲刷下，没有什么会是永恒。
在穿越的世界，他可以以自己迟早要离开，来说服自己，约束自己。
但回到了蓝星，那里就是他的家，他不再有任何离去逃避的理由。
所以永生并不是他需要，而是他避之不及的。
只是这话他并没有解释，看向夏许宬的眼神里带着柔和的包容。
那份宠溺与无奈，就好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不忍戳破对方美丽的幻想。
至少他身边还有方乐行，还有萧扬，老师我啊，只能在无尽的岁月里陪你一程，不然师娘可要等着急了。
夏许宬继续吃着饭，陆玄并没有给出承诺，他也没有继续深思，毕竟那也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了。
目前来说他们甚至还没有飞升，而且在飞升前就已经惹着了一个正在成神中的敌人。
想到当时那种感受，不禁又打了个寒战。
吃饭吃饭，吃完饭抓紧时间巩固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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