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们俩之间……
好像不是那么太好说出口……
算了，早点给他清除毒素，说不定混乱的那些记忆很快就会恢复，到时候自然不必说那么多了。
现在最重要的养好他的身体，毕竟损了那么多血。
想想她身边的人受苦，以及她那次重伤，似乎都是失血过多，哪怕原因不同。
简直就是跟血有仇。
等打完了仗，她一定要再折腾点医疗器械出来，专门用来输血。
公输亮恢复的不错，路青也就没有多留意她，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照顾玉明川上。
这种半失忆状态的玉明川，看到什么都一副吃惊的样子。
尤其路青把玉明川带回他们住的宅院之后，玉明川整个就成了一个好奇宝宝，哪怕精神力气都很差，还是忍不住总问路青一些问题。
玉明川的情绪很不稳定，有时候看着路青，似乎想起了什么，那眼神火热的能把路青看到腿软，可又有时候，他满面悲伤，还伸手去摸了摸路青的眉毛，路青只好将他抱在怀里，轻轻的安抚。
然后给他讲石虎已经死了，他们也去了平阳，将明月的坟冢迁回了玉家祖坟，她已经跟父母团聚了，让他不要再伤心。
说过这些，玉明川的情绪才渐渐平静下来，又开始好奇路青这几年跟他一起做了什么，他不敢相信他们已经打了两年仗，而这期间路青都跟着他。
对这个问题，路青只是耸耸肩，懒得解释了，在以前的玉明川眼里，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一点点积累，潜移默化中让他心悦诚服的接受的，现在突然变成了她当老大，估计玉明川心里也纳闷的不行。
最后路青让玉明川自己去发现这个问题，便忽悠了过去。
到了晚上二人躺在一起之后，玉明川盯着路青许久，才问了那个他纠结了许久的问题。
“夫人，我们圆房没有？”
“你猜？”路青带着一丝坏笑，摸着玉明川的脸颊，总觉得这个时候的玉明川，居然异常的可爱。
平时总被他“算计”，现在总算她有机会占上风了，这个机会可不能错过。
“我猜，肯定已经圆了。”
“这么肯定？”
“就这么肯定，你说我们在一起四年多了，我撑不了这么久的，尤其……”
说着，玉明川的手又伸进了路青的睡袍里，这回没有衣服隔着，触感更加清晰，玉明川的呼吸突然就加重了。
路青赶紧将他的手拿出来。
“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别的就不要想了，乖乖睡觉，快点好起来，到时候我再告诉你，这几年我们怎么过的。”
“夫人……”
玉明川力气很小，却还是忍不住抱住了路青的腰肢，将脸埋在了她心口。
这种感觉居然如此美好，他到底忘记了多少如此销魂的事情？
路青轻轻的用手指抚着玉明川的乌发，心中却有些怅然，她今天已经在玉明川睡着时，开始安排出行的事情了。
跟牒云漠商量的半天，最后她还是决定亲自出马。
因为他们这边，武艺最高强的，都是她身边的人，如果她留在这里，那去襄国的高手水平绝对下降不少。
既然无论在哪里她都是个靶子，尤其这次宋袆杀她不成，死在了长安，还不知郭黑略会干什么，她还不如就将这些力量带到石勒的地盘，也给石勒点颜色看看。
还可以放出一些风声，她已经来到太行山以东，这样还能吸引更多的杀手刺客来寻她，玉明川反而更安全。
如果是以前的玉明川，是绝对不可能同意路青这样做的。
可路青却明白，现在这是最好的出路，对谁都好。
她的武艺又不差，而且她准备带出去的东西，绝对是石勒做梦都想不到的！
牒云漠犹豫再三之后，还是同意了路青的主意，并开始着手安排。
“等我走了，把玉明川送到枹罕去，让他远离中原，这样会更安全。”
“好，不过，我怕他不会走。”牒云漠皱着眉头，玉明川哪怕失忆了，可脾气却没有变。
“我来说服他，不行就用强的，他现在不是我的对手。”
路青勾了勾嘴角，现在的玉明川确实还带着当年的倔劲儿，哪怕自己不行了，还想着逞他大男人的威风，只是，路青已经不是当年的路青了。
身体恢复很快的公输亮，得知路青居然要亲自去襄国之后，什么也不做了，赶紧跑去找了路青，要求加入队伍。
“别傻，你的机关还没完工吧，你跟我去襄国干什么？万一有去无回……就算能回来，如果耽误了你比试呢？你不如跟玉明川一起……”
“我为何要跟他一起，我要跟你一起！”
公输亮一双浓眉皱着，对路青把他当成跟玉明川一样的病号，非常不满。
“我刚才的话白说了吗？一个大男人，怎么就不能以大局为重呢？跟个孩子似的，算什么事。”
“谁让你是我师父的？我做徒弟的，怎能不顾师父的生死，光顾着自己？你不要再说了，我去定了！”
说着，公输亮还扬了扬那只受伤的手，虽说解了毒，可现在还有些不听使唤，叶秋说慢慢会好，如果能找到毒药的配方，配制出解药，会给他也来一点。
这样的话，等他老了就不会逢阴天下雨手麻手酸了。
路青真是头痛的不行，跟公输亮讲理完全没用，虽然他去了确实是一大助力，可她总不能那么自私吧。
“怎么我认识的男子，都如此任性呢……”
“这不是任性，是真性情，我就想跟在师父身边。”公输亮得意的抬了抬下巴。
路青见无法劝服公输亮，就让他赶紧把机关的事情交给身边值得信任的人，等他们从襄国回来，还不知要多久，万一错过了比试，还能让手下将机关送到公输家去。
公输亮让路青不要瞎操心这事，他心中有数。
虽然说是这样说，可公输亮心里却是乐开了花，路青还是很关心他的，连这种小事都想的面面俱到，玉明川那混蛋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他要是早几年认识路青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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