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似乎一时之间被他的话震惊到了，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选择。
“神医，你可以让我想想吗？我一时之间真的无法作出决定。”
玖雪皱了皱眉。
“我能在京城逗留的时间不多。制『药』需要时间，如果姑娘需要，我便可马上制『药』，明天姑娘便可来取。但是如果姑娘今天不能决定，那么……”
言下之意就是希望女子能尽快作出决定。
女子斗笠下的嘴唇有些发白，甚至隐隐在颤抖着。
不能怀有身孕意味着什么？
即便嫁给了太子，她将来也还是会面临着失宠的危险。
女子不能怀有身孕，这是历来为人们所斥责的。
可是，如果我不选择恢复处子之身，那我就不能嫁给太子。
不能嫁给太子，就什么都不重要了。
不能还有身孕又算什么呢？
除了陌临云的孩子，她谁的孩子也不想要。
咬了咬牙，转身开口。
“神医，我决定了，请您帮我，帮我制作那『药』吧！小女子感激不尽！”
玖雪点了点头，“你既然决定要用这『药』，今日我便可帮你制作，明日来取即可。但是，这诊金……”
女子笑着开口，“请神医放心。万两黄金一定不会亏欠半两。”
玖雪摇了摇头，“本公子并不缺钱。”
女子似乎没想到玖雪会这样说。
“那神医的意思是？”
玖雪食指敲了敲下巴，“不若这样，姑娘答应我一个条件如何？”
女子不明就里，“什么条件？”
玖雪皱着眉，想了一会儿。
“这样吧，先让本公子想想，姑娘明日来取的时候，本公子再告诉你。”
女子抿了抿唇，似乎有些不安。
可是她没有退路了，这是唯一的办法。
“好。谢谢神医，那……我先回去了，明日再来玉雪堂找神医。”
玖雪颔首，“可以。本公子还有急事，先走一步。”
转身走出内堂，在李老耳边说了什么，便在女子之前出了玉雪堂的门离开了。
李老目送着自家主子的背影，待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李老才转过身来，看着白衣女子。
“姑娘，明日神医就会把『药』带过来。不过姑娘先不要急着离开，神医刚刚嘱托老朽再为姑娘佩个香囊，这香囊可以滋养女子身躯，对女子是极好的。”
女子点了点头，对李老的话没有任何怀疑。
“好，那我再等一会儿。”
玖雪出了玉雪堂便找个地方褪下身上的青衣男装，摘了面纱，换了身白『色』的襦裙又重新走了出去。
躲在玉雪堂附近，等着那女子出来。
她让李老给那女子配了个香囊，一来是为了腾出她的换衣时间，二来，则是那香囊具有特殊的香气，女子必会佩戴在身上。
这样一来，也多了一个识别女子身份的证明。
不过一会儿，那白衣女子便从玉雪堂走了出来。
玖雪悄悄跟在女子身后。
白衣女子似乎也是极为小心，七拐八绕，最后进了织衣坊。
玖雪抬头，挑了挑眉，织衣坊？
随后抬脚也走了进去。
玖雪进去以后直奔女装区，顾客很多，但玖雪扫了一圈，也没看到那个白衣女子的身影。
玖雪四周查探着，突然顿了顿。
倒是看到个熟悉的身影——玖辰瑶？
玖辰瑶一身鹅黄『色』的襦裙，显得明艳不可方物。
玖雪挑了挑眉，玖辰瑶也会出来买衣服？
她的衣服不是从来都是直接由织衣坊的人定制好了送到玖府的吗？
玖辰瑶同样也看到了玖雪。
唇角勾了勾，嘲讽地开口。
“姐姐也是来买衣裳的？”
玖雪本来不想理她，但见她开口了，还是选择回了一句。
“嗯。”
说着拿起旁边衣架上的衣服认真看起来。
玖辰瑶偏了偏头，一脸高傲地开口。
“妹妹以为，这店里的衣服都是配不上姐姐的。姐姐这般尊贵的身份，不若出门右拐，那里的衣服定是极为合适的。”
玖雪拧了拧眉，出门右拐？
她刚刚来的时候好像注意到，织衣坊的右边是家极小的成衣店。
撇了撇嘴。
玖辰瑶这是在嘲讽她？
眸子低垂了一瞬，开口。
“妹妹怎么如此熟悉那里的衣服？想必也是极喜欢那里的衣服吧！所以才好心将那里的衣服推荐给姐姐，姐姐说的对吗？”
语气里带着一些十分明显的欣喜。
玖辰瑶愣了愣，她没想到玖雪脸皮居然这么厚，这样的话也能接下去。
还以为她会暴跳如雷呢。
玖辰瑶有些难堪。
“姐姐说的是。”
走过玖雪的身边，侧身俯在玖雪的耳边，轻轻又补了一句。
“妹妹受教了。姐姐等着，妹妹以后一定会好好报答姐姐。”
玖雪挑眉，算了，既然人跟丢了，不如直接回府吧。
只是玖辰瑶侧身的时候，玖雪鼻子动了动，这个味道……
玖辰瑶说完这句话，便抬脚离开了织衣坊。
玖雪美眸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刚刚那个味道……
刚刚玖辰瑶身上的味道分明就是……她让李老佩的那个香囊的味道。
原来……怪不得跟到这里会丢，原来是因为女子换了衣装，摘下了斗笠。虽然玖雪猜测到这个女子，可能是相识之人，但玖雪实在没想到这个人居然就在自己的身边，是自己名义上的妹妹——玖辰瑶。
玖雪又想起瑞王大婚的那天，玖辰瑶明明进了皇宫却没有出现在大殿之上。
而且依据今天女子的形容来看，分明是刚刚破身不久，否则如何还会疼痛？
一切似乎都联系在了一起。
可是，按照这样来说，那玖辰瑶就是在皇宫中被破身的。
可是那日，皇上百官皇子都在那大殿上，玖辰瑶又是被谁给破身的呢？
玖雪拧着眉，也踏出了织衣坊……
玖雪回到敏秀阁的时候，还在思考着皇宫会是什么人，居然敢对玖辰瑶出这种事来。
烟梓看到自家小姐心不在焉的样子，摇了摇头，伸出手，在玖雪面前摆了一摆。
“小姐，你最近怎么了？怎么经常，思考的这样入神？”
玖雪回过神来。
“小烟儿，我今日去见了那到玉雪堂寻医的女子。你猜她是谁？”
烟梓眨了眨眼睛，“小姐的意思是，那人我们都认识？”
玖雪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没错。虽然我不喜欢她，但是，也没曾盼想过会是她。”
烟梓皱着眉，开始思考。
小姐不喜欢的女子？
是哪一个？
玖雪瞧见烟梓还没有反应过来，伸手朝着玖辰瑶院子的方向指了指。
“是她。”
烟梓顺着玖雪的手望了过去。
那里？
那里是谁？
愣了一会儿，突然睁大眼睛。
那里不是玖辰瑶的院子吗？
烟梓张了张口，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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