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眼圈一下红了：“我手头那个校园霸凌的案子还没办完，就被停了职，那小孩有点自闭，不知道换个同事去，他还肯不肯沟通......”
老太太同情的拍拍他的肩膀：“渴了吧？喝点水，你别慌，大娘给你想办法。”
张成看着头发花白的老太太，眼底的眼泪不知怎的就那么突兀的掉出来。
“大娘，呜呜，我应该相信科学的，我不该一时冲动，就去举报早就看不顺眼的上司，可能真是我冤枉了他，我怎么就突然迷信了呢，呜呜......”
七尺高的汉子哭的像个孩子，苗翠花嘴角抽了抽，狠狠拍了一下桌子：“闭嘴，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我不是跟你说了这事我会出手！”
张成瞪圆了眼睛，一张嘴一管清鼻涕先流了下来：“我都这么惨了，您还忽悠我......”
苗翠花瞪了他一眼，手一翻，一个莹润如玉的白色瓷碗出现在她的手心。
另一只手一动，三根长长的线香赫然出现！
张成噶了一声，豁然起身，像是见鬼似的手指着老太太，抖啊抖。
苗翠花厉声道：“坐下，看着！”
张成一屁股坐回沙发上。
只见老太太将那白碗放在茶几上，眨眼间碗里凭空出现了一把白米，她又将三根香插在了米中。
接下来她左手一掐，啪嗒，不知道哪来的打火机点燃了线香。
她口中念念有词，说的什么张成一句都听不懂。
只见那原本胡乱飘忽的烟突的一下拔的溜直！
直烟升高不散，一直延伸到天花板上，张成大着嘴抬着头，表情十分滑稽。
老太太突然开口道：“有什么问题，你问吧。”
张成咕咚咽了一口唾沫：“问，问啥？”
“那个吴能，是被冤枉的吗？”
随着老太太的问题一出，直升天花板的三股烟在半空汇成两股，画了一个大大的x。
看着这玄幻的一幕，张成瞬间觉得腿有些软。
老太太鼓励的看了他一眼，张成磕磕巴巴的开口：“吴能，和付庆是一伙的吗，他帮付庆放高利贷了吗？”
烟雾在天花板上渐渐笼成了一个清晰的圈！
“这，这是什么意思？谁在回答我的问题！我见鬼了？啊？”最后那个啊，已经带上了颤音。
老太太敲了敲瓷碗：“香就这么多，先问重点。”
“呃！”张成看着脑袋顶上那个圈，禁不住心跳加快，开口问道：“吴能有没有犯法？”
一个新的圈圈从半空形成，再次飘到天花板上。
“他，他贪污受贿了吗？”
圈。
“他杀过人吗？”
叉。
苗翠花清了清嗓子：“吴能有没有参与过杀人案？”
圈！
“杀人的是付庆，吴能是帮凶？”
圈。
张成猛的站起身：“他参与过几次杀人，杀谁了？尸体埋在哪！”
香烟猛的混乱起来，点燃的那头冒出红光，线香瞬间被燃烧掉剩余的部分。
一大股浓烟在天花板上扭动出了歪歪扭扭的字迹：三，女，大?......
字没写完，烟没了。
张成整个后背被汗水浸湿，坐在沙发上喘着粗气：“大娘，您这是真的......”
苗翠花淡定的点点头，一挥手，瓷碗消失。
张成震惊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整个人十分混乱。
这一手隔空取物的本事，电影都不敢这么演，那都得是玄幻电影才行！
还有实实在在的燃香问答！
如今这些在他眼前上演了一遍，他想说是魔术都不行，因为老太太又凭空变出了三大份冒着热气的盒饭，还推给他一盒！
苗翠花见他不吃也不勉强，到厨房拿了几双筷子：“苗妙，吃午饭了！”
“诶！”偷听的苗妙清脆的应了一声，随后拉开门帘走了进来。
她拿起一份盒饭，看着还在神游太虚的张成，好心的提醒了一句：“警察叔叔，我姥是易经协会会员，有证的。”
张成茫然的点点头，看着小姑娘拿着一份盒饭又出去了。
刚才大娘通的到底是什么？
可无论是神是鬼，人家明明白白的说了，吴能不止贪污受贿，还是杀人共犯！
他也想相信科学，可是现实不允许啊！
“大，大娘，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呢？即使知道吴能有罪，可我没有证据。”张成干巴巴的说道。
苗翠花吹了吹烫嘴的牛肉块：“刚才你不是问尸体埋在哪，祖先不是说了么，三个女的埋在大学，要不你顺着这个线索查一查呢？”
张成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那个?是学字啊！
“大，大娘，您太厉害了，它都没写完，大娘您怎么知道是大学的学字啊？”
苗翠花嚼着喷香的卤牛肉：“我不止知道那是个学字，我还知道那三个人是怎么死的呢。”
当初在派出所看见吴能的时候，她就知道了。
张成急的抓耳挠腮：“大娘，您倒是快说啊。”
苗翠花指了指盒饭：“人是铁饭是钢，你好好吃顿饭，我慢慢告诉你。”
一股暖流击中心口窝，他鼻子一热，拿起了筷子闷声道：“谢，谢谢大娘，我吃。”
苗翠花边吃边讲：“那个付庆不止给做生意的放高利贷，他还给学生放裸贷，其中一个女学生有点小虚荣，去年刚上大一，用的手机不太好，想换个好的，就被他忽悠了，她以为自己做做肯德基的兼职就能把贷款慢慢还上，结果越滚越多，一万的手机最后滚到了三十多万......”
张成暗自记下，被害人在肯德基打过工。
“那姑娘还不上贷款，就被逼着要么管家里要钱，要么就去出卖身体，她不想让家人知道，就选了后者......”
张成问：“然后呢？”
“苗妙，来，你进来听来。”这孩子，脸都杵门帘子上了，能吃好饭么。
苗妙端着盒饭，低眉顺眼的走了进来：“嘿嘿，姥，我觉得这个事儿我应该听听，吸取点经验啥的......”
苗翠花示意她坐下，继续说道：“那姑娘吧，可怜又挺可恨的，做了大半年被虐的不成样子，又把她宿舍的两个女生都拉下了水，先是介绍她们网贷，然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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