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院的壹大妈，对前几天的小衣事件其实不太清楚。
那晚，她正好在聋老太屋里打扫卫生，没有过问外头发生的事。
要是她知道了事情原委，估计得气得吐血。
为什么有人晾晒小衣的时候专门叫易中海名字？
还不是因为易中海被认为是偷小衣的变态。
而且易中海赔钱很大方，一赔就是好几百。
谁看着不眼红啊，所以都想让易中海偷自家的小衣，顺带讹诈易中海一点赔款。
这些人的心理变化很复杂。
既有物资匮乏的时代原因，又有人的劣根性。
反正多少有些跑偏了。
“他们估计是看你出院了，问候一声吧。”
易中海随意找了个理由敷衍。
“那他们为什么不直接问我的情况？”
“这我就不清楚了。”
易中海生怕壹大妈打破砂锅问到底。
赶紧转移了话题。
“你躺一下，我去给你做吃的。”
就在这时。
棒梗一瘸一拐的出现在门口。
“是你，偷了我妈妈的小衣吗？”
冰冷的质问，让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
现在壹大妈不知道小衣事件，可千万别让棒梗给抖露了。
“棒梗，你胡说什么呢，快回家去。”
易中海像轰瘟神一般驱赶棒梗。
可下一刻，易中海就傻眼了。
棒梗手里亮出一柄明晃晃的菜刀。
“你偷了我妈的小衣，你还不承认，我要阉了你！”
“棒梗，你疯了！”
易中海大惊失色。
棒梗现在已经十六岁了。
个头几乎已经赶上了易中海。
虽然没有易中海看起来强壮，但贾家这么些年着重培养出来的一身膘，让易中海觉得不可小觑棒梗。
何况棒梗手上还有一把菜刀呢！
“我就是疯了，我是疯子，我要阉了你！”
棒梗心中怨气沸腾。
他下半生幸福没了，究其原因，就是易中海买回来的螃蟹导致的。
所以这笔账，易中海是第一责任人。
“棒梗，你可别胡来！我告诉你，你持刀行凶，是要吃花生米的！”
易中海扬言威胁。
“就算吃花生米，我也要阉了你！”
棒梗挥舞菜刀，朝易中海冲去。
接下来，二人就围着八仙桌猫追耗子。
“你们别闹了，住手，都住手！”
壹大妈躺在床上，看着棒梗持刀追逐易中海，吓得汗毛倒竖。
本就很虚弱的她，现在经过这么一番刺激，只感觉头晕目眩，一股虚脱感浮现。
但棒梗就像疯子一样，红着眼誓要阉了易中海。
砰！
棒梗挥舞的菜刀砍在八仙桌上。
急切之间，居然卡住了。
易中海趁机夺下菜刀，一脚把棒梗踹出了门外。
“杀人了，易中海杀人了！”
棒梗躺在地上大叫。
顷刻间，大院众人都被声音引来了。
“天呐，谁在喊杀人了，咱们大院出什么事了？”
“是棒梗，棒梗在喊易中海杀人，我们快去看看。”
很快，邻居们蜂拥而至。
贾张氏和秦淮茹也飞快现身. .....
“棒梗，你怎么了？”
“棒梗你没事吧？”
俩人去扶棒梗，却被棒梗一把甩开。
见这么多人围观，棒梗自然躺地不起。
很显然，他从贾张氏身上学了一手撒泼打滚的好本事。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棒梗喊杀人？”
“是啊，怎么我听到喊老易杀人了，杀谁了？”
刘海中和阎埠贵先后开口问道。
“易中海要杀我，你们看他手上有刀！”
棒梗指着易中海，眼神中流露出恐惧。
大伙看去。
果然看到易中海手握一把菜刀，正面色不善的看着棒梗。
“老易，怎么回事儿，天大的事儿也不能动刀子啊。”
“就是啊老易，要是出了人命，那可怎么办？”
刘海中和阎埠贵看着易中海持刀的样子，眼皮直跳。
“棒梗血口喷人，明明是棒梗拿刀砍我！”
易中海一字一句道。
“什么？怎么又是棒梗砍你了，刀不是在你手里吗？”
“老刘，会不会是老易把刀夺过来了？”
刘海中和阎埠贵说着。
就看到易中海提着刀出门。
“你别过来！”
棒梗做出一副惊恐的样子。
“到现在你还装，猪鼻子插大葱装尼玛的象呢！”
易中海直接爆了粗口。
这一幕，让大院邻居们啧啧惊叹。
很难看到易中海这么火大。
“易中海，你不是东西！”
贾张氏顿时开骂。
易中海想起贾张氏之前幽怨的眼神，想起那段过往，他不愿提及，所以不想搭理贾张氏。
“秦淮茹，这把刀是你们家的吧？”
哗！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秦淮茹.
“刀的确是我们家的。”
秦淮茹看了之后，点了点头道。
“那是我去你们家拿刀砍棒梗吗？”
易中海冷声质问。
秦淮茹顿时尴尬了。
刀是贾家的，现在棒梗和贾家的刀都在易中海家。
那不明摆着是棒梗持刀到了易中海家吗？
邻居们也算是看出来门道了。
“棒梗，你小子蔫坏，贼喊捉贼啊！”
“说，你为什么持刀到壹大爷家？”
“你是想谋财害命吗？”
众人的口诛笔伐，瞬间淹没了棒梗。
棒梗见没法再装下去。
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就是我要阉了易中海，问我为什么？还用得着我回答吗？”
棒梗眼神冰冷扫视众人。
被棒梗的目光触及之人，顿时犹如被毒蛇盯上似的，后背直冒冷汗。
棒梗报复易中海，而且是想阉了易中海。
那肯定就是棒梗失去下半生幸福之仇啊！
易中海买回的螃蟹，导致棒梗成了太监。
这在大院是众人皆知的事情。
“棒梗，这事你怪不得壹大爷，谁叫你偷人家螃蟹呢？”
“你那叫自作自受！”
邻居们说道。
“要不是易中海买回螃蟹，我会偷吗？”
棒梗奇葩理论再次出口。
所有邻居都露出鄙夷神色。
贾家人，真不能以常理度之。
“棒梗，那我问你，这把刀要是砍了人，是不是得去找卖刀的人算账？”
易中海当即举了个生动的例子。
“没错，他要不卖刀给人，那买家就没工具行凶。”
棒梗回答。
哗！
大院顿时喧哗起来。
神他妈的理论！
不找杀人者算账，反而要卖刀的人承担责任。
这个逻辑，简直让人无法接受。
“棒梗，你还讲不讲道理，颠倒黑白啊，你这么说，那秦淮茹也有责任！”
“对，秦淮茹有责任，贾东旭和贾张氏也有责任，你们家祖宗十八代都有责任。”
“如果没有他们，就不会生下你这个坏蛋来，所以生下你，就是他们的错！”
邻居们直接怒了。
棒梗这个奇葩，完全不可理喻。
“那你们去找我妈、我奶奶啊，管我什么事，又不是我的错！”
棒梗还不在意的说道。
这句话，顿时让秦淮茹和贾张氏都铁青了脸。
特别是秦淮茹。
生养棒梗这么多年，换来的就是这句话，是她的错，她错生了棒梗！
“棒梗，你还是妈的儿子吗？”
秦淮茹气得都哽咽了。
“我当然是你的儿子，所以都是你的错啊，错不在我。”
“混账东西！”
秦淮茹一巴掌呼在棒梗脸上。
棒梗却是笑了。
他现在的心理很复杂。
自从下半生幸福没了之后，他对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任何留恋，留下的，只有满满的恶意。
他认为所有人都在针对他。
现在秦淮茹打他，正好坐实了他的想法。
“连你也打我，你们都是坏人！”
棒梗捂着脸。
眼睛通红的看着秦淮茹，再看向周围的人。
随后，他狂吼一声，冲出了大院。
“棒梗！”
“你回来！”
贾张氏在背后大喊。
就算棒梗现在一瘸一拐，但贾张氏依然赶不上棒梗的步伐。
“让他滚，走了就别回这个家！”
秦淮茹心累了。
对这个家付出这么多，对棒梗付出这么多，居然换来这样的结局。
她觉得自己真错了。
当初就不应该离开宋国，就不应该被贾东旭的甜言蜜语蛊惑。
更不应该生下棒梗这个白眼狼！
看完贾家这出大戏，邻居们有一瞬间都噤若寒蝉。
但随后又窃窃私语开来。
易中海道：“棒梗这孩子从小疏于管教，现在想让他悬崖勒马已经来不及了。”
要是有可能。
易中海都想跟秦淮茹说，要不他们生个孩子算了，到时候肯定是个好孩子，可以给他们养老。
当然，这纯属幻象。
秦淮茹不说话。
径直转身回家。
“你们家的刀！”
易中海提醒一句。
贾张氏顿时上前夺过刀，那架势，似乎也想对易中海砍上两刀撒气。
不过，她只是虚张声势，拿了菜刀也是回家了。
而其他人正准备散摊子之际。
易中海屋里传来一阵虚弱的喊叫。
“中海，中海，我心跳快的不行！”
易中海飞快的转身进屋。
大家都朝屋子里看去。
只见壹大妈捂着胸口。
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但似乎出气多进气少。
“壹大妈这是怎么了？看样子情况危急。”
“壹大爷，赶紧送医院吧！”
“老易，嫂子是有心脏病吗？”
在七嘴八舌声中。
壹大妈看着易中海：“中海，你真的偷人小衣了吗?”
这句话问出，就看到壹大妈双目含泪。
大半辈子跟了易中海，没有给他留下一儿半女，是她一辈子的悔恨。
但易中海也不能干这种事啊！
她感觉很丢人！
一时气急，突然就感觉天旋地转，心跳加快，呼吸不得劲。
“我……”
易中海还没说完。
壹大妈身子就猛地痉挛了几下，随后瘫软了。
“坚持住，我马上送你去医院！”易中海大叫。
可惜。
一切都已经太迟。
壹大妈的呼吸已经停止，人就这么没了.
不少邻居都来吊唁。
壹大妈虽然生前没有做过什么大贡献，至少在邻里和睦方面做的还不错。
所以大家都来缅怀。
当然，也有不少怀着私心的人前来。
比如说贾张氏。
“吃席好啊，吃席好。”
大院可是好久没有人家办席了。
像这种吃席，最受贾家欢迎，能占得便宜尽量占。
特别是易中海家办席，也不用自带粮票。
这也是易中海本人愿意花这钱给自己老伴操办丧事。
一来他是八级钳工，每个月工资九十九，席面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二来作为壹大爷，他也拉不下这个面子去让邻居们交粮票。
总之，算是给老伴风光大葬吧。
也能在邻居们心中重新建立起一点好印象。
壹大妈走的突然。
各个人的想法却是不一样。
就拿易中海本人来说。
他其实还有点窃喜。
这么一来，他就能实施下一步的计划——让秦淮茹给他生个孩子。
当然，对于壹大妈的死，也有真正伤心的。
聋老太太算是一个。
这么多年来，都是壹大妈伺候聋老太太的生活起居。
洗衣做饭、端屎端尿，脏活累活都是壹大妈一人承担。
而今壹大妈就这么撒手人寰，以后聋老太可就没人愿意这么服侍了。
她怎么能够不伤心？
除此之外，更深层次的原因，就是聋老太知道壹大妈被蜈蚣咬伤，纯粹是给她背了锅。
她就认为壹大妈的死，很大可能是因为易中海。
加上从旁人的闲言碎语中打听到壹大妈死前问易中海是不是真正偷了别人小衣，聋老太就推测壹大妈很可能是被易中海气死的。
因而，她又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丫头，你死的好冤啊……”
聋老太在灵堂前抹眼泪。
易中海闻言。
顿时面色阴冷。
聋老太这话，分明是在骂他易中海害死了自己的妻子啊。
这是能乱说的吗？
“老太太，您年纪大了，我扶您回去休息。”
易中海可不能让聋老太这么胡言乱语下去。
聋老太自然也顺从。
她和易中海斗智斗勇，目的是为了自个养老。
没有必要真把对方往死里整。
既然斗不过易中海，那就避其锋芒吧。
可易中海却不这么想。
他想着聋老太最好早点死，那样自己肩上没担子，无债一身轻。
而且进行下一步计划，就能更加的堂而皇之了。
送走聋老太。
易中海回来就遇到何雨水。
何雨水听说了壹大妈去世的消息，就回来吊唁。
“壹大爷，您节哀顺变。”
何雨水宽慰道。
“雨水，壹大爷会的，你真是好孩子，不枉我对你们兄妹好。”
易中海还给自己脸上贴金。
可是何雨水却对易中海的表现露出一丝抵触。
这种微表情倏然即逝。
但还是被易中海捕捉到了。
“雨水这是……”
他突然发现何雨水手指上戴了一枚古旧的戒指。
一枚有些氧化发黑的纯银戒指。
可易中海就看了一眼，心中就震颤不已。
这枚戒指他太熟悉了。
当年，何雨水父亲何大清结婚的时候，就是以此为结婚礼物送给了何雨水的母亲。
当时还在大院引起了骚动，令人羡慕。
可这枚戒指已经消失很多年了。
确切来说，自何大清离开大院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很显然，戒指被何大清带走了。
可现在却是戴在何雨水的手上。
那就是说，何雨水见过了何大清？
易中海心中震撼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如果何雨水见过了何大清，那么何大清寄生活费的事情，会不会已经告诉了何雨水？
“壹大爷，壹大妈临走的时候，痛苦吗？”
何雨水突然发问。
易中海身子一震。
这话问得真切，却是让易中海感觉有弦外之音。
难道，何雨水在质疑壹大妈的死因？
“你壹大妈走的很安详。”
言不由衷的话，从嘴里吐出来，总是那么的不自然。
好在，何雨水并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
“那就好，要不然，您应该余生都不能原谅自己吧。毕竟，您这辈子可都没干过亏心事呢。”
何雨水看似无意的一句话，听在耳里，却让易中海感到一种浓浓的嘲讽。
一瞬间的尴尬，暴露在何雨水眼里。
无须更多的解释，何雨水心中已然明了。
“看来宋国大哥说的都是真的，壹大爷根本就是道貌岸然，克扣我们兄妹生活费的事情，应该也不假。”
何雨水内心平静如水。
她算是看透了易中海。
没有出离愤怒抖。
因为很早以前，她就已经决定不在大院住了。
对于易中海以前做的那些亏心事，何雨水也不想去追究。
只是，她在得到这个答案的时候，多少还是有点揪心呢。
“雨水，我……”
易中海欲言又止。
“壹大爷，我走了。”
何雨水没有任何的停留，她本来就是吊唁壹大妈的。
至于易中海，往后她都不想来往了。
实在是不堪.
壹大妈的后事操办完之后。
大院重新恢复了平静。
易中海从现在起，就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但是他还有聋老太这个拖油瓶。
想甩又甩不掉，自己服侍有没有那个时间精力和耐性。
于是，他就想出来一个方案。
召开全院大会。
会上，他提出了一个方案。
他自己每个月出五块钱，找人服侍聋老太，聋老太的生活费也是五块钱的标准。
这么一来，很多人就心动了。
贰大妈、叁大妈以及贾张氏，甚至大院很多在家的妇女，都站出来表示自己愿意。
“老易，我家住在后院，刚好离老太太屋子近，方便照顾她，你看我应该是最合适的吧？”
贰大妈毛遂自荐。
一个月五块钱呐，她一个妇女，能赚五块钱的活现在可不好找，况且还是在家呢。
“他贰大妈，虽然你们家离得近，但是你儿媳妇怀孕了，你有时间照顾老太太吗？”
叁大妈问道。
显然，她现在已经视贰大妈为竞争对手了。
“那你们家还有个孙女需要你带呢，你有时间吗？”
贰大妈当即反驳道。
“行了，你们都别争了，就我最合适。我们家现在孙女都长大了，我能腾出手来照顾老太太。”
贾张氏一副当仁不让的样子。
贾家三孩子，棒梗不说了，已经快成了大小子，因为之前和秦淮茹闹别扭，几天没有回家了。
贾当十一岁，槐花也七岁了。
俩丫头能够自己照顾自己。
贾张氏就想把这五块钱赚了。
她说完，就看向易中海。
眼神中再次露出幽怨之色，让易中海赶紧避开了目光。
贰大妈道：“张大嫂，你会照顾老人吗？我可是知道你们家每天都是秦淮茹在下厨呢。”
叁大妈也道：“老太太未必喜欢吃张大嫂你做的饭菜。”
贾张氏一听就不乐意。
“我什么不会啊，洗衣做饭，打扫卫生，都是我的强项。”
这话出口。
秦淮茹面色就有些不悦。
这个婆婆平日里可是作威作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类型。
现在为了五块钱，敢于亮出真本事了？
敢情自己才是个大冤种啊。
“我看就张大嫂吧，她们家日子不好过，让她赚了这五块钱补贴家用最好不过，而且确实如她所说，她能腾出手来照顾老太太。”
易中海最终表态。
鉴于贾张氏那幽怨的眼神，易中海决定把机会让给贾张氏。
“好好，易中海，你这个决定是最正确的。”
贾张氏高兴道。
“老易，我觉得既然是给老太太找保姆，那应该听听老太太的意见吧？”
贰大妈对易中海选择贾张氏不是特别乐意。
她认为老太太肯定不愿意让贾张氏照顾，谁愿意让一个泼妇照顾自己呢。
“不错，应该老太太自己选择。”
叁大妈附和道。
谁都不愿意错过这个赚五块钱的机会。
“那好吧，让老太太自己选，我不干预。”
易中海妥协了。
反正对贾张氏不满的是贰大妈和叁大妈，和他易中海无关。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聋老太。
“我觉得张家丫头不错。”
聋老太牙齿几乎掉了一半，说话都有些漏风。
她选择贾张氏，主要还是因为手里有贾张氏和易中海多年前的把柄。
这么一来，贾张氏如果对她太过刻薄，她还能反抗一下。
“听到了吗，连老太太自己都愿意让我照顾她。”
贾张氏很是自得。
在她看来，照顾聋老太，无非就是给她弄点吃的，定期给她换洗衣服，打扫卫生什么的。
这些事，除了每天做饭以外，其他的事情一个月做个两三次就够了。
一个黄土埋到脖子的人，不必太过讲究卫生。
所以，她觉得这五块钱赚得值。
贰大妈、叁大妈对此也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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