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抓来的姑娘?我不知道。”
灰色风衣没敢看丁易辰,回答的语气中有那么几秒的迟疑。
丁易辰看出来了,他也许是知道山庄抓了末影的事。
便从张世超手中接过锤子,在他面前扬了扬:“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灰色风衣内心还在挣扎。
他料定丁易辰这么一个斯文的人,不可能把锤子砸向自己。
他语气强硬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什么姑娘,我没有见过。”
“行,你可以没见过什么姑娘,但你一定会见到这锤子砸向你的膝盖。从今往后,你只能靠坐轮椅。”
“你敢?”
灰色风衣依旧嘴硬道。
“你看我敢不敢!”
丁易辰举起了锤子,对着他的膝盖瞄了瞄。
“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不说,这锤子就直接砸向你的膝盖骨。”
旁边的张世超也说:“丁总,别跟他废话,直接砸过去就是。”
“丁总,锤子给我,我来。”
一名长得五大三粗的工人走过来,从丁易辰手中夺过锤子。
这壮汉长着络腮胡子,满脸横肉,脸颊到下巴处一条长长的疤,粗看像个屠夫,细看像个山大王,这一看就不好惹,分明是江湖中出来的。
灰色风衣见他举起了锤子,吓得带着哭腔:“好汉,手下留情,我说,我都说。”
壮汉将锤子停了下来,重重地砸在地上:“那你倒是说呀,我可没有他们有耐心。”声音如洪钟。
但是这一句恐吓,就吓得灰色风衣和他旁边的打手们一动不动。
“原先是有一个姑娘,就装在那个大箱子里,大概在这里关了有两天。老板手下的一个兄弟,每天会打开箱子,塞一瓶水和一包面包进去。后来有个兄弟说,那姑娘吃喝拉撒都在箱子里,实在是太臭了,老板又派了人把她给转移走了。”
听他这么一说。
丁易辰倒是想起,刚打开箱子的时候,虽然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但是箱子内总透着那么一股难闻的气味。
当时还没有往这方面想,现在看来,的确如灰色风衣说的这样,箱子里没有污秽的东西,应该是后面有人来打扫过了。
“你们把它转移到哪里去了?”
“丁总,您别为难我了,转移到哪里,我的确不知道。你就是把我的腿砸断了,我也不知道。”
丁易辰听他的语气和他说话的神态,他应该确实不知道被转移到哪里去了。
失望的心情笼罩着他和张世超、邝胡山人。
“怎么办?丁总,隔壁的仓库还要找吗?”邝胡低声问道。
丁易辰想了想,对两名手下说道:“你们俩在这里守着。”
然后他带着大家走出去。
邝胡连忙从裤腰上解下来那串钥匙,双手递到丁易辰面前:“丁总,这每一个钥匙上面的号码都对应仓库的号码,他们应该还没有换锁。”
丁易辰接过来,他相信没有换锁,因为之前他们二人就是用这串钥匙打开了第一个仓库的大门。
他沉声道:“把这些仓库全给打开。”
他知道,只要灰色风衣他们报警,自己经验也会摊上一些麻烦。
但是眼下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既然已经来了,都做到了这个份上,搜一个仓库也是搜,搜两个仓库也是搜,索性全部搜查完再说。
打开仓库后,他们用同样的方法,把里面的箱子全都检查了一遍。
有几间仓库,他原先进来过,这些仓库中间还有门相连着。
最终他们还是没有找到末影的下落。
所有的人都失望地从仓库走出来,邝胡默默地去将门一一关上,锁好。
“停止,要不先到咱们自己的仓库去坐坐,一块商量对策。”
丁易辰摇了摇头:“时间不早了,今晚就不加班,你去把仓库的门关上,工具收拾好,让大家早点回去休息吧。”
跟着他们身后的工人们听到可以提前回去休息,自然也很高兴。
丁易辰让工人们先收工回去,不一会儿,大家骑着自行车离开了站台。
只剩下丁易辰、邝胡和张世超三人,以及他手下的几名兄弟。
大家站在站台上吹着风,谁也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邝胡问道:“丁总,要不还是去盘问盘问前面那伙人吧。”
丁易辰想了想,今夜也只能这样了:“好,走吧。”
他们回到刚才第一间仓库。
灰色风衣和他的打手们见到丁易辰他们进来,神情又紧张起来。
甚至他们脸上都露出了深深的恐惧。
他们知道丁易辰他们这时候进来,一定是没有收到任何他们想要的。
还没等丁易辰开口。
灰色风衣道:“丁总,我虽然不知道老板把他们抓到的那名姑娘转移到哪里去了,但是有个地方,丁总可以去看看。”
“你小子不会是骗我们吧?”丁易辰问道。
“不,不,哪里敢,我们现在全都在您手上,你要是发现我骗你们,我们的下场就不用多说了。”
张世超冷笑道:“你们很自觉嘛?好,那我再问你一遍,你说的地方是哪里?”
“城西有一个机械厂,那是一家国营大厂。工厂倒闭后,能卖的机器都卖了,但是那厂房没人要,很有可能你们说的那位姑娘被带去了那里。”
“城西的机械厂?”丁易辰好像有些印象,“那里不是胡海奎的地盘吗?”
“对,那里原先就是奎爷的地盘,我是奎爷的手下。”
灰色风衣抬起头看着丁易辰说道。
“你是胡海奎的手下?”
丁易辰立即蹲下去,伸手抬起他的下巴仔细辨认。
“你脸上是不是以前有一道疤?”
他看着此人脸上一道淡淡的痕迹,像是一道疤痕,他试探地问道。
“对,以前大家都叫我刀疤。”
“你大名叫什么?”丁易辰总觉得这张脸有些熟悉。
“丁总,您没认出我来?”对方问道。
丁易辰没有说话,而是死死地盯着他,等着他自己说出来。
“我就是宋全,丁总您应该记得的。”
“你是宋全?”丁易辰有些吃惊。
宋全以前是替胡海奎收保护费的。
那时候还因为在余广胜的饭店里闹事,被丁易辰打服过,再后来又在医院里使坏被丁易辰教训了一顿。
“宋全,你还活着?你不是已经……”
“道上传言我已经死了,对吧?”宋全苦笑道。
丁易辰不置可否。
“那你怎么又投靠了新的老板?”
胡海奎的许多手下,在胡海奎死后树倒猢狲散,有的都改做正经营生,有的继续跟其他道上的人混。
这宋全当初在胡海奎手下也不是什么无名小辈,手上资源不少,竟然没有改行走正道,没想到他又另外投靠了山头。
“对,像我这样的人,从局子里出来之后,哪哪都不要我,最后没办法,只好重操旧业投靠了现在的老板。”
“你现在的老板叫什么名字?”丁易辰不动声色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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