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生和简鑫蕊分开一个多月,人说小别胜新婚,虽然母亲还在医院,但也阻止不了两个人从心底产生的渴望。
房门关上的轻响,仿佛也关上了外界的纷扰与压力。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空气似乎都变得不同,流淌着一种静谧而私密的氛围。一个多月的分离,医院里积蓄的疲惫与紧绷,在此刻化作了对彼此体温和气息的渴望。
简鑫蕊没有松开握着志生的手,反而就着这个姿势,轻轻靠了过去。她的额头抵在志生的额侧,能感受到他皮肤下未散的燥意和疲惫。她抬起另一只手,指尖温柔地抚过他紧蹙的眉心,试图将那里的褶皱抚平。
“别想了,志生……”她的声音如同耳语,带着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至少现在,别想那些了。”
志生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清雅而熟悉的气息,这味道让他感到安心。他反手将她揽入怀中,手臂收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以确认这份温暖和安宁是真实存在的。一个多月的思念,加上刚才在医院里消耗的心力,让他格外贪恋这份柔情。
“鑫蕊……”他低唤着她的名字,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
简鑫蕊回应着他的拥抱,手指插入他浓密的黑发中,轻柔地按摩着他的头皮,缓解他的紧张。她抬起头,目光盈盈地注视着他,那眼神里有关切,有理解,更有毫不掩饰的情意。她主动凑上前,将一个轻如蝶翼的吻印在他的唇角,带着试探,也带着抚慰。
这个吻像是一个开关,瞬间点燃了压抑的情感。
志生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更热烈地回应起来。他低下头,精准地捕捉到她如花的唇瓣,不再是浅尝辄止,而是带着一种近乎掠夺性的深入,攫取着她的呼吸和甘甜。这个吻里混杂着太多情绪——有逃避现实的渴望,有寻求慰藉的迫切,也有对她及时出现、给予支持的感激,以及分离积蓄的思念。
简鑫蕊被他突如其来的热情席卷,稍稍后退半步,脊背抵在了柔软的沙发靠背上。她并没有推开他,而是仰起头,承受并回应着这个吻,手臂环上他的脖颈,将自己更深地送入他的怀抱。她的回应温柔而包容,像一片宁静的港湾,容纳着他所有的躁动不安。
窗外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房间里的温度似乎在悄然升高。志生的吻从她的唇上移开,流连在她纤细的颈侧,留下细密而灼热的痕迹。他的大手在她背部轻轻摩挲,隔着衣物也能感受到那份悸动。
“志生……”简鑫蕊微微喘息着,声音染上了一层动人的媚意,“门……锁好了吗?”她尚存的一丝理智提醒着他们所处的环境。
志生含糊地“嗯”了一声,动作并未停止,反而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卧室的方向。此刻,他只想彻底沉溺在这份由她带来的温暖与宁静之中,将医院里那些令人心烦意乱的面孔和话语暂时驱逐出脑海。
身体的契合与久别重逢的激情很快占据了主导。在酒店房间这片暂时与世隔绝的小天地里,所有的烦恼、猜忌和伤痛似乎都被屏蔽在外。只有彼此急促的呼吸、交织的体温和紧密的拥抱是真实的。他们用最原始的方式确认着彼此的存在,汲取着力量,也暂时麻痹着那些无法轻易解决的痛楚。
然而,即使在情欲的浪潮最高涨的时刻,志生紧闭的双眼后,似乎仍有一刹那,闪过了母亲激动而苍白的脸,以及明月抱着孩子时那哀伤欲绝的眼神。但这念头如同投入烈焰的雪花,瞬间便被更汹涌的感官洪流所吞没、蒸发。
激情渐渐平息,房间里只剩下两人逐渐平复的呼吸声。志生依旧紧紧抱着简鑫蕊,将脸埋在她的颈窝,仿佛那是他唯一的浮木。简鑫蕊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安抚一个疲惫的孩子,眼神却望向窗外明净的天空,带着一丝复杂难辨的思绪。
这片刻的温存与宁静,如同暴风雨中短暂的间歇,珍贵,却也不知能持续多久。外面世界的风雨,终究还是要面对。
吃晚饭时,志生和简鑫蕊带着依依和亮亮回到了乔玉英的病房,他们给明月,康月娇和老李头带来了饭菜,康月娇看着志生和简鑫蕊说:“谢谢,我们吃过了,志生,你和简总在这里陪着婶子,我和明月回去了,在外面快一个星期了,家里还有好多事没做呢?”
明月没想到康月娇会这么说。
乔玉英看着明月,心中满是疼爱,这几天是明月丢下所有的工作,衣不解带的伺候自己,也该让她歇歇。就说道:“明月啊,你回去好好休息两天,妈没事,有志生和你老李叔在,你放心吧!”乔玉英没说有简鑫蕊在,明月和简鑫蕊当然听得懂,简鑫蕊忙说:“是啊,明月,你辛苦了,回去好好歇两天,有我和志生在,放心好了。”
明月带着亮亮和念念,一家三口,随康月娇离开医院。
车子驶离医院,汇入夜晚的车流。城市的霓虹透过车窗,在明月沉默的脸上投下变幻的光影。她抱着已经睡着的念念,亮亮也靠在她身边昏昏欲睡。连日来的疲惫和紧绷,在离开医院那个特定环境后,并未消散,反而化作一种更深沉的无力感,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头。
康月娇开着车,憋了一肚子的话,此刻再也忍不住了。她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沉默的明月,语气带着难以抑制的愤懑:
“明月,我真是看不下去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康月娇的声音在封闭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清晰,“那个简鑫蕊,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在这个时候回来,一副女主人的姿态!还有志生,他……他眼里没有念念这个女儿可以理解,但还有亮亮这个儿子吗?你们夫妻十年,感情也不会凉薄到这个地步吧?”
明月依旧低着头,轻轻拍着怀里的念念,仿佛这样就能隔绝外界的纷扰。她没有接话,只是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
康月娇见她不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还有婶子也是,明明最心疼你和念念,怎么就让简鑫蕊留在那儿了?还说什么有志生和老李叔在……那简鑫蕊算什么?她凭什么留在那儿?这不是明摆着给你难堪吗?”
“月娇!”明月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带着浓浓的疲惫,“妈是心疼我,让我回来休息。她病了,不想再看到我们……再起冲突。” 她艰难地吐出最后几个字。乔玉英的用意她何尝不明白,老人是在用这种方式保护她,避免她在志生和简鑫蕊面前更加难堪。可这种“保护”,本身就像一根刺,扎得人生疼。
“休息?你这心里能休息得好吗?”康月娇语气激动,“我看着志生那样对念念,我这心就跟刀绞似的!那是他的亲骨肉啊!他怎么就能那么狠心?还有那个简鑫蕊,装得那么大度体贴,不就是做给志生和婶子看的吗?她心里指不定怎么想呢!”
“别说了,月娇。”明月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哀求,她将脸轻轻贴在念念柔软的脸颊上,汲取着那一点微弱的温暖和支撑,“念念还小,亮亮也在……别说了。”
亮亮看着妈妈泛红的眼圈,轻轻的说了一句:“妈,别伤心。我以后再也不会让我爸欺负你,谁好谁坏我知道。”
明月看着儿子,好像一下子长大了,知道保护妈妈了,眼圈马上就红了,说道:“儿子,爸爸没欺负妈妈,我们大人的事你不懂。”
康月娇从后视镜里看到明月苍白的脸色和泛红的眼圈,心头一软,怒气化作了浓浓的心疼。她放软了语气:“明月,我是替你委屈,替念念委屈!你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为婶子付出了多少,我们都看在眼里。凭什么她简鑫蕊一来,就能轻易得到志生的信任和依赖?志生他是被猪油蒙了心吗?连他妈的话都听不进去了!”
明月闭上眼,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滑落下来,滴在念念的襁褓上,迅速洇开一小片深色。她何尝不委屈?何尝不心痛?志生那冷漠的眼神,如同最锋利的冰刃,一次次凌迟着她的心。婆婆的维护让她感动,却也凸显了她处境的尴尬和志生的绝情。简鑫蕊的出现,更是将她最后一点微弱的期盼都击得粉碎。
“他不信我,是我离婚时伤透了他的心,月娇,你是知道的,现在想想,我也后悔,不该撒那么大的谎。”明月的声音哽咽,带着无尽的苦涩,“从他认定我和谭健……从那三千万开始,他就不再信我了。我说什么都是错,做什么都是别有用心。念念……在他眼里,永远都是别人的孩子。” 这是她心底最深的伤口,每一次被触及,都痛彻心扉。
康月娇重重地叹了口气:“这个糊涂蛋!夫妻十年,你是什么样的人他不知道吗?总有一天他会后悔的!明月,你别怕,有我和曹玉娟在呢!咱们不靠他,一样能把亮亮和念念抚养成人,把明升公司办好,过得好好地!”
车子在夜色中平稳行驶,车厢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剩下亮亮均匀的呼吸声和窗外模糊的车流声。明月抱着女儿,依靠着儿子,感受着康月娇毫无保留的维护,心中既暖又酸。前路似乎布满了荆棘,但至少,她不是孤身一人。只是,那份来自至亲之人的伤害与不信任,所带来的寒意,远比这秋夜的风,更要刺骨,但那真的怪不得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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