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汉山一把扯开那团白烟,定睛一看,这不是侯玉婷吗?他想起来,这块地也是自家的,侯玉婷上吊自杀后埋进刘家地里,后来刘汉山每次走到这里感到内疚,和后红楼一家租户对换来。侯家人不来烧纸,刘家人不想看到难受,也不愿前来打理坟头,没多久,坟头平了,看不出是座坟头,自此,侯玉婷被人淡忘。
侯玉婷一看是刘汉山,顿时大哭起来:“哥,这么多年,我一个人独守空房,你咋不来看看我啊。”
刘汉山哭道:“妹,哥想来,可是害怕看到你,想到你。你的死是我一辈子心里的疼。”
那天,侯玉婷哭着离开刘家,直接到村西头的桃树底下。桃花争艳,香溢虫鸣。侯玉婷并不想死,坐下来,想稳定一下情绪回家。她以为刘汉山会追过来,回过头来,并没有人影。她想回家,刚走到路边,碰到吃饱喝足的侯宽。侯宽看到侯玉婷,就想到了刚才搬石磙钓小妮儿的刘汉山,心里恨得牙痒痒。看到侯玉婷,有点幸灾乐祸。侯宽对侯玉婷要嫁给刘汉山,打心眼里不愿意。多次威逼利诱,这个死妮子就是不松牙,认定要嫁给刘汉山。
“我和刘汉山是死对头,你死活要嫁给他,这不是和我作对,当我死人吗?”她脑袋里来回出现侯宽的声音,让她抓狂。
早上,侯玉婷躺在床上没有起床。侯宽看家里没人,就脱衣服钻进侯玉婷被窝。侯玉婷大声哭叫,依然挡不住侯宽。侯玉婷说:“三哥,我是你亲妹妹。”
侯宽带着几分戏谑与挑衅的口吻说道:“你迟早都要嫁给刘汉山做老婆,我如今问候你,就等同于问候刘汉山的老婆。”他的话语中满是轻佻与不怀好意。
侯玉婷听到这话,立刻严肃地回应道:“咱们可是从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亲兄妹。”她的语气里带着不解与委屈,显然对哥哥这样的言辞感到极为难过。
侯宽却丝毫未被触动,反而愈发刻薄地说:“等你结了婚嫁出去,就是别人家的人了,到那时就成了我的对头,谁还跟你是同胞兄妹。”这番绝情的话让侯玉婷再也抑制不住,当场就哭喊叫起来。
她的哭声惊动了侯黄氏,跑过来看这个场面,边打边骂侯宽:“你这个不吃人饭的畜生,自己亲妹妹你也敢下黑手,小心雷劈你。”
侯宽一点不在乎,对侯黄氏呵斥:“谁让你们不给我娶媳妇,家里放着现成的,我用一用有啥,早晚还不是便宜刘汉山。”
侯黄氏被他这番话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侯宽的鼻子骂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玉婷是你亲妹妹,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边说边试图去拉扯侯宽,却被他一把推开。
侯宽一脸的不屑,冷笑道:“什么亲妹妹,等我用了,她就是刘汉山的人了,跟我有啥关系。你们不让我娶媳妇,那就别怪我乱来。”
侯玉婷在一旁哭得梨花带雨,听着哥哥的话,心如刀绞。她不敢相信,自己的亲哥哥竟然会说出如此绝情的话,更不敢相信,他竟然会有这样的念头。
场面一时陷入了混乱,侯黄氏和侯宽的争吵声,侯玉婷的哭泣声交织在一起,让整个屋子都充满了压抑和悲伤的气息。
听到侯家吵架,几个邻居过来了,看到侯宽和他娘吵架,又看到侯玉婷哭哭啼啼,实在看不下去了,大声斥责道:“侯宽!你这是在干什么?怎么能如此对待自己的亲妹妹!”在众人的指责下,侯宽这才悻悻地停下,但脸上仍带着不服气的神情。
侯玉婷一边抽泣一边擦拭着眼角的泪水,邻居的安慰声此起彼伏。其中一位年长的邻居大妈拍了拍侯玉婷的肩膀,温柔地说道:“玉婷,别哭了,有我们在这里,你哥不敢再欺负你了。”
侯宽见状,虽然心中不悦,但碍于众人的面子,只好暂时收敛起嚣张的气焰。他冷哼一声,转身欲走,却被侯玉婷叫住了。
“哥,你为什么总是这样针对我?”侯玉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亲哥哥会对她如此绝情。
侯宽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侯玉婷,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哼,等你真成了刘汉山的老婆,你就会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现实了。”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侯玉婷在村西头目睹刘汉山与樊玲珑眉目传情,她渴望寻觅属于自己的幸福,守护自己的婚姻。她盘算着尽快嫁入刘家,远离侯宽,让刘汉山为自己遮风挡雨,免受侯宽的滋扰。
侯宽气冲冲地跑回家,恶狠狠地对侯玉婷说道:“你还有脸在家里晃悠,人家早把你像破抹布一样扔了,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
这话如同一记警钟,惊醒了侯玉婷。她心中藏着难言之隐,多年来,侯宽在家里对她肆意欺负、骚扰,她始终不敢告知父母。原本她指望婚后向刘汉山倾诉,让刘汉山教训侯宽,如今看来,希望已然破灭。
侯玉婷望着哥哥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她茫然不知自己的未来会走向何方,她明白,不能再这般任由哥哥欺负下去了。侯玉婷在家中遭受了家人的冷落与欺辱,心中郁结难解,便独自一人来到村西头。恰在此时,她远远望见刘汉山与樊玲珑站在柳树下,两人并肩而走,你侬我侬,互诉衷肠。她已经知道,刚才刘汉山当着众多村民的面,高声宣布要与樊玲珑定下婚约。这一举动无异于当众扇了她一记耳光,明明白白地告诉所有人:刘汉山已经抛弃了侯玉婷,另有所爱了。
侯玉婷只觉得天旋地转,心如刀绞,踉踉跄跄地回到那棵熟悉的桃树下。她倚着树干,泪水模糊了双眼,内心在生与死之间痛苦挣扎。恍惚间,她似乎听到耳边有人在低语:“死了就解脱了”,“只要闭上眼睛,所有的烦恼都会消失”。她惊恐地环顾四周,却只见几只蜜蜂在花间忙碌,几只蝴蝶在风中翩跹,周围空无一人,只有那些诡异的声音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侯玉婷缓缓解下腰间那条绣着暗纹的青色腰带,踮起脚尖将它轻轻搭在桃树最粗壮的枝桠上。她深吸一口气,将脖子小心翼翼地伸进那个临时结成的绳圈里。随着双脚离开地面,她的身体开始在半空中轻轻摇晃,就像一片被风吹落的桃花瓣。
起初她还想着要挣扎下来,求生的本能让她想要呼喊求救,可是渐渐地,四肢变得越来越沉重,喉咙里像是堵着一团棉花,连最微弱的呜咽都发不出来。她的意识开始模糊,感觉自己的灵魂正从这副躯壳中慢慢抽离,轻飘飘地浮在半空,看着树下那个已经失去生气的身体,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的躯壳。
侯玉婷死后,亲眼看到侯家和刘家为她的尸体埋葬打架斗殴,刘汉山为了她没少挨打。如果她活着,不会让刘汉山吃这么大的亏。她恨侯宽,不是他的胡来,侯玉婷至少可以回家,也就不会上吊死掉。可是,她看到侯宽就浑身战栗,害怕侯宽魔鬼一样扑到他身上,让他一生洗不掉的屈辱。回不了家,是她坚定死去的主要原因。
侯玉婷属于暴死,土地庙不容她,老坟进不去,不算是侯家人。她的坟就像拆迁村里最后一家钉子户,孤零零的殂在地里。
侯玉婷全须全尾,无病无灾地死去,阴身高大威猛,力大无穷,附近几个村里死去的男女老少,谁也不敢招惹她。土地庙里的小鬼们看到侯玉婷,总想占点便宜,有意放纵,侯玉婷便无法无天。她每天在附近游荡,与鬼撕鬼,遇神杀神,她就是阴间的胡萝头,一切伦理道德都不在眼里,随心所欲。
月色如冰,浸透着荒芜的坟场。侯玉婷的怨念几乎凝成实质,在她虚幻的阴身周围卷起阴冷的风。她盯着那个让她恨入骨髓的男人——刘汉山,更恨那个突然出现在他身边、夺走她一切妄想的女人,樊玲珑。
她原本只想将刘汉山拖入阴间,却万万没想到,两次阴身相交,自己苦修的阴气反而像江河汇海般被对方吸纳殆尽,竟成了他神力突飞猛进的资粮。黄河畔拳毙怪鱼,解家庄一拳惊煞奔马——那轰传四方的霸道力量里,竟有她的一份“功劳”。而最后,他却用这份力量,风风光光地将樊玲珑迎娶进门。
那一刻,所有的痴缠、不甘与怨恨终于找到了唯一的罪魁——全是樊玲珑!若不是这个女人,刘汉山早该来阴间与她相伴!
被怒火烧尽了理智的侯玉婷,不再等待天时或契机。她决意亲自出手,要叫樊玲珑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阴间之路,诡谲莫测。重重迷雾中潜藏着试图蛊惑利用她的厉鬼,亦有面目模糊的神只发出冰冷的告诫,让她止步。但执念已成心魔,她穿梭于阴阳边界,小心翼翼地躲避着规则与注视,每一个夜晚都在刘汉山家宅外围和村庄荒僻处徘徊,感知着那一缕属于仇敌的气息。
终于,在一个阴云密布、新月被完全遮蔽的深夜,在那片荒草丛生、墓碑倾颓的乱葬岗中,她敏锐地感知到了那一丝若有若无却异常鲜明的阴气波动——樊玲珑的阴身竟敢如此大胆地在此处徘徊!多年积压的旧恨与近日的新仇在这一刻轰然爆发,侯玉婷周身的阴气如同沸腾的怒涛般剧烈翻涌,她整个人化作一道惨白刺目的利箭,携带着足以吞噬天地的滔天怨恨直扑而去,十指间凝聚起毕生修为的全部力量,誓要将那抹令她恨之入骨的身影彻底撕碎、吞噬殆尽!
就在她那泛着森冷寒光的利爪即将触及樊玲珑咽喉的千钧一发之际,一股远比她更加浩瀚磅礴、更加炽热如烈阳的力量突然凭空出现,如同铜墙铁壁般坚不可摧地横亘在她与目标之间。侯玉婷猝不及防被这股力量狠狠震开,周身的阴气顿时涣散紊乱,险些维持不住身形。她惊骇万分地抬头望去,对上了一双看似平静如水却蕴含着无尽威压与力量的眼眸。
刘汉山,这个她最不愿见到的人,竟又一次在最关键的时刻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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