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家日子挺好的，我在厂里转正了，每月挣三十来块钱。
食堂里还能带饭盒，平时跟着柱子他们去帮厨挣外快。
我和群芳已经打算买缝纫机了。”
贾东旭这会必须要绷住了，不能让老丈人看轻，至于当初那辆自行车，他都快忘记了。
“那就好。”
翁老头心里有底了，肯定能要到钱。
何雨柱在旁边听着，总感觉这里边有事，翁老头当初可是差点上京告御状的，今天突然来了，也不问一句自行车？
诚然，当初那辆破车也没卖几个钱，但有时候账不是这么算的，就像是八手宝马那也是宝马啊，车要按买入价来算成本。
他也没多嘴，等吃喝完，他就带着媳妇外出。
城里户从今天下午就能去购买白面，或是换成白面票。
“哥，嫂子，我也去。”
何雨水跟了上来。
“行吧，走过去也不远。”
何雨柱没骑车，正好饭后消食。
然后等到了地方却出了状况。
工作人员拿着粮本核对后，就说：“你家还有一个何大清，派出所那边反馈没有把户口迁走，现在他人没在京城？”
“户口没迁走？”
何雨柱意外了，当初他到街道办登记了老爹跑路，后来才更改了户主，没想到老爹跑了小两年了，户口还在四合院？
就一直没迁到寡妇那边去？
“对，没有迁走，按规定，是要算名额的，他是在外地哪里？”
工作人员也是例行询问，要登记的。
“他在……”
何雨柱说了地址，又说：“既然户口还在，就该多算一个人。他是我爹，回头我把粮食给他寄过去。”
他是真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老爹跑了，还能落下一个名额。
但这估计也是暂时的了，等全国都出了定量，老爹必须得在外地落户，不然连饭都吃不上。
粮票也是限制农村户口进城的关键，连粮食都买不到，在城里就呆不住，除非能有工作，有大型单位解决口粮，比如京城的钢铁厂、矿厂等。
“同志，你说的那地儿还没限购，那没问题。”
工作人员随即就在粮本上加了名字。
顿时，老何家就是五口人了，每月基础白面量达到了四十斤，加上何雨柱在厂里增发的十斤，就是五十斤了。
工作人员跟着又问：“同志，你是想换票还是现在买白面？”
“直接买四十斤白面，加我这儿的五斤票。”
何雨柱说着拿了五斤面票出来，之前食堂周主任开会，说食堂这个月二十四号就收票，是不对的，因为票是下个月的，得从下个月一号开始收票。
干部说错话很正常，刚建国，良莠不齐，业务水平相差太大。
反倒是像他这样有能力的进步青年，限于工龄和资历，还没得到加胆子的机会。
“好嘞！”
工作人员在粮本上打了记号，随后就进行下个月环节。
旁边就是称重的，柜台下边有一个漏斗，也就是出粮口，有店员称完重，就把粮食倒进漏斗里，买粮的自己拿袋子在下边接。
有些不放心的，还要趴着，或是踮脚看看粮食漏完没有，但看过之后都只剩下叹息。
“走你。”
何雨柱把面粉袋子扎好，直接就扛到了肩上，媳妇给生了儿子，待遇比起刚嫁过来那会提升了，这种重活，他来就行。
等出了粮店，何雨水就忙说：“哥，没想到爸跑了，还把户口留下了，咱们家一年能多九十多斤白面呢。”
秦淮茹也说：“那爸在外地能吃上白面吗？”
“嫂子，你就别担心了，刚人都说了，我爸在的那地方还没限购白面了。
再说了，我爸是大厨，在酒楼里边有分红，他肯定顿顿吃白面。”
何雨水一点没担心老爹，厨子不缺嘴，大厨不缺油水、细粮。
“雨水说得对，爸每个月挣上百块钱的，今年酒楼扩张，没准分红还涨了。
咱们一个月才要他十八块钱伙食费，没准就一个零头，他不缺吃的。”
何雨柱其实有想过，老爹这情况，让寡妇一家占大便宜了。
但是让老爹跑回来，他这儿也难受。
老爹跟一大爷不同，一大爷关心的是养老，老爹关心的是找寡妇。
这事先等等，趁着饭店公私合营之前，让老爹先赚钱，那寡妇最多把钱拿到手，不至于都花掉了。
到时候再来琢磨这事，老爹多帮衬点家里，他往后也好多给雨水攒点嫁妆。
不过今年都年底了，还没找老爹买什么大件呢，总感觉差点什么。
“嗯！”
秦淮茹一听就不再多问了。
转而说：“柱子，你说翁叔突然到院里，是来干嘛？”
“这就不知道了，反正里边有事儿，走，回去看看情况。”
何雨柱也想听八卦。
“哥，嫂子，我们快回去。”
何雨水也积极，今天换了四十五斤白面，家里还有一些，下个月的日子，比以前也差不了多少，她就不担心了。
……
“亲家，东旭，群芳，就是这么个事儿，今年家里芝麻欠收，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
就想找你们家帮衬点，明年十月份收了芝麻，一分不少还给你们家。
不给钱，换粮食也行。”
翁老头这会在贾家屋里，硬着皮头说了借钱借粮，一大家子人还等着过日子。
“不是，爸，你怎么会没钱了？你卖了这么多年芝麻啊。”
翁群芳当初敢那么折腾，就是有老爹兜底，不管怎么说，有老爹在，她没嫁人之前就不怕吃不上饭。
可现在，老爹怎么就穷了？
“爸，您家条件不差啊，就是今年芝麻没收成，那您之前的家底儿呢？”
贾东旭仔细问过媳妇，老丈人真不穷，他当初才敢把自行车偷走，想着老丈人有钱买新的，或是再去买辆二手的。
“亲家，这……”
贾张氏为难了，想说家里日子也不好过，可实在说不出口，老贾家在这院里还是要脸面的。
翁老头看了一眼女婿，说：“东旭，那自行车……”
贾东旭连忙打断说：“爸，你要借多少钱？”
他心里苦啊，眼看着转正后，家里日子总算有了起色，他每月的零花钱也涨了五毛，可怎么突然老丈人就找来借钱。
唉！柱子说的没错，当厨子的不缺嘴，也穷不了，可就是被家里人给耽误了啊。
家里老娘白吃白喝就算了，连老丈人都跑来要钱要粮，这谁扛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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