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一袭深色常服,身姿笔挺,走在最前方。
他的身后,是郭嘉、夏侯惇等一众文武,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几分萧索,但脚步却依旧沉稳,追随着他们主公的背影。
城门外,早已列阵多时。
一排排身着统一制式军服的士兵肃然而立,他们手中的兵器闪烁着冰冷的寒光,纪律严明,气势如山。
为首一员大将,银甲白袍,身姿挺拔如松,手按腰间佩剑,正是赵云。
看到曹操一行人从中走出,赵云目光一凝,随即迈开大步,独自迎了上去。
他在距离曹操三步之遥的地方站定,收敛了身上所有的杀气与威势,对着曹操郑重地一抱拳,朗声道:“奉陛下之命,在此恭候多时。见过曹州牧。”
一声“曹州牧”,而非“曹贼”或“降将”,让曹操身后的一众文武微微一怔,心中五味杂陈。
曹操闻言,却是仰天大笑起来,笑声苍凉,却又带着一股说不出的畅快,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哈哈哈!败军之将,阶下之囚,还叫什么曹州牧?”他摆了摆手,目光直视着赵云,眼神坦荡,“我如今,便是你的俘虏,任凭处置便是。”
赵云闻言,脸上非但没有得色,反而露出了一丝由衷的敬意,他微笑着摇了摇头:“曹州牧说笑了。陛下曾于我等面前言道:‘曹孟德,乃乱世之枭雄,治世之能臣,非寻常人物可比’。今日一见,方知陛下所言不虚。”
听到刘轩如此评价自己,饶是曹操心境已如古井无波,眼底也不由自主地闪过一抹复杂的神采。
那是棋逢对手的欣赏,也是英雄末路的怅然。
曹操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那便……替我谢谢你家陛下的谬赞了。”
说罢,他竟是主动伸出了自己的双手,递到了赵云面前,姿态从容,仿佛在说着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来吧。”
赵云见状,脸上露出一丝不解,疑惑地问道:“曹州牧,这是何意?”
曹操洒脱一笑:“当然是绑了,押下去,多加看管了。打了这么多年仗,这些流程,你们应该比我熟悉。”
他的语气里,没有半分屈辱,反而带着几分调侃。
赵云闻言,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后退一步,再次对曹操行了一礼,认真地说道:“曹州牧多想了。陛下有令,此番前来,非为囚人,只为请降。陛下不会限制您的自由,只不过,需要劳烦您随我等回一趟洛阳,陛下想要亲自见您一面。”
此言一出,曹操彻底愣住了。
他看着赵云那张真诚而毫无伪饰的脸,这才确认,对方好像真的不是在跟自己客套。
不羞辱,不囚禁,只是想见一面?
曹操心中百感交集,最终,所有的情绪都化为了一声长叹。
他缓缓收回了手,点了点头。
“那好吧。”
这时的曹操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那双沉寂的眸子里,第一次重新燃起了某种强烈的光芒,那是一种近乎孩童般的好奇与渴望。
“但是我有一个请求,不知道赵将军能不能答应?”
赵云立刻应道:“曹州牧但说无妨。”
曹操的目光越过赵云,望向了远处那几架已经降落在空地上的钢铁巨兽——直升机。
他咧嘴一笑,那笑容,竟有几分热切。
“我想见见,刚才在我许昌城上方到处乱飞,又是扔炸药包,又是扔手榴弹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听到曹操那充满渴望的请求,赵云不仅没有丝毫为难,反而露出了一个“我懂你”的笑容。
“呵呵,曹州牧不必客气。”他爽朗地笑道,“那是陛下新近研制出的利器,名为‘直升机’。不瞒您说,我也是第一次亲眼见到此物,对其神妙之处,同样叹为观止。曹州牧若有兴趣,我们现在便可过去一观。”
曹操那双枭雄的眼睛里,早已被那份纯粹的求知欲点燃。
他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败将的身份,满脑子都是那个能在天上自由来去的钢铁怪物。
一听赵云这么说,曹操立刻抚掌,连声道:“好!好!好!那便有劳赵将军了!”
于是,一幅奇异的画面出现了。
赵云、张绣、张任、田丰等胜利者,与曹操、郭嘉、夏侯惇、曹仁等投降者,这两个本该势同水火的阵营,此刻竟混杂在一起,浩浩荡荡地朝着城外那片临时开辟出的空地走去。
他们的目标,是那几只刚刚还威慑全城,如今却静静蛰伏的钢铁巨兽。
当众人真正走到直升机面前时,即便是心智坚如磐石的曹操和郭嘉,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远观时,它是在空中盘旋的鹰隼,是降下天罚的凶神。
可近看,它更像是一头构造无比精密的钢铁怪兽!冰冷的金属外壳在阳光下反射着森然的光泽,一个巨大的琉璃罩子构成了它的“头部”,透过罩子,能模糊看到里面一排排复杂的“座椅”和“铁杆”。
而在它的头顶和尾部,是几片巨大的、仿佛能斩断一切的狭长铁翼。
曹操手下的那群猛将们,此刻彻底没了刚才的萧索,一个个全都围了上去,活脱脱像是一群闯进了宝库的好奇宝宝。
夏侯惇独眼放光,伸手敲了敲机身的金属外壳,发出“邦邦”的闷响,触感坚硬冰冷。
曹仁则绕着飞机转了好几圈,试图从这堆奇形怪状的铁器中,找出它能飞起来的“翅膀”,可看了半天,也没发现类似鸟翼的结构。
李典和乐进则仰着头,研究着那顶上巨大的旋翼,比划着它转起来会是何等景象。
“这……这东西,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曹洪摸着下巴,嘟囔了一句,“就是一堆铁疙瘩,怎么飞到天上去,就变得那么吓人了?”
曹洪的话立刻引起了众将的共鸣。
这东西一动不动地停在这里,除了造型怪异,实在看不出半点神妙之处。
性子最急的夏侯惇更是直接,他往后退了两步,对着手心“呸呸”吐了两口唾沫,搓了搓手,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了直升机的起落架,沉腰立马,气运丹田,猛地向上一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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