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妇二人追了一路,最后还是没能见到女儿,急得许氏在宫门口来回踱步。
阮玉棠见到父亲母亲竟也赶了过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急忙跳下马车询问。
一问之下才知道老两口是担心阮梨初肚子疼......
额......
他是男子,无法感同身受,但表示理解。
不过父亲母亲竟爱女心切到这个地步了,阮玉棠倒是始料未及。
阮桃也下了马车,听到二人追上来的缘由后,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只安抚了许氏几句,便回了马车。
反正她月事也疼,却从未见过许氏如此紧张。
阮桃上了马车后,阮远山接着安抚许氏。他在来的路上已经把话说的差不多了,所以眼下说的还是那同一番话。
许氏也知道自己有点儿小题大做了,但她就是怕闺女没人照顾。
丈夫的意思,她不是不懂,可事有万一,万一陛下忙于政事而没时间顾及阮梨初,那怎么办?
况且这几日闺女还总做噩梦,本就休息不好,许氏是真的担心。
阮玉棠也不知道要说点什么,只道等他进去后就去找妹妹,然后请太医过来看看,许氏的心这才稍稍放下了些。
他们这边动静并不大,但还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有眼尖耳利的早在第一时间就猜到了那金丝楠木马车上坐的就是阮府的嫡女阮梨初。
至于那些看热闹的,也就只当个热闹看看而已。
......
到了马车停靠的地方,早已有太监与宫女候着。
一见阮梨初,为首的崔达海立即恭谨的上前一步迎接,“姑娘小心些。”
安岁岁没见过崔达海,因此没让崔达海扶阮梨初,自己先一步跳了下来伸手扶着阮梨初下了马车。
崔达海对安岁岁的出现似乎一点儿都不意外,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她:
“想必这位就是安姑娘吧,您得先换套衣服,您这身可不方便在宫里行走。”
闻言,阮梨初瞬间就明白了崔达海的意思,她客客气气道:“那就麻烦崔公公安排了。”
崔达海连连摆手,“不麻烦,不麻烦。”说完便吩咐一旁的宫女带着安岁岁去换一身宫装。
而后又转身对阮梨初说道:“姑娘,您且随奴才来。”
阮梨初点了点头,本以为崔达海是要带她去见陆谨,没想到只是把她引到了偏殿去休息。
“姑娘,您先在这休息,奴才就在外面候着,有什么事您叫奴才,奴才一定马上到。”
阮梨初犹豫了一下,“那赏花宴那边......”
崔达海笑眯眯道:“姑娘无须担心,赏花宴开始还得一会儿,到时候奴才会提醒您的。”
“那岁岁呢?”
“安姑娘换好衣服后,会有宫人将她带过来,姑娘稍等片刻。”
阮梨初朝他点点头,本想再问问陆谨这会儿在做什么,想了想人家是皇帝肯定非常忙,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没想到崔达海见她欲言又止,立即心领神会道:“对了姑娘,陛下这会儿应该正在御书房和大臣们议事呢,若您实在想见陛下,奴才可以......”
阮梨初直接打断他,“你先下去吧,若是有需要,我再叫你。”
开什么玩笑,人家在御书房议事呢,她若是跑去打搅,那是有多不懂事?再说她也没那么想见他。
“若是姑娘有任何吩咐,随时通传奴才,奴才就在殿门外候着。”
阮梨初微微颔首,轻“嗯”了一声。
待崔达海走后,她环视了一圈儿,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坐了一会儿觉得椅子太硬了,才坐到软榻上去休息。
相比曦光殿那个偏殿的软榻,这张简直不要太舒服,阮梨初坐的都昏昏欲睡了,安岁岁还没有回来。
偏殿中燃着香,幽香缓缓升腾,淡雅中透着一抹浅浅的清冷。
不知不觉就过了许久。
安岁岁进来时就见阮梨初蜷缩在软榻上睡着了。
小姑娘许是很久都没能得到一场安眠,即便殿门一开一关发出了声音,她也没有半点苏醒的征兆。
鼻息沉沉,双目紧阖,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熟睡时仍抹不掉眉宇间拢着的云雾般的忧愁。
巴掌大的小脸蛋此刻显得格外苍白。
阮梨初不舒服,安岁岁比任何人都清楚。
见小姑娘头上的簪子快要掉到地上,安岁岁怕东西掉落的声音会吵到阮梨初,于是上前一步,想要提前将簪子拿下来。
没想到,刚迈开腿,就被忽然出现的一个声音制止了。
“出去。”
“......”
这声音刻意压的很低,很明显是怕吵到软榻上的人,但安岁岁还是被吓了一跳。
而且谁能告诉她,这个野男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又是怎么进来的?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还有,他又为什么要让她出去?
安岁岁一脸懵。
她倒是可以出去,那他呢!
这个时候,若是她出去了,留阮梨初一个人在这里,怕是不太安全吧?
她慢吞吞道:“野......不对,陛......陛......”
“行了,别爷了,也别陛了,先出去。”
“......”
安岁岁满脸黑线。
成,只要一起出去,他是她祖宗都成。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不约而同放轻了脚步。
其实安岁岁大可不必如此防着陆谨,她怕是忘了眼前的这个人身份到底是什么。
若是他真的想做点什么,哪里需要在这个时候,而且若是他真的想,这天下也没有人可以拦得住他。
殿门关上,安岁岁才知道原来这个偏殿就是御书房的偏殿。
她学着崔达海的模样行礼,“参见陛下。”
“无需多礼。”陆谨摆了摆手,脸色阴沉,“阿梨的脸色怎么会这么差,是不是这几日没休息好?”
安岁岁忙不迭的点头,本想实话实说,但见他身后跟着个老太监,旁边还站着个小太监,那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陆谨拧眉看着安岁岁,又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崔明昌和崔达海,而后收回视线对安岁岁道:“无妨,有话直说,无需这般藏着掖着。”
他的语气并不太好,而且明显多了几分躁意。
安岁岁心一横,就把阮梨初月事期间小腹反复疼痛的事儿说了出来。
说完她才反应过来,皇宫里的太监好像不能算是男人,倒是确实没必要遮遮掩掩。
陆谨眉头都快拧成结了,语气随之严厉:“还不速传太医!都等着掉脑袋吗?”
得令,崔达海立刻朝太医院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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