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
崔嬷嬷略带兴奋地跑过来告诉九上：“钟贵妃被打了！”
“牙齿又被打掉了，还是上次您打掉的那几颗！看来补得不甚牢固！”
“脸肿得比上次还高呢！”
“哈哈，笑死老奴了！”
九上问：“被谁打的？”
“嗯——德妃……”
德妃？德妃看上去不像是这么冲动的人呀？
“淑妃、良妃、徐昭媛、李修仪、兰昭容、周婕妤……”
崔嬷嬷报了一连串妃嫔的名号。
所以，钟云意这是被群殴了？
为何？
“为何？”三五个宫女太监在宫殿偏僻处聊着八卦，“因为钟贵妃吧……着实有些一言难尽！”
“她说除了她，其她娘娘们都是皇上的……哦人生过客！还说皇上许了她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些娘娘们最终只能被赶出宫中，还说让娘娘们早作打算，另觅良人！”
“钟贵妃她莫不是疯了吧？”
“何止呀，钟贵妃还大骂德妃和淑妃的娘家，说他们家里都是什么什么……剥削压迫贫苦大众的黑心地主！说她们嗯那什么……她们自小锦衣玉食都是靠喝平民百姓的人血馒头供养的！”
“说徐昭媛的六皇子不是因为爱才出生，注定不会幸福！”
“说那些娘娘都是从小被驯化的工具人，被献上来讨好皇上的物件儿，愚昧狭隘而不自知，说娘娘们费尽心思讨好皇上的样子可笑又可悲！”
“还说她是不忍见诸位娘娘走在一条注定结局凄惨的路上而不自知，出于心中无法自持的善念才好意点醒！让娘娘们认真思量，莫要辜负了她的一番金玉良言！”
……
宫女太监们笑作一团，“钟贵妃指定是疯了！”
钟贵妃的事被褚玄压了下来，没在前朝惹起非议，当日动手的妃嫔都被罚了禁足，钟贵妃因为“疯言疯语”也被传旨训斥。
据说钟云意在宫里闹着要见皇上，哭得嗓子都哑了。不过褚玄最终也没去见她。
褚玄还是天天往芷安宫跑，甚至偶尔也会逗逗五皇子，认真扮演着一个好丈夫，好父亲。
直到一个宁静的午后图穷匕见：“皇后，朕观你这玉簪玉质十分特殊，可否借我把玩两日。”
“好啊。”九上面无表情但十分爽快地取下头上的玉簪递给了他。
乾贞宫里，褚玄和新封的国师青羽认真研究着面前的玉簪。
青羽将一张符箓点燃放在玉簪之上，符箓燃尽后，玉簪突然寸寸断裂。
“这……”褚玄有些紧张。
不过片刻，那断了的玉簪却青光一闪，眨眼间便恢复得如未断之前一般，完好无损。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青羽激动得白胡子都快飞起来了，眼睛瞪得如铜铃大。
“皇上，先前贫道只远远观过此物，并不确定。如今用我门派中宝箓测之，这般神异之物肯定就是您要找的东西了！”
褚玄也被此物的神异所震撼，他现在几乎可以确定李心婉的所谓死士全都是这根神奇的玉簪带给她的。
难怪从不见那些死士的尸体！
难怪从不知他们从何处来，又到了何处去！
难怪他们个个都比当世的顶尖儿高手还要厉害！
可以随身携带三千死士！
这绝对是仙人手段吧？
他若是有了这件宝物，要谁的人头不是如探囊取物？
哪里还用担心他的那些兄弟、叔伯们对他图谋不轨？分分钟反杀好吗？
可恨这样的宝物居然落到了李心婉手上！
简直是暴殄天物！
他看着手上的玉簪，恨不能马上据为己有！
可惜国师早就说过凡是灵异之物都有自己的意识，一旦认主绝不会轻易改变。
褚玄不甘心，拿着玉簪研究了许久也无法召唤出死士。
“皇上，切不可操之过急！贫道说过，这异宝已被皇后娘娘的精血浸染，异宝有灵，除非皇后娘娘心甘情愿地将此物转赠于您，再配合贫道作法，否则就算您拿着此物也完全无法发挥其用处。”
褚玄想到最近李心婉对自己的态度，不由怒从心起。
他为了哄住李心婉可谓是下了血本，连皇后之位都给了出去，将一个满心满眼爱慕她的角色饰演得入木三分，连他自己差点儿都要信了，李心婉却依然没有丝毫动容。
他不就是在她生产后两个月没去看望她吗？至于吗？
更何况她根本就没生产！
“就不能直接杀了她吗？”褚玄不解。
李心婉虽然有三千死士，但绝不会想到自己会直接杀了她，趁着她没有防备，自己手起刀落……
或是吩咐人在她饮食中下毒……
只是那样的话关西侯必不会罢休，有些棘手。
青羽摇头，“那样的话宝物会立即遁走，逃到与它主人血脉亲缘最相近的人身边，如果它的主人没有血亲在世，那么……”
“会怎样？”
“会躲起来，逃到一个它自觉安全的地方，那样的话只怕此生都再难寻觅！”
褚玄无奈摇头：“可是以她现在对我的态度根本不可能心甘情愿将玉簪给我，配合作法更是不可能！我不想再等了，就用你先前提过的命祭之法吧！”
“皇上，命祭之法需要特定时辰的童男童女各一百名，这点对皇上来说倒不算难，影响皇后娘娘的寿数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这样强行夺取异宝，会造成其灵识受损，只怕为您所用后其效用也不足现在的五成。
“无妨，就这么定了，你去准备。”
褚玄受够了李心婉，能有五成也是好的，总比现在这样掌握在一个不可控的人手里要好。
更何况，这样的大杀器，不知道便罢了，一旦知道了怎可不抓心挠肺想要据为己有？
既然李心婉不识好歹，那就别怪他心狠！
褚玄当天便吩咐人暗中寻找青羽提到的相应时辰的童男童女。芷安宫也不稀得去了，握着玉簪一整天都舍不得放手，可没想到次日一早，玉簪就从他手里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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