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整。
砰砰砰的敲门声把叶凡吵醒。
“叶先生…是我们…该起床了…巴里早市下班早…去晚了…别人也就收摊了…”
“来啰…来啰…”
从起床到下地这段时间，是最折磨人的。
叶凡磨磨蹭蹭地弓起身子，脸埋在被子里，撅着屁股，又眯了几分钟。
打开门。
黑人乔治和托尼站在门口。
“你们先进来坐，我简单洗漱就走。”
说完，叶凡转身走进卫生间，往马桶上一坐，霹雳吧啦地开始排空宿便。
…
清晨的巴黎，阳光透过云层温柔滴洒向每个角落。
叶凡看向窗外快速移动的街景。
偶然能看到几位躺在地上，双手不停抓空气的人…
“叶先生，别看了，那都是些瘾君子。”
“磕完药后，就躺在地上，警察也管不了，抓了放，放了抓。”
“对了，你们华国有嗑药的吗？”
叶凡拉上车帘，缓缓说道：“在我们那里，贩卖超过50g冰糖，就请你去见林则徐。\"
\"人生进度条直接就拉到末尾，老实等着重开！”
“50g?”乔治有些难以理解。
“对，就相当于10张A4纸，”叶凡想了最简单的比喻，“或者是一枚鸡蛋的重量！”
一行人抵达早市现场，已接近七点。
说是早市，但现场买的东西确实丰富。
蔬菜、海鲜、面包、自制的果酱和奶酪，以及鲜花都有售卖。
个别推车上还摆放着二手商品。
商贩们的年纪普遍年长，头发花白的老爷子也不少。
看来不管是在哪个国家，早起都是老年人的专利。
叶凡留意到某摊位的一个好物件。
正好可以放在餐车上用。
“老板，这个怎么卖？”叶凡指了指摊位上的一铜锣。
“小伙子，眼光不错，算你20欧元，还送一把锣锤。”
“有点贵呦。”叶凡假装转身要走。
“哎，小伙子，留步，你说多少？”
\"10欧元！”
二手商品砍价，先对半砍了再说，大不了老板横你一眼。
“成交…来…东西你拿走…”摊位老板答复地相当爽快。
答应这么快。
叶凡有些后悔，早知道多砍一点。
“叶先生，你买这个干嘛？有什么用处吗？”
乔治好奇地帮忙接过东西，手快地敲了一下。
叶凡：这里别敲！！！
话说晚了！
咚…咚…咚…
一声低沉而沉重的锣声响起。
整个早市的人都看向叶凡这群人。
如果是社死星人，大概率会原地石化。
“各位…不好意思…我朋友手比较调皮…”叶凡勉强挤出笑容。
说罢，他一把抢过，“这玩意是我买来放在餐车上用的，想着每次出摊收摊时，敲一敲提醒食客们。”
忽然。
一声吆喝声引起叶凡注意。
“那边的小伙子，要不要来我的海鲜摊位上看一看？”
对面有位身穿格子衫的老大爷正在招手。
“今天的生蚝可新鲜了，要不要来尝尝？”
说着，老大爷拿出几个生蚝递给几人，顺手挤上柠檬汁。
“谢谢！”
叶凡看着手中生蚝。
个头还真不小，已接近成年人的手掌。
叶凡用真实之眼一扫视。
系统显示面前的生蚝来自诺曼底，算是法兰西着名的生蚝产区之一。
这边的产区基本集中在国家的西南部，靠大西洋和地中海。
吃法和国内也有不同。
法兰西大多是以生吃为主，特别是要带着咸甜的海水。
国内则是以蒸煮或者炭烤为主。
叶凡把生蚝连同汁水倒入口中。
凉飕飕的…
一入嘴就是清凉的口感。
蚝肉嘛…
只是被舌尖轻轻一压，便温柔地裂开，释放出丰富汁水。
很新鲜…
汁液咸中带甜，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海水矿物质味道。
叶凡继续咀嚼蚝肉下去。
肉质非常滑嫩，基本上没有涩口纤维感，好似奶油般在口中融化。
“老大爷，生蚝口感不错！”叶凡说着还竖起大拇指。
“小伙子很识货呀，你要是买的多，我给你算便宜点。”
法兰西这边的生蚝分几个尺寸。
No4 尺寸小。
No3 尺寸中。
No2 尺寸大。
No1 超大。
叶凡见品质确实不错，决定多加一道蒜蓉生蚝。
“老大爷，你这最大尺寸的生蚝还有多少库存？”
“刚才卖了一部分，估计还剩不到300个。”
“行，我全要了。”
老大爷：！！！
第一次碰到这么豪爽的客人。
要不是身体条件不允许，他真想一蹦老高！
“小伙子，你等着，我马上跟你打包，要开壳吗？”
“不用，我晚上才吃，别开，免得不新鲜了。”
老大爷拍了拍胸脯，“行，那我都装到泡沫箱里，再加上点清洁盐水加干冰，放到晚上一点问题都没有。”
“小伙子，我的名片也贴在箱子上了，好吃再来！”
处理完海鲜，叶凡转悠到水果区。
水果摊老板：“帅哥，这里有小样，随便品尝，不够的，我再切。“
摊位上的水果擦拭的相当干净，高低摆放整齐有序。
再加上老板为人热情，第一印象不错。
让叶凡有一种遇到东北人的假象。
通过交谈得知。
这水果摊老板还是一名农场主，接近退休的花甲之年。
每天在农场里闲不住，偶尔抽空出来摆摊。
“帅哥，先尝尝我们法兰西盛产的五种水果！”
叶凡抽出牙签。
把餐盘里的西梅、杨桃、葡萄、柑橘、苹果，每样都尝了几块。
他一边品尝，一边扫视摊位上的其他水果。
水果摊老板眼看叶凡盯着菠萝，赶忙说道：
“帅哥，是想来点菠萝？我跟你说哦，虽然这菠萝不是我们法兰西产的，但品质也是相当不错。”
“都是从华国徐闻县空运过来的，比你们湾湾省的菠萝要好上几个台阶捏！”
“报价低，个头大，汁水足！”
“我一合计简直比自己大批量种植还划算！”
“要不拿一个小的，切开尝尝？”水果摊老板特意做了个切割的手势。
叶凡点点头：“切，尝尝！”
连续几块入口。
汁水多，肉质紧实，纤维感适中。
叶凡的瞳孔先是被甜味放大，随后又因为微酸，眼睛眯了起来。
总体来说，品质oK。
“你手上徐闻县的菠萝还有多少？”叶凡用手指对着摊位打了个圈。
“包场吗？”水果摊老板有些诧异。
原本出来是打发时间的，没想到还有惊喜。
“嗯！”叶凡肯定地点头。
还好水果摊老板的冷藏车就停在附近。
经点算。
一共是30箱，180个菠萝。
叶凡心算了一下。
一个两斤左右的菠萝，差不多能做4大杯冰沙。
180个菠萝，也就是720杯。
其实夏天的饮品消耗量特别大，再加上一些损耗和自己人也要喝。
这个数量真不多。
上一世。
叶凡大学时，在白胖子雪王的奶茶店里打过暑期工。
三个男孩子。
一天打底都是900杯起步，最多的一天做到过1500杯。
下班后，手都是抖的。
回去躺在床上，一闭眼就是三样东西。
柠檬水、冰激凌圆筒、蜜桃四季春…
当然了，奶茶店也不是从早到晚都忙。
早上一去，先打会酱油。
然后配送会过来，陆续点货，做清洁，备料。
接下来。
就是三个高峰期。
中午11点一波、晚上17点一波、21点一波。
水果摊老板的情绪有点小激动，双手在裤腿两侧搓来搓去。
只见他转身从货架下抽出一筐酒。
“帅哥，来，你既然买这么多东西，我也送你点小礼物，这箱葡萄酒送你。”
“不用这么客气，你在帮我装一些西梅和薄荷叶，我要放到菠萝冰沙里。”
“客气个什么？这葡萄酒是我在农场自己酿的!\"
\"在巴里，葡萄酒不是个稀罕玩意！”
说着，水果摊老板抽出木塞，倒上一杯葡萄酒递给叶凡。
叶凡放到鼻前闻了闻。
要说这葡萄酒的香味，主要就分三类。
一级香气来自于葡萄本身。
比如说，果香与花香。
二级香气则来自于发酵过程。
比如酵母把葡萄汁中的糖分转换成酒精和二氧化碳时，产生的副产物。
最后的三级香气。
就来自于存放过程中，橡木桶带来的复杂香气。
像常见白葡萄酒中的雷司令。
闻上去就有一种柠檬和青苹果的香气。
红葡萄酒中的赤霞珠。
闻上去是典型的黑莓与雪松等香气。
气泡酒里面的香槟。
则闻上去有种柑橘和苹果的香气。
…
叶凡抿了几口手中的葡萄酒，随后一饮而尽。
“帅哥，怎么样？”
“还不错啦！”叶凡点点头，“你的酒体喝上去比较轻盈，不像商业葡萄酒那般浓郁。”
“口感也很柔，不涩口，里面的单宁绝对不输外面的商业葡萄酒。”
“就差一个精美的酒瓶和礼盒！”
“行家呀，还第一次遇到这么懂我的顾客！”水果摊老板被夸得嘴都合不上了。
“帅哥，这批货，我再给你打个九折，就算交个朋友。”
其实叶凡还真没有夸他，纯粹实话实说。
自己酿的酒只要手艺好，流程合规，品质确实不输外面成千上万一瓶的葡萄酒。
两者差的只是包装和渠道而已…
水果摊老板一边削皮，一边继续指下葡萄酒。
“帅哥，我这葡萄酒还有个妙用，哪怕你不喝，还可以拿来美容。”
“美容？”叶凡有些诧异。
“对呀，你别看我接近60岁的年纪，但我脸上是不是一个老年斑都没有。”
老板要是不说，叶凡还真没注意。
现在仔细一瞅。
确实。
花白的头发下是一张较为白皙的脸颊。
除了抬头纹和鱼尾纹外，脸上干干净净。
这皮肤状态，还真能赢过不少年轻人捏！
“诀窍就是，我每天早上都用稀释过后的葡萄酒洗脸，坚持了十几年了！”
“你要说有什么科学原理，我说不上来，反正这张脸就是效果！”
叶凡拿起葡萄酒又看了看。
还真有可能具有美容养颜的功能。
葡萄酒里面有抗氧化剂。
比如，多酚和黄酮类化合物。
能对抗自由基，这是皮肤衰老的元凶之一。
另外里面的果酸能去除死皮，使皮肤更加光滑。
“嗯…您说这个…我有点兴趣…晚上回酒店试试…”叶凡连连点头。
这水果摊老板和伙计们切菠萝还需要些时间。
叶凡趁机去其他摊位上转转，等会过来拿。
…
有了两个摊位老板的大力宣传。
市场上的商贩们都把叶凡当金主一般，走到哪里，哪里就是一阵簇拥。
恨不得摊位上的所有商品都想请他试吃。
就连鲜花也没逃过老板的魔爪。
“帅哥，来看看鲜花吧，玫瑰，郁金香，满天星都有。”
”清晨给恋人送上一束鲜花，让她有个好心情！”
叶凡翻了个白眼，直接摆手婉拒。
我一单身狗，你让我买花送给恋人…
你要不刺激我…我可能还会光顾下生意…
随便买买…每个女食客送上一束花…
鲜花摊老板是个地中海大叔，眼见叶凡转身不买，便阴阳怪气地说道：
“华国男人又抠门又不懂浪费，连一束鲜花都不愿意送给异性！！！”
这句话算是触碰到叶凡的逆鳞了！
“你懂什么叫浪漫？”叶凡转身回到摊位前。
“告诉你！你们法兰西人没有资格，居高临下的跟华国人谈话，华国人不吃这一套！”
叶凡恶狠狠地盯着前方。
“还浪漫？送花，送礼物就是浪漫吗？不送就是无趣吗？”
“你把女性当什么？物化她们？”
“新时代的女性早就经济独立，人格独立了，还看得上你这点小恩小惠？”
“她们如果想取悦自己，还需要看男人脸色？”
“我看你这就是资本主义浪潮中的封建思想，古板！迂腐！幼稚！”
叶凡的声音一次比一次大，吸引了早市里所有摊主和游客的注意。
看热闹是全球人的天性，大家慢慢聚拢过来。
叶凡从说第一句话开始，就用上了多种语言来回转述。
中文、英语、法语、德语、西班牙语。
这是欧盟区使用频率最高的几种语言。
鲜花铺老板被一连串的语言怼得说不出话。
只能嘴巴一张一合，在那里呀…呀…呀…
叶凡继续义正言辞地说道：
“让我来告诉你，什么是华国人心中的浪漫！”
“浪漫是，安徽省太白镇李白墓前，那来自五湖四海的美酒！”
“浪漫是，蹲在烈士墓前，一边怕下笔太重，扰了英魂；一边怕下笔太轻，描绘不出他们惊天动地的壮举！”
“浪漫是，我们用歼20护送英雄回家，以告慰前辈们，今日祖国强大，山河无恙。”
“浪漫是，我们用古老的神话名字，一个个命名当前尖端科技。”
“问天阁发射基地！”
“嫦娥探月工程！”
“玉兔月球车！”
“我们华国人与祖宗共同仰望星空时，你们法兰西人在干嘛？”
“恐怕还在…老旧的国际空间站里…挤来挤去！”
“至于送花…只不过是生活的调味剂…但绝不是必须品。”
“华国人还需要你来教浪漫？”
“一屋两人三餐四季…千山万水百年一心…”
“能有担当…把平淡的生活过好…能包容…能照顾一个人…就是最好的浪漫…”
鲜花铺老板被气得满脸通红，跟猴子屁股一样。
“你…你…敢吼我？”
说着，他企图拉住叶凡衣领。
顷刻间。
离得最近的便衣特工一拥而上，把人控制住了。
“等等！”叶凡示意特工们先不要把他带走。
“按你的意思，消费就是浪漫对吗？那我让你见识下。”
叶凡找来周围几位同样卖鲜花的商贩。
“你们今天摊位上鲜花，我全包了，是全部！等会直接送到白马庄园酒店！”
叶凡掏出银行卡，夹在双指之间。
他又故意站在刚才那位鲜花铺老板面前。
“怎么样？按你的价值观，我浪漫吗？”
“我恨你！！！”鲜花铺老板咬牙切齿。
顿时。
早市上响起一阵阵的掌声，纷纷被这位不卑不亢的东方小伙所震惊。
…
叶凡和乔治继续在早市里转悠。
路过蔬菜区。
顺便把中午的菜品也敲定了。
就一道家常菜——风味茄子。
法兰西的茄子有两个品种。
一种是常见的紫色长条状。
一种是本地特有的白茄子，通体雪白光滑，基本一个手掌就能抓起来。
叶凡比较念旧，仍然选的紫色茄子。
走一路，试吃一路。
面包、奶酪、腌制的小菜…
没过多久。
两人的步伐明显缓慢下来，食物都有点快到嗓子眼了。
回酒店路上，餐车绕道去超市。
补充了竹签、塑料杯、干湿纸巾等物资。
…
白马庄园酒店。
四楼餐厅后厨。
叶凡想着自己是吃饱了，但员工们还饿着肚子呢。
决定给他们做一道最省事的早餐——香喷喷的鸡蛋饼。
调制鸡蛋液。
胡萝卜先放锅中焯水。
趁此工夫。
盆中打入若干鸡蛋，小葱花，过筛子的低筋面粉，牛奶。
再把焯好水的胡萝卜加进来。
搅拌均匀至无颗粒状态就行。
紧接着。
锅中喷油。
陆续倒入调好的鸡蛋液，煎至两边熟透。
不到十几秒。
一个金黄诱人，表面平滑的鸡蛋饼就出现了。
“叶先生，这算煎好了吧？”乔治一边在旁边洗手，一边向锅中张望。
“你…你不是刚和我在早市上吃过了吗？”
“那几个大面包多扎实…这么快就消化了？”
“嘿嘿…那是干的…温的…但我一闻你这饼的味道又饿了…”
叶凡笑了笑。
好家伙，如此能吃。
这要一般的工薪阶层还养不起你！
叶凡把鸡蛋饼从锅中铲起，丢到不锈钢方盘中冷却。
乔治可被香味诱惑地受不了了。
工具都不用，直接上无情铁手。
鸡蛋饼咬在嘴里，吃起来软软的，好似一般。
除了浓郁的蛋香味以外，还有那微微焦黄的脆边。
嚼起来，嘎嘎脆！
“乔治，你好了没，你站在前面都吃好几张饼，该换人了。”酒店员工们开始催了。
“快了，再来最后一张。”
叶凡本来专心煎饼，听人这么一说，转头往方盘上一看。
嚯，好家伙！又空了！
搞半天，我煎饼的速度，还赶不上你吃饼的速度。
煎饼侠不请你当主演真是失策。
看来黑人不仅在田径项目上有优势。
在吃煎饼方面也能力压群雄…
叶凡直至把一大盆蛋液全部用完，最少煎了上百张鸡蛋饼。
多的鸡蛋饼，让服务生送到卢启航等员工房里。
没一会。
行政套房门口。
“叮咚…您好…客房服务…”
连续几次。
迷糊的卢启航才从床上翻了个身。
昨晚他和王志打游戏弄的太晚了，接近快清晨，两人才分开。
“不需要，谢谢！”卢启航慵懒地喊道。
门口服务生愣了愣。
“卢先生，这是叶先生亲自做的鸡蛋饼，如果您不需要，那我就私自处理了。”
叶先生！亲自！鸡蛋饼！
连续触发多个关键词。
“别…你等着…我马上来开门…千万别走…”
…
叶凡在灶台前扭动身子，做了几个伸展动作。
“呜…再把菠萝冰的配料一处理…就可以休息了…”
切好的菠萝丁就跟黄胖子一样，一个个往锅里跳。
为避免孤单，加以矿泉水相伴。
适量糖。
在加入一丢丢的盐。
现在加盐，不仅不会影响糖的口感，反而能凸显甜味。
这在科学上是能解释通的。
因为味道之间的相互作用只有四种。
对比！
相乘！
相消！
转换！
因此在甜味中加入微量的盐，是能通对比效应增强甜味。
就是这个浓度要掌握好。
不然手一抖，加多了，就成了相消效应…
叶凡用指腹敲打灶台，等大火煮开再转小火闷煮。
之后。
倒入一个个不锈钢托盘里。
看着冰箱冷藏室里数十个托盘。
叶凡很有成就感，有时感觉自己就像一名化学家。
“叶先生，这个现在能吃吗？”乔治一边帮忙，一边问道。
“这只是菠萝冰的原材料你要吃？“
乔治一脸真诚地点点头，明亮的双眸就好像动漫人物里会发光的眼睛一样。
“真受不了你。”
叶凡找来干净碗，舀了几大勺进去，水位线接近碗边才停手。
“谢谢，叶先生！”乔治再次露出标志性的大白牙。
叶凡离开厨房前，交代酒店员工帮忙再抓十几桶小龙虾。
等会下午，会提前穿好一部分小龙虾带到现场去。
“放心吧，叶先生，体力活交给我们，技术活您亲自上阵！”
“那好…我回房间休息了…”
叶凡双手插兜，一边吹着【好运来】的口哨伴奏，一边向电梯间走去。
电梯门一开。
一略眼熟的身影直接窜出，一把握住叶凡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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