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盛明钰和自己一样，结果他也能看见鬼，现在只有他一无所知了。
盛明钰变得正经，捂着秦言尘的嘴看向顾云霓，这是不是就是他们要找的那个人？
顾云霓讽刺地笑着，“你是谁？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你口中的老大又是谁？什么叫做我们懂规矩就不要查，他有什么权利管着我们？”
自己的运气还算不错，今日出来也不是什么收获都没有。
但可惜了，区区小鬼，把它抓住，估计也没什么用处。
小鬼并不生气，“姑娘就不要和我打哑谜了，我们老大是谁你心里清楚，也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今日出来只是警告你们，若是执意查下去，也别怪我们不客气。”
顾云霓感觉有点奇怪，这个小鬼和自己从前见过的好像不太一样。
从前那些小鬼动不动就会杀人，可这个小鬼偏偏表现出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
顾云霓也不客气，“呵，都已经成为一缕幽魂了，不去投胎，还想管我们，简直是笑话！”
原本小鬼还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一听见顾云霓说的话，气得脸色铁青。
他装得彬彬有礼的样子，不就是想当个人吗？结果顾云霓一句话就把他的伪装撕破。
小鬼忍了又忍，还记着玄术大师叮嘱他的话。
今日这事办成了，他回去可能会领到不少的奖励，没有必要和顾云霓置气。
因为一个女人把那些奖励全部舍弃，简直太愚蠢。
“姑娘可不要不讲道理，我是一个小人物，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无法得罪，可要是到了我们老大面前，你还是这个态度，怕是会被五马分尸。”
“好啊，那我是真想领教领教你们老大到底有多么大的本事，不如把他叫出来，我和他面对面比拼？居然敢威胁我，也不打听打听我？”
这话说得目的明确，连小鬼听了都是一愣，至于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她是把自己当成了傻子不成？
“我不多和姑娘啰嗦，我们老大就是这个意思，还请姑娘不要为难我，我先回去了。”
国师和盛明钰他们二人悄悄挪动自己的步伐，把小鬼围在中间。
小鬼感觉有不对，连忙想逃脱，这群人可不是什么老实人。
他就说，一个女子怎么这么伶牙俐齿，原来是给自己设计好了圈套。
“姑娘不要不讲道理！我老大可是一直派人跟着我的，你要是真敢伤害我，老大一定不会放过你，你知道我老大是谁吗？就得罪我。”
刚开始小鬼还不慌张，想着随意一个法诀就能让自己离开。
可顾云霓和国师也不是吃素的，他们有什么符咒就扔出什么符咒。
虽然区区小鬼，不值得他们这么大张旗鼓，可谁知背后还跟着谁？能抓住一个是一个。
“姑娘，姑娘！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您想知道什么我也能和您谈，您这上来动手，显得有些不讲道理。”
顾云霓的语气非常温柔，说出来的话又很是吓人，“不是想和我好好谈谈吗？正好你现在坐在我对面，还被我绑着，我觉得这就是最好的谈话方式，我不用担心你暴动，你也不用担心我伤害你。”
这话听得盛明钰和国师都在旁边捂嘴偷笑，还是现在的顾云霓最好玩。
在京都就像是有魔咒，会把每个人都禁锢住。
顾云霓在京都多听话，再看看现在，在外面多吓人？
小鬼不再是那副彬彬有礼的模样，恢复了正常样子。
“你这算是什么谈话方式？明明是你单方面地欺负我，你这人不讲道理，我不和你说话。”
这才符合他的形象，小小的个头，看着就像个孩子。
顾云霓调皮一笑，小鬼说什么她就跟着说什么。
正好现在也无事可做，而且长夜漫漫，不如就逗逗眼前的小鬼，也挺有意思。
“你可千万要考虑清楚，你要是真不想和我谈，我可就直接下手了，最后给你一个选择，你到底想怎样？”
小鬼慌忙摇头，一看顾云霓就不好惹，知道她一定会说到做到，也就只能认命。
“不！你说吧，到底要问什么？我要能答的一定会答，但如果背叛我老大，就没办法回答了，实在不行你就灭了我。”
只希望顾云霓千万不要问出什么难以回答的问题，他可不想惹祸。
顾云霓点点头，表现得很讲道理，“放心吧，我就是想知道你们老大到底是谁，也想知道他做这些事情为了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恐吓百姓？要让安远县变成一个空城？”
她觉得自己的问题不难回答啊，小鬼却愣在原地。
他怎么说？总不能把老大的真实目的暴露出来？
顾云霓歪着头，“怎么？是觉得我的问题很难回答吗？但我就只有这些问题，你能和我谈的条件，也就只有这点，再想想吧。”
小鬼有些为难，脸上的神色满是纠结。
想了许久，到底还是这条命最为重要，只好和顾云霓实话实说。
“这……我只不过就是个小鬼，在我们老大手底下连名字都叫不出来，我不知道老大要做什么，我们都是被召集起来的。”
他刚刚可看到了顾云霓和国师的本事，若是想硬碰硬，他什么都不是。
国师不再让顾云霓继续玩乐，自己接替问话这个工作，“召集起来？这话怎么说？不是你们自愿，他才能把你们聚集到一起吗？”
小鬼点点头，说出了另一些隐情，“确实是我们自愿的，当时城隍庙是个荒庙，我们所有小鬼都在这里栖息，是老大突然来把我们封印在了这里，我们才不得不跟在他身边。”
之前顾云霓就怀疑，这些小鬼不会如此地听话。
就算是背后之人再有本事，许下的好处也不可能让所有鬼心动，原来原因在这里。
“要是这么说，算是他强迫你们？那你跟我说说，这个人长什么样？或者是他的处事方法怎么样？若是可以，我一定把你们所有人都救出来，让你们恢复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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