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之后，谢离终于得知了江凡的消息。
一位青春靓丽的妖民被带了上来。
“陛下，他说曾见过江凡。”
谢离俯视下方的那只妖怪。
是一只女人鱼，皮肤白皙，秀发飘散如同瀑布，此人难不成是那江凡的相好。
“你真的见过江凡？”
谢离沉默地说道。
浩瀚的神识带着强大的灵压扑向那只女人鱼。
很快，这只妖怪就感受到了谢离的强势，眼神变得慌张起来。
只见她支支吾吾说道。
“禀，禀陛下，我的确见过江凡，那一晚，我正在岸边赏月。
见到一个身着白衣的人在海上疾行，我看那人长得英俊，就一路跟了过去。
偶然见到其侧脸，才发现正是圣子。
他不知道飞了多久，直到海的尽头，最后消失不见了。”
谢离闻言。
海的尽头，消失不见？
他推测道。
难不成是江凡是去了别的大州。
不可能啊，灵州与其他大州是隔绝开来，除非是至尊，否则不可能越过禁制。
也有一些顶尖圣人有这种可能。
反正江凡是没有这个资格的。
自成为人皇后，谢离得知了许多秘密，其中有的甚至连圣人都不知道。
灵州是这方世界最小的一个州，在人皇还未崛起之前，就与其他大州隔绝开来。
巨魔老祖等历史上有名的强者崛起之后，都不约而同地离开了此地，寻求更大发展，这才成仙的。
不过，他们都没有将妖族和没落的真魔一族给覆灭。
据说是因为灵州本来就与世隔绝，相当于封闭空间。
假如没有外部对手激励的话，人族就会失去斗志，安于享乐，以后能走出来的人只会越来越少。
“此话当真？”
谢离问道，同时催动法术，判定人鱼妖所说之话的真假。
后者点了点头。
“禀陛下，千真万确，如果我有欺骗你的，万死难赎。”
她没有撒谎。
谢离露出满意的表情，道。
“说吧，你需要什么赏赐，我会尽量满足你。”
“我想成为陛下您的女人。”
女人鱼看向谢离，含情脉脉。
她的鱼尾摇晃个不停，就像是小狗的尾巴。
当真是语不惊人誓不休。
就连人皇殿附近的卫兵也被吓了一跳。
这人鱼妖也是一方大族族长的女儿，身份高贵，现在却主动乞求成为谢离的女人。
啧啧啧。
难怪说妖族崇尚强者，此举放在人族当中恐怕会落得个有伤风化的评价。
“不行，你不够资格。”
谢离简单直接地拒绝道。
这一个月内，是他最腰酸背痛的日子。
不仅唐婉儿来找他，就连红袖，一些正道仙子也时常找他来索取。
其中的每一位都是灵州十大仙子的级别。
这女人鱼好看是好看，估计在一个二流势力称霸不成问题。
但对于谢离来说，还不够啊。
再说，你下半身是鱼尾，这怎么搞？
人鱼妖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失落。
不过很快，她就释然了。
“我知道的陛下的女人很多，我还达不到标准，那换一个吧，能不能让我人鱼一族太平百年，禁止人族欺辱我等。”
还挺懂事的……谢离点头答应。
“你倒是豁达，远胜一些女子，我答应你，我人族不会动你族，千年之内我会为这诺言负责。”
第二天，谢离被女人鱼带到了江凡离开的海岸上。
他一出现之后，无数人鱼从水下冒出头来。
他们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这些人鱼不约而同都很养眼，小的不必说，正是颜值最高的时候，哪怕是老的，也别有韵味。
“拜见陛下。”
人鱼们不约而同低下头来，表达对谢离的尊敬。
随后在他们的带领下。
谢离很快就来到了海之尽头。
面前灰蒙蒙的，像是一个黑洞，吞噬周围的一切。
这里没有灵气的存在，没有风，更没有任何生命。
人鱼们看向前方，一脸恐惧，瑟瑟发抖。
“禀陛下，我们不能再前进了。”
谢离没有露出不悦的表情。
这让众妖不禁松了一口气。
“你们离去吧，在这里也帮不到我的忙。”
“是。
陛下，请恕我多嘴，这海之尽头中有大恐怖，曾经有圣者葬身在这里。
此处，堪称一切的起点，一切的终点。
是我们妖族的禁地，您如果没有万全准备，千万不要踏足啊。”
“多嘴，我为人皇，倘若就这样被吓着了的话，那岂不是太丢脸了。
都离开，我自己来解决。”
谢离没有害怕。
见识高了，对这些旁人眼中的大恐怖也就不感冒了。
他曾短暂拥有过仙帝级力量，那种感觉，就算是将整个世界毁灭也不过是在一念之间。
这所谓的海之尽头恐怖，能恐怖得过仙帝吗？
人鱼一族见状，也不愿再多说，生怕惹到了他。
待走远后，这才从远方看过来。
“啧，这人皇太年轻了啊，唉，等他死后，又是一场战争。”
“此关难过多少圣人，他还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
随后，谢离在人鱼们的目光下径直向着前方走去。
直到彻底被黑暗吞噬，再也没有出来过。
……
“我这是……在下坠吗？”
谢离伸手挥了挥，四周空无一物。
从下方出来的风告诉他，自己是处于下坠状态中。
可是下坠已经好一会儿啊。
照理来说，就算是再深的洞穴，也该完了吧。
“不对，不对，这莫非是幻境。”
谢离想通了逻辑上的错误，猜测道。
也只有这么一个可能了。
他身处幻境之中，并非真是在下坠，而是意识被蒙骗。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给我醒来！”
谢离大吼道。
他的眉心之中散发着金光。
这是神识之力高强，超凡入圣的象征。
他的神识足以比肩一些圣人，甚至就连传说中的凝想成物也可以做到。
当然不可能凭空捏造一个人出来，因为人有思想，不是死物。
黑暗震动。
砰！砰！砰！砰……
传出来一些杂乱的声音，像是什么怪物被激怒了一般。
然后，异动就停止了。
一切恢复了平静。
谢离还是在下落，他气喘吁吁，感觉头骨就要裂开了一般。
显然，使用此招对于他的伤害是很大的。
“这都没有办法吗，果然，能困住圣人不是没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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