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诸伏景光凝视着忽然发狂般继续朝班长而去的车子,哪怕他一直朝车子射击,也完全没作用,一时间竟束手无策。
倏地,他目光一凝,看向朝车子冲过去的白色马自达上。
透过瞄准镜,他能清楚的看到马自达上坐着的二位同期。
他们救场了!
可就冲着这车固执的模样,他也不敢有半分放松和侥幸。
楼下路上。
在强大浩瀚的伟力降临时,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第一时间便被压制住了。
他们坐在车里,为了分摊压力,二人一个脚踩着刹车,一个手握着方向盘,周身空气被凝固起来。
他们艰难地动了动眼珠子,但也只能动动眼珠子,肢体其他地方这一瞬间仿佛变成了石膏蜡像,而他们的灵魂被封印在里面,动弹不得。
在他们拼命对抗这股力量时,班长已经被来回撞了三次。
他们心中怒吼着、嘶鸣着,强烈的不甘让他们竟让他们真挣脱了一丝控制。
萩原研二看准时机,猛地调整了下方向盘,松田阵平维持着别扭的姿势当机立断移开脚。
接着车子拼尽全力朝前冲去,惯性带的他们一个倒仰,头撞在了椅背上,人都懵了。
还未等他们缓过神来,‘轰——’一声大响。
刹那间,马自达撞在了那辆一直朝班长碾压去的轿车上,将车撞得退远了至少八米远。
大冷天还飘着雪,伊达航浑身却被冷汗浸湿了。
他望着近在咫尺的、车头凹陷下去的马自达,还有车里狼狈的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的、额上还带有撞伤的二位同期,嘴唇动了动。
所有复杂的情绪只化为一句话:“啊,这车祸确实很危险啊。”
但凡他动作慢一点,或者没有同期们帮忙,今天就得死在这里。
难怪萩原他们这么紧张,不仅一直抓着他特训,还随时掌控着他的动向。
仿佛被雾遮住的大脑渐渐清晰起来,他第一次这么清晰的看清世界。
他的同期,早在一个月甚至两个月前,便已经预知到了今日。
五百米外的楼顶上,诸伏景光透过瞄准镜看到那辆车被马自达撞坏截停后,不禁在半空中挥了下手臂。
“干得好,阵平,研二。”
他无法遏制内心的喜悦,夸赞说道。
诸伏景光和伊达航都以为事情已经平息,毕竟那车子已经彻底报废了。
萩原和松田也能明显感受到压制着他们的力量已经消失,隐隐都觉得这一劫已经过去。
可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萩原和松田坐的那辆白色马自达忽然自动启动,发动机的声音在这安静的环境下震耳欲聋。
松田阵平捂着红肿的额头,失声道:“发动机刚才不是撞坏了吗?”
萩原研二一手按在刺疼的肩膀上,脸色无比难看,轻快的嗓音含着说不出的冷意:“看来有好心的存在帮我们修好了呢。”
“小阵平,下车!”他一脚踢开变形的门,一边跳下去一边喊道。
松田阵平在他喊出声时,已经默契地两拳砸开卡住的车门,直接跳了下去。
在他们刚离开车子时,断断续续呜咽的发动机像是彻底苏醒的怪兽,愤怒的咆哮一声,锁定目标一股脑冲过去,想要将猎物撕碎。
“班长!”
萩原研二大喊一声,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一把将班长拉开,二人落在了绿化带上。
但那车依旧以诡异的角度穿过两棵树,奋力朝班长和萩原撞去。
另一侧的松田阵平瞳孔一缩,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二人的胳膊将他们扯开。
砰——
一声大响,马自达撞断了一棵樱花树。
三人腿脚发软,互相搀扶着才没有摔在地上。
萩原研二紫色的眼眸里酝酿着浓郁的危险,目光从另一辆车车轮上的弹孔划过,反手拉住班长和幼驯染,朝不远处的高楼冲去。
就在他们刚迈开步伐时,大货车快速接近的声音传来。
三人根本不敢朝后看,全都屏住呼吸咬紧牙关逃亡着。
哪怕伊达航一脑门问号,也不敢有半点耽搁。
生死攸关,谁都不敢大意。
盯着这里的诸伏景光脸色难看极了,立刻扔下狙击枪,拔出腰间的左轮,拼命朝楼下而来。
他要接应同期们!
远方高楼的天台上。
降谷零依旧安静矗立在栏杆上,眼神凝视着下方靠近同期们的货车,动作轻柔地摸摸盘旋在身边的小鸟的脑袋,冷冷地说:“这玩意从来不懂得适可而止。”
他的同期们已经很努力的要活下去了,他们为此拼尽了全力。
班长每次训练都会被擦伤或撞伤,却从来都一声不吭。
萩原锻炼班长的逃生意识时一直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他是人,不是神,是人总会有疏忽大意的时候。他每一次踩下油门,都背负着可能会撞伤或撞死班长的负担与痛苦。
偶尔会因操作不当害班长受伤,更是愧疚不已。
松田话不多,却会日日夜夜钻研车子的结构、性能等等,会细心又耐心的告诉班长,从哪个角度、用什么姿势会更容易在车祸中幸存下来。
也会旁观二位同期仿佛自相残杀一般的训练,努力从中找出漏洞,为班长活下来增加几率。
hiro一直在练枪法、耐力,也会教导班长保护自己的技巧,以及用什么办法能将受伤程度极限降低。
他们,已经做到了极致。
他决不允许有东西践踏他的同期们。
“每个人的努力,都不应该被辜负!”
他喃喃说着,坚定地眼眸睥睨般俯视下方,倏地抬起手,干脆利落地指向大货车。
身侧的空气扭曲了下,一柄无人看见的缠绕着黑红火焰的长枪下一秒出现在货车顶端。
高楼上戴着礼帽的金发男人紫灰色的眼眸无悲无喜,五指张开,猛地下压。
同时,散发着尖锐寒光的枪头携带着铺天盖地的威压,强硬又不容反抗地刺了下去。
噗呲。
像是有东西被刺穿的声音响起。
诡异的是,无论是货车还是里面的司机,都完好无损。
雪花越来越大,空气越来越冷,一缕冷风从车窗钻进货车,困倦的司机陡然清醒,一抬眼天要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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