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离想到三清山上剿匪的时候就有个叛徒没抓到，后来忙着对付瑞王也忘了。
可是那个人应当是在军中，自己回了圣都的日常琐事他是不能这么清楚的。
而且那个叛徒应该只是投靠了瑞王的小喽喽，现在瑞王身死，他若是有点脑子也会选择明哲保身安安分分的，没有理由在自己的这种事上搞小动作，也没这个能力。
没有了瑞王，她还真想不到是谁没事儿编排她。
三大世家也不可能。
因为看似这荒诞传言的主角是她，但其实不管百姓还是大臣都不会因为自己虐待羞辱一个帝国质子而对自己有何诟病，说不好还拍手称快觉得自己做的好呢。
这简直是在堵世家的嘴啊，他们不会干这种利人不利己的事儿。
那......转个方向来看。
此事对谁最不利？
就只有——封不郁。
谁又会针对他呢？
也不对，不是不利！
这样反而保护了阿郁啊，如果他好才会招人记恨，他若是如传言那样被自己欺负反而可以降低存在感，人们也不会再对他寻衅滋事。
饶是司离一直思路清晰也有点绕懵了。
“现在传言传的厉害吗？”
离风回了她八个字。
“人人皆知，津津乐道。”
又补充了一句：“府内也是一样。”
？？
看来自己这刚开没两天的大长公主府也不是那么和谐啊。
“这样，你先悄悄去查开府第一天晚上我和七皇子在湖边用膳时有哪些仆从在附近。从这些人里看能不能先查到府内的猫腻。”
抓到了之后她在杀鸡儆猴把这大长公主府的风气好好抓一抓。
不过......
“外面的先别管了，先让咱们府内的都闭上嘴。”
离风接了活儿就去了。
司离又把夜一喊出来。
“剩下三大世家那边安排好暗卫监控了吗？”
“以布置下去了，一家两个。一个蹲守家主，一个全府巡逻。”
“嗯，还是和以前一样，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上报。”
夜一做事司离还是很放心的。
反正她自己武力高强还有空间这个作弊神器和空间里的各种高科技，根本用不到这么多人保护。
暗卫都被他派出去当电子眼监视各家了。
世家在暗我在明，防人之心不可无。
这样的思路下司离觉得两个暗卫也有些不够。
于是带着青柳出了门。
圣都震海镖局分部。
司离没把总部设在圣都内，而是在南陵。
南陵是除圣都外大梧最繁华之地了。介于圣都与缥缈山之间，又同时处在大梧中心偏东一点的位置。
除了离瑞王的封地泽清洲稍远一点点，其距离大梧各地的距离都差不多，是交通枢纽般的存在。
离西方的熙国和南方的白洲国也距离相等。不管是现在传输情报还是将来再有战事，总部设在南陵是最好的。
司离放下账本，年初从飘渺山回圣都时她曾路过南陵喝了口茶也查过账。
圣都这大半年的进账倒是和南陵去年一年的账差不多了。
不过各项支出花出去的也多。
看来还是圣都有钱人多。
南陵虽交通往来发达但到底只是商贩，不如圣都的贵族名门们一掷千金。
虽然她也不差钱但是回了圣都也可以多搞点小生意，别人赚也是赚，不如自己赚。
“今日也不是来查账。我之前让你们扩充人手，招募人才，现在办的如何？”
“禀主子，每月都有新加入的，还在城外特地置办了个庄子，没经验年纪小的就先培养，能挡点事儿了就跟着出去走镖历练。”圣都分部的总镖头连山是个五大三粗的中年汉子，不过没蓄胡子倒是看着清爽。
换上长衫说不得像个读书人。
【怪不得支出银子多。】司离心想。
养人就是最花钱的啊，不过收支比例还算可以,毕竟在没有科技的古代，人力也是一种财富。
“你这边人手够用吗？我想调几个聪明机灵的派点活。”
“够用的，每次出镖都得抓阄或者排号去，人太多。”连山其实觉得人够多了，但是每次上面传消息来就让多招人手，他也只得照做。
今天还是他第一次见自己的主家，没想到是个年轻的女娃，不过能张罗这么大的镖局还暗中搞情报，想来身份地位也是非同一般，联想这个年纪有如此本事的他所知道的人里只能想到一个。
如果如他所想的的话也就能理解为什么不停的招募人手了。
不过主子没表明另一层身份他也自然不会多嘴。另外自从跟了这位做上这总镖头，自己的生活也好了不知多少倍，他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
司离不知道恭恭敬敬站着的分部总镖头心里已经想了这么多。
只吩咐道：“那给我挑一批，最好是有点特长的，能说会道，读书认字，身手好都算，最重要一定要机灵且忠心，但是长相别太出众，最好是扔在人堆不显眼的。”
司离是要打算用他们潜伏进各家府邸的，光靠暗卫偷看偷听难免会有些边角细节有遗漏。
都安插进自己人无论有什么情况都好办事。而且他们只管做事也并不知自己主家是谁，也比较安全。
也别怪司离太奸诈，她本来也算不上光明磊落的好人。
只要利己，只要有效。
“对了，有女的吗？”
“这倒没有。”
因为先太皇太后的原因，大梧对女子没有太多限制，但是也仅限于读两年书认几个字，做点小生意，除了少量江湖子女，普通人家习武的还是少的。
“而且镖局都是一帮汉子，招女娃人家也不敢送来。”
司离点点头表示理解。
这确实是一块空缺，女子的作用也是不小，自己也要考虑一下，尽量补上这个空缺。
“青柳你说，除了青楼，还有什么地方是能聚集女子的吗？”
回去的路上，司离在马车里问青柳。
她实在是想不到这个时代如何聚集女子谋事。
青楼服务于男人她一直不太想沾染，再如何努力和实现自身价值也改变不了需要出卖身体的事实，倒没有瞧不起，只是不忍心去看去想。
她要真开个青楼，搞不好没两天就遣散倒闭，她看不下去所以一直选择回避。
“我幼时在山上总听人提起先太皇太后非常关注世间女子的境遇，后来时间久远提的才慢慢少了，或许如果先太皇太后还在世，能解答您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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