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爷子倒在地上断了气，他的眼睛不甘地瞪着前方，那眼神中满是怨毒之色。然而，张道一一点也不觉得害怕，反而用脚踢了踢地上那团毫无生气的躯体，开心得手舞足蹈。
“哈哈哈，死老头子，你终于死了，整个沈家就是我的了。哈哈哈哈哈。”
张道一发出疯狂的笑声，那笑声在狭窄的地道中回荡，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癫狂。他现在开心极了，胸中的高兴无处释放，甚至想跳一段探戈来庆祝一下。
想到就做到，张道一脸上带着诡异的笑意，张开手摆出搂住自己女伴的姿势，闭目陶醉地开始起舞。没有音乐也难不倒他，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脚下舞步不停。
就在他沉醉期间时，忽然感受到伸长的右手上传来一阵痛意。好心情被破坏的张道一睁开眼，怒意十足地看向自己的手，只见围上来的黑雾正缠绕在他的手臂上，仿佛无数条黑色的毒蛇。
“哼，你们这些鬼东西，给我滚开。” 张道一怒喝一声，手中的拂尘疯狂地挥舞起来，试图驱散这些黑雾。然而，黑雾仿佛无穷无尽一般，刚刚被驱散，又立刻围了上来。
就在张道一与黑雾激烈对抗的时候，沈老爷子的脸突然从散开的黑雾后出现。那是一张青白的脸，毫无血色，如同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刚开始，张道一只是微微皱了下眉头，脸上露出一丝不屑。
“哼，死老头，死了还不安生。” 张道一继续挥舞着拂尘，试图将沈老爷子的脸也一同驱散。他心想，这不过是些小伎俩，定是自己眼花了。
可是，当他再次挥开黑雾，沈老爷子的脸却依旧清晰地出现在眼前，而且那脸上的狞笑似乎更加明显了。张道一的心中涌起一丝不安，他的动作也微微一滞。
“不可能，这一定是幻觉。” 张道一咬着牙，再次加大了手中拂尘的力度。然而，无论他怎么努力，沈老爷子的脸始终如影随形。
随着时间的推移，张道一发现沈老爷子的眼睛似乎在动，那怨毒的眼神紧紧地盯着他，仿佛要将他看穿。张道一的心跳开始加速，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不，这不是真的。” 张道一的声音颤抖起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摆脱这可怕的景象。
沈老爷子的脸慢慢靠近张道一，那冰冷的气息仿佛能穿透他的灵魂。
“你个死老头，死了还要在这里装神弄鬼的。我告诉你，我张道一可不是好惹的。” 张道一虽然嘴硬，但他的声音却在颤抖，他的内心确实有些恐惧，但是不多。
就凭这就想打败他张道一？别做梦了，死在他手里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除非这鬼东西能把他杀了的所有人都拉过来，那他还能考虑考虑。
好似听到了内心的想法似的，当他手中的拂尘再一次穿过沈老爷子的身体后，他的目光触及到一张熟悉而又让他胆寒的面容时，整个身体猛地一震。
那是他的母亲，曾经温柔慈爱的脸庞如今苍白如纸，眼神中满是哀怨与痛楚。她的发丝在黑雾中轻轻飘动，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悲伤。
张道一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过往的画面。他想起小时候母亲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轻声细语地给他讲故事；想起母亲在艰难的日子里，为了让他吃饱穿暖，辛苦劳作的身影。然而，这些回忆仅仅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酷的算计。
母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那哀怨的目光仿佛一根根利箭，本应刺穿他的灵魂，可张道一只是微微皱了下眉头。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想：“哼，死了都不安生，还想来纠缠我？”
她的嘴唇微微动着，似乎在质问他为何如此狠心。张道一却怒目而视，大声吼道：“都是你们没用，挡了我的路。我追求长生道有何错？”
“娘……” 张道一的声音颤抖着，可这并非出于恐惧与悔恨，而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激怒所致。但他的呼喊却如石沉大海，得不到任何回应。母亲的脸在黑雾中愈发清晰，那哀怨的神情却只让张道一更加烦躁。
他想要伸手去触摸母亲的脸，却只触碰到冰冷的黑雾。他的手悬在半空，随后狠狠地甩下。张道一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怒吼道：“你们这些鬼魂，别想阻止我。我张道一可不是好惹的，等我找到办法，定要让你们魂飞魄散。”
他在这无尽的恐惧与悔恨中，没有丝毫的愧疚，只有越发癫狂的愤怒和对阻碍他的一切的仇恨。
就在这时，黑雾中又出现了一张张熟悉而又恐怖的脸，除了他的母亲外，黑暗中竟有浮现出一张年轻女人的脸，
“红红……”张道一呢喃出声。
那是年轻时被他骗来生孩子的女人，也是他第一个动了真心的女人。可惜，那女人发现了他的真面目后，一个劲儿的想逃没逃掉，被他抓了回来后，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着。他都那么爱她了，这么包容她了，竟然还这么的不识好歹。、
最后，他也是没办法才把人给制成了人皮佣，都是她自己不乖的，哪能怪他啊，是不是？
现在那张熟悉的脸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她的脸上满是愤怒和绝望。哦，还有，那个刚出生就被他拿来练成鬼婴的自己的亲生孩子也出现了，那小小的脸庞扭曲着，仿佛在控诉他的残忍。
“哈哈哈，你们这些人死有应得，死的好，哈哈哈哈。都怪你们自己不争气。”
张道一一会疯癫的大笑，嘴里还说着人活该的话。
“不，不可能，你们都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缠着我？”
一会儿又双手抱头，惊恐地看着这些从黑雾中浮现的脸。
黑雾中还有更多被他害死的人，有的他已经不记得了，但他们的脸却无比清晰地出现在他眼前。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仇恨和愤怒，仿佛要将他拖入地狱。
张道一彻底陷入了疯狂，四处逃窜，嘴里不停地喊叫着。然而，无论他跑到哪里，那些恐怖的脸总是如影随形，仿佛一个永远无法摆脱的噩梦。
在这恐怖的氛围中，张道一的精神完全崩溃了。手中的拂尘到处乱挥，状若疯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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