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走了之后,这屋里一下子就没了声响。许海波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慢慢走到床边,一屁股坐在了林晓边上。
林晓那张脸白得跟纸似的,眼睛紧紧闭着,呼吸声粗重得很。
许海波伸出手,那手有点抖,轻轻摸了摸林晓的额头,感觉不烫,心里这才踏实了点儿。
他站起来,走到衣柜跟前,打开柜门,拿出一条薄毯子,那动作小心得跟捧着宝贝似的,给林晓盖好。
“老婆,你踏实睡会儿,我就在这儿陪着你。”
许海波声音低低的。
林晓的嘴唇轻轻动了动,好像想说啥,可最后就哼了一声。
许海波看了林晓一眼,轻叹了口气,起身往厨房走去。
他进了厨房,挽起袖子,打开冰箱,拿出一把青菜,又挑了两块肉。
他把菜往水池子里一扔,拧开水龙头,哗哗地洗了起来。
水溅得他身上都是,他也不在意,抬手抹了一把脸,接着拿起菜刀,“咔咔”地切起了肉。
那肉在他手里,被切得大小均匀。切完肉,他又把青菜切成段,这才点上火,往锅里倒油。
油热了,他把肉倒进去,“刺啦”一声,油烟冒了起来,他赶紧往后退了两步,拿着铲子不停地翻炒。
这时候,林晓在屋里哼哼了两声,许海波赶紧放下铲子,跑到屋里。
“老婆,咋啦?”林晓没说话,翻了个身又睡了。
许海波摇摇头,又回到厨房接着炒菜。
不一会儿,几个菜就炒好了,许海波把菜盛到盘子里,端到桌上。
然后,他蹑手蹑脚地走到厨房,开始准备晚餐。
厨房里,他熟练地切着菜,动作轻柔,生怕弄出太大的声响。
“这得做点清淡又有营养的。”许海波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把切好的菜放进锅里。
许海波,这个普通的上班族,此刻系着有些旧了的围裙,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头发也显得有些凌乱。
他那朴实的脸上透着认真,眉头微微皱着,眼睛紧紧盯着锅里的菜,生怕有一点差错。
不一会儿,厨房里就飘出了淡淡的香味。许海波把煮好的粥盛出来,又炒了一盘青菜,端着往卧室走去。
走进卧室,许海波瞧见林晓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他轻轻放下手中的餐盘,柔声道:“老婆,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说着,他弯下腰,伸手轻柔地扶着林晓坐起来,小心翼翼地在她背后垫上一个枕头。
林晓费力地睁开眼睛,许海波连忙凑过去,满脸的关切,眼里满是心疼。
“来,老婆,张嘴。”许海波舀了一勺粥,轻轻地吹了吹,那动作缓慢又小心,就像捧着一件珍贵的宝贝,然后才慢慢地递到林晓嘴边。
林晓勉强吃了几口,就摇了摇头,“老公,我吃不下了。”
她的声音虚弱又无力。
许海波也不勉强,笑着说:“那行,等你想吃了再吃。”
说完,他细心地给林晓擦了擦嘴角,把碗筷收拾好。
收拾好碗筷,许海波又坐到林晓床边,握住她的手。
他的手宽大而温暖,紧紧地包裹着林晓的小手。
这时,林晓的手机响了,许海波赶紧拿过来,一看是林晓的男闺蜜打来的。
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眉头皱得更紧了,咬了咬嘴唇,没好气地说道:“喂,晓现在不舒服,不方便接电话。”
“她怎么样了?”电话那头传来急切的声音。
许海波哼了一声,提高了音量说道:“她有我照顾,你别操心了。”
说完,他不等对方回应,就果断地挂了电话。
林晓听到电话的动静,微微睁开眼睛,似乎想说什么。
晚上,林晓又吐了几次,许海波那两条腿就跟安了风火轮似的,忙不迭地跑前跑后。
一会儿拿着水杯让林晓漱口,一会儿又拿着毛巾轻柔地给她擦嘴。
林晓的脸色煞白,整个人虚弱得像被抽走了筋骨,许海波看着心疼得直咧嘴。
“老公,我觉得对不起你,让你这么辛苦。”林晓靠在许海波怀里,声音带着哭腔,那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儿,随时都能滚落下来。
“说啥傻话呢,照顾你是我应该做的。”许海波紧紧搂着林晓,他那粗壮的胳膊把林晓箍得紧紧的,仿佛要把自己所有的力量都传递给她。
许海波的眉头皱成了一团,眼睛里满是关切和心疼。
第二天一早,许海波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就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随便套上件旧衣服,头发也没来得及梳理,就匆匆出了门。
菜市场里人来人往,喧闹声此起彼伏。许海波在各个摊位前穿梭,那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仔细挑选着。
“老板,这鱼新鲜不?”许海波指着一条活蹦乱跳的鱼问道,一边说一边弯下腰,凑近了仔细瞧。
“新鲜得很,刚捞上来的。”老板扯着嗓子大声说道,手里的刀不停地在案板上剁着。
许海波买了鱼,又买了些排骨和蔬菜,手里拎着大包小包,脚步匆匆地往家赶。
一路上,他那额头都冒出了汗珠,也顾不上擦一把。
回到家,许海波顾不上休息,把东西往厨房一扔,就一头扎进厨房忙碌起来。
他挽起袖子,系上围裙,那模样就跟个专业大厨似的。
水龙头哗哗地流着水,许海波认真地清洗着蔬菜,那手劲大得,好像要把菜叶子都搓破了。
中午,林晓闻到饭菜的香味,居然有了些食欲。
“老公,我想吃。”林晓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惊喜。
许海波高兴坏了,连忙把饭菜端到床边,那脚步轻快得像个孩子。
“慢慢吃,别着急。”许海波看着林晓吃着饭菜,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林晓,生怕她噎着。
下午,林晓的同事李娜来看她。
这李娜身材高挑,穿着一身职业装,化着淡妆。
那高跟鞋踩在地上,“哒哒”作响。
“晓,你可得好好养着。”李娜说道,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的水果放在了桌子上。
许海波在一旁招呼着,给李娜倒了杯水,脸上带着客气的笑。
李娜坐了一会儿就走了,许海波继续照顾着林晓。
晚上,许海波给林晓熬了粥,一口一口地喂着她。
“老公,我感觉好多了。”林晓说道,脸上有了些血色。
“那就好,那就好。”许海波连连点头,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这几天,许海波忙里忙外,累得腰都直不起来。
可只要看到林晓一天天好起来,他就觉得一切都值了。
就在这时,林晓的手机响了,许海波拿起来一看,是林晓的男闺蜜打来的。
许海波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他咬了咬嘴唇,没好气地接起电话:“喂!”
“林晓怎么样了?”电话那头传来急切的声音。
“她好着呢,有我照顾,用不着你操心!”许海波提高了音量说道。
说完,许海波想说点什么。
许海波连忙说道:“老婆,你别多想,好好休息。”
林晓轻轻点了点头,又闭上了眼睛。
许海波坐在床边,长舒了一口气,心里暗暗想着:不管怎样,我都要守护好这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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