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江驰的话,傅司鉴怔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什么。
还不待江驰再次开口,他便训斥道,“阿驰,你四婶没理由说假话冤枉你,休想狡辩!”
“四叔,我说的假不是这个意思的假,这女人她……”
“闭嘴!”
傅司鉴突然厉声喝斥,把江驰吓得一哆嗦,后半句话愣是没敢说出来。
顿了顿,傅司鉴再次开口教训。
“阿驰,你四婶虽然年轻,但实实在在是你的长辈,且是当家主母,你竟一点尊重都没有,这女人那女人的叫,像什么话?”
“你假借醉酒非礼陌生女性,被人反抗打伤,又想借家族势力欺负人,简直恶劣至极,有辱傅家家风,我作为掌家人必须管教你!”
“念在你从小流落在外,没受过好的教育,四叔今日网开一面,就不上家法了,但会给你安排一周的礼仪课程,你过去跟着老师好好学习,自我反省!”
话音落下,傅司鉴朝管家使了个眼色。
管家立即上前,对江驰道,“阿驰少爷,请跟我走吧。”
江驰还不懂豪门规矩,对于傅司鉴又怕得紧,满心想揭露简梧,却又不敢再说话,心里憋屈得很,顿了顿,他转头看向自己的父母。
胡千桦心疼儿子,对傅司鉴说道,“司鉴,阿驰才刚回家三天,正需要与我们好好培养感情,你一下子让他跟我们分开一周,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了?”
傅司承也附和道,“司鉴,儿子我们自己带回家管教,就不用去上什么礼仪课了吧?”
江驰见父母都替自己说话,便又生起了希望,转头看向傅司鉴。
然而掌家人威严如山。
“此事没有商量余地!”傅司鉴用不容违逆的语气说道。
“大哥大嫂也别怪我不尽人情,惯子如杀子,听说昨日阿驰借酒醉调戏家里的女仆,吓得人家小姑娘差点跳楼,这种劣行不及时纠正管教,日后还不知要闯出什么大祸。”
倘若说今日江驰非礼简梧的事情,是简梧一面之词,有待证据砸实,但昨日江驰酒后调戏家中女仆的事情,可是人人皆知的,且影响非常恶劣。
傅司鉴把这件事搬出来,傅司承和胡千桦都无活可说了,而且还都觉得脸上无光。
管家再次适时开口,“阿驰少爷,请跟我走吧。”
见自己的父母也不敢违逆掌家人的决定,江驰终于认命了,憋着一肚子话,委屈巴拉地跟着管家向外走。
在经过大哥傅伯寒身边时,他想说点什么,傅伯寒却只是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瞪着他。
忽而江驰就醒悟了,这个大哥并不像认亲镜头前表现的那么好。
昨天大哥找他喝酒,亲兄热弟地聊天聊地,把他灌得半醉的时候告诉他,家里的女仆随便睡,就跟古代陪睡丫头一个性质。
他当时酒精上脑,再加上不了解豪门之事,就真的信了,所以才发生了后来那么恶劣且丢脸的事情。
现在回想起来,他当时那么控制不住自己,分明就是大哥在酒里给他下了药。
这个大哥……
江驰突然不寒而栗。
认亲三天以来,他一直飘在云端上,以为他的人生从此一片绚烂,吃喝不愁,逍遥到死。
此时才猛然发觉,豪门少爷似乎并不好当。
终于,江驰跟着管家走了,一场闹剧落下了帷幕。
简梧松了口气。
她明白刚刚傅司鉴是有意替她解围,于是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这场洗尘宴本是家族欢迎流落在外的少爷回家,现在少爷被带去管教了,那么洗尘宴也没必要再进行下去了。
傅司承和胡千桦被丑闻弄得灰头土脸,带着大儿子傅伯寒先行离开了。
其他族人也都各自散了。
傅老夫人就像个老玩童,开心地拉着简梧回家聊天了。
韩森将一份资料呈给傅司鉴,“四爷,查清楚了,简梧小姐的未婚夫就是阿驰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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