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茵缩了缩双肩，不敢应话。
它自是知道妖族受天道的压制，誓言一出都会成真，所以它刚刚说发誓也不过是想糊弄糊弄韩初霜。
哪里想到这闪电会来的这么应景。
“娇茵，既然你不敢发誓，那我便说说你做了什么恶事。”
韩初霜道。
罪行列出，她才能惩罚娇茵。
“你化形七百年，死在你手上的亡魂足足有万人之多。”
她细算了下娇茵玩死的人和小妖，心里都忍不住惊叹这只花熊精的狠戾，“我且不算那些岁月久远的，就说这近十年，你因采心驻颜就杀了上千名无辜，手上鲜血累累，罪行昭昭，我作为道门中人，绝不能留你这种心术不正的妖存在。”
说着，她手心上翻运起灵气。
娇茵这下是知道害怕了，它想起身跑却被金绳捆个正着，禁锢在原地动弹不得。
“不要，你不能灭了我，我在人间可是有不少粉丝的，要是在这个剧组拍戏不见人，他们肯定会闹起来，到时候我公司肯定会找导演要人。”
眼看韩初霜手中的灵团就要打过来，娇茵大声道。
韩初霜收了灵团，娇茵以为逃过一劫，却见她拿出一个纸人，指尖在它的额头上点了点，道：“变。”
娇茵眼睁睁看着纸人变成它的模样。
“你……你……”
它惊的结巴。
它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韩初霜已经会大变活人。
“你觉得它可以跟你粉丝交代了吗？”
韩初霜道。
娇茵害怕之下，还是强撑道：“假的到底是假的，只要它在娱乐圈混久点，我粉丝肯定会察觉到不对的。”
“谁说它还会继续混圈？”
韩初霜挑眉反问。
娇茵愣了几秒，“你什么意思？”
“我说等它回到公司，就会让你经纪人宣布你生病退圈的事。”
韩初霜说：“你也不用担心你经纪人会不同意，有我在后面操控，她只有听命的份。”
“所以，我可以灭你了吧？”
她话刚落，人已经到了娇茵面前。
“不要，求你……”
娇茵还想做垂死挣扎，但韩初霜已经把手放在了它的头顶上，随着她的念念有词，金光覆下，它的身体渐渐化为了灰烟。
韩初霜收回手，转头看着眼神错愕的妲姝，道：“妲姝姐姐是不是觉得我心肠歹毒？”
“没有。”
妲姝回神，摇头道：“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干脆。”
它还以为韩初霜年纪轻轻，会容易被娇茵装可怜给哄的心软，没想到她说灭妖就灭了，半点都不拖泥带水。
关于这点，其实跟褚枭还有些像。
不过不同的是，韩初霜比褚枭更懂辨真伪，而不是听信别人的一面之词，就要灭人全族。
韩初霜从乾坤包里拿出一张帕子，慢条斯理的擦着手，“它手上人命太多，我要是不干脆点，以后死在它手上的人只会更多。”
那些年轻鲜活的生命，也是父母含辛茹苦养大的，他们没了，对家庭来说是灭顶的灾害，她必须要给这些家庭一个交代。
妲姝心里挺五味杂陈的。
她幽幽的叹了口气，“娇茵之前出现在我面前，都是热情开朗的一面，我以为它是连蚂蚁都舍不得踩的好妖，没想到是伪装出来的，我活了这么长时间，连这妖是好是坏都看不出来，跟你比起来，好像有点失败。”
说到这，她变得有些气馁。
“妲姝姐姐，它修为与你差不多，你看不出来很正常。”
韩初霜安慰，“以后擦亮眼些，就不会被骗了。”
同是妖族，只有修为高者，才能看出修为低的品格。
妲姝心里好受了些，“初霜，我知道，我以后不会再被别的妖族轻易骗去。”
它以前想法狭隘，以为人类才需要防备，而妖族都是同类，大家相处更融洽，根本不需要警惕防备，但现在才发现，人有好坏之分，妖也有，不能一根棍子打死船上所有人。
韩初霜没说什么，扬手一挥，设置的结界散去，她带着纸人变得娇茵下去，妲姝跟在身后。
看到她们出现，剧组的人纷纷退远点。
“各位，别怕，它们已经被我劝服。”
韩初霜对众人说了句后，给纸人和妲姝使了眼色。
“对不起，我们的闹事吓到你们了。”
它们同时上前，朝剧组人员鞠躬道歉。
剧组人怕归怕，但还是头一回见到妖怪跟人道歉，心里稀奇的很。
“那个，你们真是妖？”
有人大胆的问。
“嗯。”
妲姝回答：“我是狐狸，它是花熊。还请各位别把今天的事传出去，以免引起恐慌。”
“我们知道的。”
那人道：“不过就算传出去，也会没人信的，大家只会觉得这特效做的逼真。”
等到网友热议开后，上头肯定就封视频了，然后宣传请相信科学，别网上造谣迷信。
妲姝知道人类这点，所以心里也不怕剧组人录视频了网上发。
“初霜，那我先回去了。”
妲姝跟韩初霜告辞。
它还要回去看看那群狐狸崽崽，看能不能找到别的机会助它们修炼成人。
“成导，你还要它待在剧组吗？”
韩初霜朝导演看去，问。
成导虽然惊讶韩初霜怎么初次就认出他，但还是大着胆子上前，小心看了纸人一眼，舔了舔嘴唇道：“大师，可以不要吗？”
就算它已经道歉了，可毕竟是妖怪，万一继续留在剧组里暴，对大家的生命安全都不好。
“可以啊，我让它去跟经纪人说。”
韩初霜道：“过不了多久，它的经纪人会来跟你谈解约的事。”
“这解约费……”
“大师，你放心，我不会跟她要的。”
成导接话。
只要能把娇茵这尊大佛带走就成。
“成导，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让你按合同的解约金拿不说，还要跟它公司索要误工费，精神损失费等费用。”
韩初霜道。
那家公司不是什么好鸟，靠签约大量练习生赚他们的违约钱，既然如此，她肯定要导演索要赔偿，多多益善最好。
成导惊愕的“啊”了一声，试探道：“大师，你认真的？”
“我看起来像开玩笑吗？”
韩初霜挑眉反问。
成导摇头。
“那就听我的，多跟他们要点赔偿，他们不敢不给。”
韩初霜笃定道。
成导看她这么坚持，便道：“大师，那我听你的，等要到了这笔额外费用，就当给你替我们解决剧组有妖这个事的报酬，你看成不？”
跟公司谈精神损失，肯定是要往几十万甚至百万来要的。
“成导，不用了，我也是举手之劳。”
韩初霜摆手拒绝。
成导没请她出过手，她就没理由收人报酬。
“这……”
成导还想塞钱。
这可是真大师，他有心想结识的。
“成导要觉得过意不去，就请大家吃饭吧。”
韩初霜道。
成导想了想，答应下来：“成。各位，今晚戏拍完我们去吃烧烤。”
“谢谢大师。”
众人感谢起韩初霜。
“成导，你们今天不是有试镜吗？”
韩初霜道：“我二哥推荐了人来，她现在可以试戏了吗？”
成导是知道这件事的，看向了韩沂旭身边的傅茹娅，“大师，你说的是这位小姑娘吧？”
韩沂旭刚刚有跟他说了。
韩初霜点头。
“我觉得她不用试了，一看就是个机灵聪慧的，这个角色给她我放心。”
成导道。
角色给了傅茹娅，就算人给他演成一团屎，他都能耐心把人的演技给教好。
韩初霜哪里不懂成导是给她和二哥面子。
“成导，二哥推荐茹娅，是觉得她有演技天赋，不是想着走后门塞人，所以这试镜的步骤还是要有的。”
她说：“今天就她一个人来，要不就在外面试戏吧？”
傅茹娅在外面试戏，正好能堵住悠悠众口，省的会有人认为她是靠后门进来的。
成导爽快答应。
韩初霜走到傅茹娅面前，“茹娅，这么多人面前试戏，没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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