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内，刘宫低着头，仿佛睡着了。
当陈凤凰一个人走了进来，刘宫才抬起头来。
“是你！”
就这一晚上，刘宫好像更老了，这个曾经的龙王，没有不可一世，反而就是风烛残年的老人。
“当然是我！”
“警察，陈凤凰。”
陈凤凰指了指自己的警号，然后看着刘宫。
“来吧，龙王，我都来见你了，该交代交代。”
“咱们别墨迹了，好不好了？”
“你交代了，回去睡觉去，我也回家休息几天。”
陈凤凰还是那么慵懒，甚至从兜里拿出烟，看向刘宫。
“呵呵，你根本不像警察。”
“你杀了人，知道吗？”
刘宫突然压低声音，陈凤凰听到了，直接笑了起来。
“没杀，人救活了。”
“你还想说，我跟曹莉和白洁？”
“我可是纯情少年。”
陈凤凰说话的时候，隔壁房间的周建国，还有几位老刑警，都笑了起来。那些女警更是捂着嘴唇，觉得陈凤凰真有趣。
“你！”
刘宫见过许多人，就没见过陈凤凰这样的。
“现在警察都这样了吗？”
“一点不给我们道上活路？”
“这个世上，有白就有黑。”
刘宫刚说到这里，陈凤凰直接打断道：“你可拉倒吧，别说没有用的。”
“就是成王败寇。”
“你要没被抓，你还是老大，现在你就是阶下囚。”
“你有什么想不开的？”
“自己做过的事情，认了就是，你还指望，自己出去？”
刘宫愣住了，被陈凤凰的大实话，说得面红耳赤。
“对，成王败寇。”
“我败了，被你击败了。”
“给我一根烟，你问吧。”
刘宫更加颓然了，他被一个年轻人打败了。陈凤凰根本不像警察，他输得不怨。
“行，够意思，回头我给你送点饺子。”
“龙王，你也是的，这么多岁数了。”
陈凤凰真没把自己当警察，还是用凤凰哥的语气，跟龙王询问。
刘宫反而很适应，陈凤凰问什么，就说什么。
王娇等人也走了进来，看着刘宫都交代了，十分惊讶。
“就这么简单？”
“他还给刘宫点烟？还点外卖了？”
周建国点了点头，高海却望着陈凤凰。
“他的确不像警察。”
“不过，他这么做很有效。”
“龙宫算是破掉了，我联系冰城，抓捕隋老大吧。”
“对了！”
高海看向周建国，指了指走廊，让周建国跟自己出去。周建国也没有询问其他，跟着高海来到走廊上。
“老周，我要走了。”
“我提前恭喜你，你这一次，也立功了。”
“这么多年，你也该升一升。”
“我不在乎。”
周建国真不在乎，只要自己当刑警就行，能够抓捕更多罪犯。
“老周，你想想，如果你当领导，领着许多刑警队，会发生什么？”
“陈凤凰，好好培养吧，他是另一个你，或者比你更优秀。”
“用你说，我徒弟。”
周建国傲然一笑，然后看了看高海道：“王娇也是你徒弟？”
“是，她也很有天赋。”
“但她需要成长。”
“所以，我给你一个惊喜。”
“给我？”
周建国一愣，高海却神秘笑了起来。这笑容，让周建国觉得，哪里不对，这个老家伙，是不是坑自己。
高海还是不解释，背着手，走出刑警队。
……
另一个审讯室，曹莉坐在椅子上，头发遮挡面容。就算被抓了，曹莉依旧还是很媚，那眼角眉梢都很勾人。
只是曹莉一直闭着眼，不接受任何人审讯。
关于龙宫的事情，她也不说。
一个人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杯冰可乐，放在曹莉面前。
“曹莉！”
陈凤凰说了一声，这一声，让曹莉猛地抬头，看向陈凤凰。
“凤凰？”
曹莉精神恍惚一下，看到陈凤凰，眼圈直接红了。
“你也被抓了？”
陈凤凰听到曹莉这么说，直接坐在曹莉对面。
“不，我是警察。”
淡淡一句话，轰进曹莉内心，曹莉娇躯震动，然后整个人仿佛失去某种力量。
曹莉看到了，陈凤凰身上穿着是警服。
“你，你是警察。”
“你是卧底，你是条子。”
“我，我居然爱上条子。”
曹莉闭上眼睛，泪水还是控制不住往下落。
陈凤凰轻蹙眉心，声音柔和许多。
“交代吧，好好说。”
“你没杀过人，能活下去。”
“未来的每一天，你都不需要担心，有人欺负你，你也不用担心，晚上做噩梦了。”
曹莉猛地趴了下去，嚎啕大哭起来。
陈凤凰就算是警察，也是最了解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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