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要回去一趟,到时候我们在开城见。”戴冬来在文新唇贴了一下,柔声问她:“肚子饿不饿?”
刘浩:“……?”
刘浩:“我正准备下班呢,一会儿简单吃一点,然后要带敏敏去试婚纱。”
戴冬来说:“没问你,问我老婆呢。”
文新已经从他身上下去,在整理衣裙。
他们该回家吃晚饭了,等到公婆打电话过来催促就太不懂事。
电话那边的刘浩又是一顿,好吧,差点忘了对面的家伙是个妥妥的老婆迷。
“前几天看到你发的朋友圈了,你们几个大热天跑的地方可不少,哎,驮着老婆爬长城,你可够显摆啊!”
戴冬来当是被表扬了,“谁让你看了?”
刘浩气笑:“那你发干嘛?再说我主要是看文新,那笑容可美呆了,谁稀罕看你。”
戴冬来笑不出来了,想着一会儿就把那条朋友圈设置成仅自己可见。
文新听这俩人压根没正事聊,其中一人还聊黑脸了。
她凑过去和刘浩说了几句,主要告诉他康盛街有家定制婚纱店,设计师风格很独特,让他带王敏去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款式。
刘浩和她假模假样道谢,又问她第一次到公婆家什么心情,要是紧张了就快点跑回自己家,戴冬来听的只想揍他,毫不犹豫的直接把电话挂了。
没个正事打什么电话!!!
下楼到院子里,外面天色已经昏昏。
院子还是老样子,被戴冬来找人拆了中间的栅栏之后,刘浩妈妈也没觉得有啥,两个院子的绿植她经常来养护,一年四季都有不同的鲜花盛放,很漂亮。盘绕的灯带有几段电源接触不良,不亮了,她干脆都拆了。
这个小区还是那般静谧,黄白相间的路灯,衬得天色阑珊。
文新和戴冬来牵手走着,路过张婷家楼下,文新抬头望向三楼东户的窗,一片漆黑。
戴冬来猜到她想问什么,便告诉她:“张婷爸爸调任了,这房子暂时空着,不过他也就到任三年,还会回来,我听爸说的。”
文新了然的点点头。
说起来张婷,文新总有些歉意,还是觉得自己后来者居上了,虽然她没有刻意与张婷争抢。可事实就是她的到来,让张婷的暗恋落了一场空。
想到此,文新忽然伸手抱住了戴冬来的腰,脸埋在他胸前,戴冬来下意识把她抱住,柔声问她:“怎么了?累了?那我抱你走,到了路边就可以打车了。”
他说着就要弯腰去抱起她,文新往后退一步,摇摇头说:“不累,不要抱。”
她挽着他手臂继续走出小区,默了一会儿,她问他:“戴冬来,假如有一个女生比我还要喜欢你,你会不会因此而感动?或者也会为她动心?”
戴冬来闻言,顿住脚步,借着柔弱的路灯仔细看着她,见她眼眸清亮,面色沉静,便没再多想。
不过,文新从没有过这方面的忐忑,不知今天为何有了这种心思,听上去似乎有一种莫名的担忧。
这是不该属于她的情绪,如果她产生了,那就是他的问题,他给她的安全感还不够。
“乖宝,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突然会问这样的问题?”他再次停下脚步,抓着她的手放在唇边贴贴。
文新弯唇笑笑,摇头拒绝回答:“不能。”
“那好,那我也问你这个问题,你会吗?会被感动吗?会动心吗?”戴冬来幽深的眼睛盯着她,但语气是一贯的温柔。
文新被他反将一军,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很认真的纠正他:“这个问题不适用我,因为不会再有人比你更喜欢我了。”
这句话倒是让戴冬来挺意外,意外的听到了一句情话。
她知道他爱惨了她。
他笑了,俊朗的面容如清风霁月,“我也是这么觉得,不会有人比你更喜欢我了。”戴冬来把他心爱的女孩拥入怀里,心中的幸福感溢满。
他这个回答,文新不满意,推开他,不让抱了,“可如果真有呢?”就是有呀,所以,“你好好回答嘛!”她有点着急,差不多在撒娇了。
戴冬来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又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天色已晚,偶有微风拂去燥热,路灯下一长一短的身影离的很近,戴冬来忽而开了口:“文新,我们两个,我常把喜欢和爱挂在嘴边,那是因为我急于表达,总怕你不明白我的心意,怕会错过你。而你呢,你不太说这些好听的话,可是,我知道的,这辈子都不会有人比你更喜欢我,从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所以你那个问题也不适用我,如果你非要假设,那我告诉你,我不会,不会感动也不会动心,因为我只有一颗心,只会被你感动,只会因你心动,我只爱你。”
他的脚步轻慢,有意无意的和她的脚步保持一致,他的语气沉缓,将他蓬勃的爱意淡淡倾诉,他的手掌温热,把她微凉的手指全部包裹。
文新不再问了,她本就不是质疑他的情感,而是在一份三人情感里自行惭秽,戴冬来的爱温柔缱绻,张婷的暗恋绵长豁达,而她呢,她的爱真的有点拿不出手,她的爱是孱弱的,她大部分时候都在被他滋养、被他呵护。
何其有幸,又何德何能?
戴冬来不知道文新是如此评判她自己的,如果知道,他一定会提醒她一件事——
她喜欢他喜欢的都生病了。
还有啊,一个除了至亲的人之外,对别人都冷心冷情的女孩,已经开始追随伴侣的脚步,这难道还还不够爱吗?
所以,他早已坚信,他的文新很爱他。
只有深爱对方,才会觉得自己给予的远远不够。
……
戴冬来在赵显打电话过来时,已经打车回到了东区别墅,出租车没法进小区,他们便在大门口下车了。
他和文新依然是牵着手一起走回家,别墅区的容积率很小,每栋楼都有前后庭院,间距也大,走在甬道上,文新提起房子的事。
没等戴冬来多说什么,她就专权霸政的下了结论:“今天你也看到了,刘浩的那套房子装修一下不是很漂亮吗?所以,我们以后回来真想单独出去住两晚的话,就住你那套房子,我喜欢那里,回开城的话,嗯,我爸妈那里可以住……对了,我爸妈买了两套房,说是给我一套当嫁妆,给文杰一套娶媳妇。”
这事儿戴冬来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
“就是前段时间,我们订婚宴以后,他们就去把房子定了,一梯两户的花园洋房,买了同一层的两套,我爸说,你们家给的彩礼太多了,我们家比不了,他的能力有限,买套房给我当嫁妆,是对我们的祝福和心意,那些彩礼以后也都让我带回给你。”
关于这些,文新也没细想过,去北京前她和爸妈聊起,才知道他们考量的事情有很多,门户之差,对他们那样憨厚的人来说,的确是有压力的。
戴冬来听说那些彩礼要被老婆都带回给他,心下难免忐忑,这算什么?他白得一个美若天仙的老婆,还拐了岳父岳母一套新房?
这?天大的便宜咂头上,但他一点儿不开心。
不对,没有安全感,老婆什么都没要他的,那岂不是来去一身轻,说跑就跑了。
不行,“不行。”戴冬来脱口而出,浓黑的眉眼苦着。
文新被他吓了一跳,“什么不行?”
“彩礼带回来坚决不行!”戴冬来明确说明。
文新疑惑,“为什么不行?”
她本来也这么想的呀,从见到满屋的彩礼时,她就已经想好了,结婚时,原数带回,一样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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