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嬷嬷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说到：“二小姐漂亮孝顺还懂事，想来很难有人不喜欢她吧？”
“真没想到，落儿倒是入了你的眼。”苏太夫人笑了笑说着，常氏在她身边伺候那么久，她鲜少听到常氏会说谁的好话。
“常青，你觉得是凤儿好，还是落儿好？”良久，苏太夫人突然又问了一句。
苏太夫人这句话一出，可是把常嬷嬷给吓了一大跳，“太夫人？”
“太夫人不是常说，能担大任的唯有大小姐一人吗？”常青比任何人都知道，苏太夫人待大小姐那么好的原因。
只因为，曾经有一高人不但算出了苏太夫人以前的命里，更是算准了太夫人的孙女儿里有人有凤命。
“是啊，唯有凤儿能担此大任……”苏太夫人长长叹了一口气，心中的动摇并没有因为常嬷嬷的话而坚定几分。
“是大小姐做了什么令太夫人不满的事情，太夫人才对大小姐产生怀疑吗？”常嬷嬷小心翼翼地问到。
她不明白，太夫人到底是因为什么才打破了这近十四年以来的认知。
“可还记得落儿之前无意间问的两个问题，直把凤儿问得脸色大变？”苏太夫人提醒了一句。
“记得。”常嬷嬷点点头：“但是太夫人不是说，唯有对自己狠的人，才能成就大业吗？”
常嬷嬷皱了皱眉头，大小姐敢从台阶上滚下来，自伤，又割肉做药引，以表孝心，这些不正符合太夫人的标准吗？
“凤儿打着孝道，做了这自残的两件事情的确是对自己很狠，但是还不够狠。”
苏太夫人摇摇头：“若不是被落儿提及到两次，我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本来，她听到凤儿打着孝道的名义，大拜上清风庵摔下来扭伤了脚甚至是割肉做药引，她的确是十分开心。
因为凤儿用自己的办法，光荣、甚至是被苏家的人夹道欢迎，迎进了苏府，这便是凤儿的手段！
可惜，这远远还不够，凤儿所做的事情，太经不起人的推敲了。
“既然她寻的是古方，就该找人试药，但是谁试药都没有凤儿自己试药来得更得人心。但是凤儿忽略了这一点，做戏做得不够彻底。”
听了苏太夫人的话，常嬷嬷打了一个哆嗦。
亲口喝下用自己的血肉做药引的药，这个人对自己那得是有多狠呐？
“至于从清风庵的台阶上摔下来，本来看着是不错，今天再一看，简直就是败笔。”
说到这个，苏太夫人对苏鸣凤的举动那是直摇头，表示苏鸣凤考虑不周，做事破绽百出。
本来好好的一个名声，稍被人一推敲，就成了臭名远扬了。
“太夫人，此话何解？”在常嬷嬷看来，苏鸣凤做得已经够好了。
没想到，因为二小姐的两次“无意”提问，太夫人竟然将大小姐的举动批得一无是处。
“从清风庵的台阶上摔下来这件事情，彻底败露了凤儿目光短浅、急功近利的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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