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巴掌声,始终静立阴影之中的云菱和王兆缓步走了出来。
看到这二人,马靳镶的脊椎骨仿佛有一道电流划过,电的他浑身酥麻,脚步虚浮,差点都站不稳了。
云菱和王兆神色镇定,步履从容,可两双眸子却凛若寒霜。
二人先是向王长峰微微行礼,随后云菱转向马靳镶,语气清晰而锋利:“马靳镶,你一切行为皆属自作主张,与云家毫无干系。”
“我们云家大部分人都始终恪守本分,以武盟为尊,绝不参与、更绝不容忍任何损害武盟利益之事。”
马靳镶听罢,心头最后一丝侥幸彻底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怨恨。
他咬紧牙关,额角青筋暴起,嘶吼着说道:“我不信,你代表不了云家!”
“我要见云玄衣大人,我要见大长老和三长老!”
云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云玄衣不知所踪,大长老云江鹤和三长老云江鹭早就落在了王长峰手里。
他求自己有个屁用。
虽然云菱不知道怎么应付,但王长峰已经偷偷给她传音了。
云菱神色一动,眸光骤然清明:“你猜我们家主和大长老三长老为什么不来,而是派我和王兆来?”
她按照王长峰的指示,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但马靳镶是聪明人,聪明人会脑补啊!
闻言,马靳镶脸色惨白。
他以为云家和武盟暗地里达成了协议,把他给放弃了。
马靳镶惨笑一声:“好好好!”
“既然你们云家执意要将我当做弃子,那我也不会让你们云家好过。”
“我马靳镶在此对天发誓,一定要将云家让我所做的所有事情全部揭发,你们云家别想全身而退。”
“我就是死,也要拉着你们云家当垫背的!”
云菱闻言顿时脸色骤变,眼中厉色一闪,高声喝道:“你敢乱说?”
但此时的马靳镶早已豁了出去,不管不顾地开始一一抖出内情。
“我有什么不敢的?”
“要不是你们云家家主许诺我那么多好处,我怎么会和你们云家同流合污,一起对抗武盟!”
他甚至猛然抬手,直指站在一旁的萨迪。
“这个老外,就是云家大长老云江鹤带来和我接洽的。”
“云家人跟西方人合作,在西疆这里培育出了一种极品牛,那牛肉非常神奇,甚至能让普通人变成武者!”
听到这里,王长峰目光一凝。
他本以为马靳镶提供不了什么有价值的情报呢,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事。
要知道王长峰也有极品牛肉啊,效果和他说的差不多。
王长峰立刻就提起了精神。
马靳镶并没有察觉到异常,还在继续爆料。
“那牛肉分明是用武盟牧场养出来的,可云家却和西方人勾结,全都走私到了国外。”
然而,就在他情绪激烈、言词铿锵地指责完毕之后,马靳镶忽然察觉云菱的神情异常平静,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冷笑,仿佛早有所料。
这让马靳镶觉得很疑惑的同时,也非常愤怒。
“云菱,你笑什么?难道你不应该害怕吗?”
云菱怕个屁呀。
她如果真的害怕,刚才喊出那声“你敢乱说”的时候,就应该直接和马靳镶动手,不会让他肆无忌惮的开口了。
她刚才的表现,都是按照王长峰暗中的指示来做的。
只听云菱冷冰冰地回应:“你说的这些事,全是云玄衣、云江鹤、云江鹭、云星辰他们一手策划。”
“云玄衣自知罪大恶极,早已畏罪潜逃了!”
“云江鹤、云江鹭和云星辰也早已被王副会长拿下问罪,再也翻不出什么风浪了。”
“你找错了人,也押错了宝。”
马靳镶一听,整个人如坠冰窟,浑身发冷,最后的一线希望也彻底化为乌有。
“这……这不可能!”
马靳镶的脑子一片混乱,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云家的核心人物竟然已经被王长峰控制,那他之前所有的依仗都成了泡影。
他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云菱,试图从她脸上找出一丝谎言的痕迹,可云菱的表情冷若冰霜,没有给他任何机会。
“不!你在骗我!”马靳镶歇斯底里地吼道,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王兆看着眼珠子通红的马靳镶,毫不掩饰他的轻蔑:“王前辈,我觉得您可以把大长老和……呃,我是说您可以把云江鹤和云江鹭带出来,让他看看。”
“否则他还心存侥幸啊!”
王长峰冷声道:“那两个老东西已经自尽了。”
云凌眼珠一转:“那咱们可以带他去秘境里走一趟,也可以让他认清现实。”
王长峰摆了摆手:“没必要!”
“他现在就是煮熟的鸭子,还能从锅里飞了不成?”
马靳镶猛的抬起头,看向王长峰,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王盟主,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为武盟流过血,立过功!”
“我付出这么多年,就算有错,也罪不至此!”
“我愿意交待一切,还请王盟主法外开恩,饶我一命,我真的知道错了!”
马靳镶现在才服软,哪里是知道错了?
他分明是怕了!
王长峰冷笑一声,缓缓说道:“付出?你的所谓付出,不过是为了掩盖自己的贪婪和野心罢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些年在西疆打着武盟的旗号,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今天云家的事情只是导火索,就算没有他们,我也迟早会收拾你。”
马鸿宝此时已经瘫软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
他看着自己的父亲陷入绝境,心中既恐惧又无助,连大气都不敢出。
周围的武者们更是噤若寒蝉,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替马靳镶说话。
就在这时,蔺芳华缓步走上前来,她的目光扫过全场,语气淡漠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马靳镶,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了吗?”
马靳镶闻言,挺直的腰板渐渐垮了下来,那威严的面孔,仿佛一瞬间就老了十岁。
片刻之后,马靳镶惨笑一声道:“我能再和我儿子说几句话吗?”
王长峰神色未动,只微微颔首。
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怕马靳镶和马鸿宝玩什么花样。
马靳镶把马鸿宝从地上拽起来,拍了拍他膝盖上的草屑。
“儿子,在你出生的时候,曾经有个道士给你算过命。”
“他说你三白眼、鹰钩鼻、嘴角下垂、颧骨高耸,乃是大奸大恶之相,还命犯天煞孤星,克父克母克祖业!”
“老子我不信命,觉得那老道说话太难听,就一巴掌把他给拍死了!”
“可如今看来,那道士说得一点不错,你的确是个祸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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