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灵堂?”丁奉一脸的吃惊。
画面里是一处灵堂,白幡悬挂,正中摆着牌位,上书几个大字,
故右大司马、左军师、徐州牧丁承渊之灵位
丁奉自己看得一愣。
大司马?左军师?徐州牧?
这官职……比他现在偏将军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真是火箭似提升,差距就像一品和六品差距差不多。
“看来丁将军未来在东吴混得不错啊。”庞统点点头。
可紧接着,画面一转。
一个穿着帝王服饰、却满脸暴戾之气的年轻人坐在龙椅上,旁边还有字幕,正是孙权的孙子,孙皓。
“丁奉这个老狗贼,仗着先帝宠信,目中无人!七老八十北伐寸功未立无功而返,”孙皓将一份奏折狠狠摔在地上,“其子丁温,勾结朝中逆党,意图谋反!给朕拿下!斩,不用等秋决!”
“陛下!臣冤枉啊!”一个中年男子被拖出殿外,面容与丁奉有七分相似。
“这是我温儿?贼子敢尔!”丁奉瞠目欲裂,自己可就这一个儿子,一直宝贝似的宠着,怎么会犯的死罪,而且听画面里的那个皇上的语气还是因为自己。
不过画面并不会因为丁奉的叫喊而停止。
然后就见侍卫一人按着丁温,另一人手起刀落。
画面再转。
丁家全族数百口人被铁链锁着,押解上路,沿途风雨交加,老弱妇孺倒毙道旁者不计其数。
“娘!娘你醒醒!”
“孩子,坚持住……”
“到不了临川了……我们都得死在这路上……”
哀嚎声、痛哭声、风雨雷电呼啸声,交织在一起。
最后画面定格在一处荒郊野岭,几十座新坟立在那里,坟前木牌字迹模糊,却依稀能辨认出丁……族二字
光幕消散。
整个太守府,鸦雀无声。
丁奉站在原地,浑身发抖,不是害怕,是气得,丁奉拳头攥得咯咯作响,眼睛瞪得血红,额头上青筋暴起。
“孙——皓——”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冷静,丁将军冷静!”步骘连忙劝道,“说不定这是妖法,那是未来之事,陛下可没孙皓这个孙子现在……”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丁奉更炸了。
“还没出生?!”丁奉猛地转头,死死盯着步骘,“意思是,我丁奉为孙家卖命一辈子,官至大司马,死后不到半个月,我儿子就被他没出生的孙子杀了?!全族流放,死伤过半?!”
步骘被问得哑口无言。
庞统适时补刀,“而且看那孙皓的做派,暴虐无道,东吴落在他手里……啧啧,怕是好不了。”
“正常,孙权不也这样。”李南倒是不觉得奇怪,孙权也不是啥好东西。
“砰!”
丁奉一拳砸在桌上,碗碟震得哗啦响。
“孙权呢?!孙权那时在哪?!”
家国天下,丁奉家都破了还对孙权有好感就见了鬼,丁奉连陛下都不叫了,这根本就不是人干的事。
李南轻咳一声,“他应该早就病故了,这都是三十多年后的事情了!”
“那他也难辞其咎!”丁奉气得浑身发颤,“我丁奉十五岁从军,跟随桓王征战,后又效忠孙权,一辈子就换来这个下场吗?”
刘禅悄悄给李南使了个眼色。
李南会意,又添了把火,“而且丁将军,未来画面显示,你死后被追封为大司马,说明你生前功劳可不小,可孙皓杀你儿子流放你全族,满朝文武……无人敢言。”
无人敢言。
四个字,像四把刀子,捅进丁奉心窝。
他想起刚才画面里,儿子被拖出去时那绝望的眼神。
想起全族老小倒在风雨泥泞中的惨状。
想起那些模糊的丁氏的墓牌,比城外流民死的还不如,那不就是家族乱葬岗吗。
“哈哈……哈哈哈……”丁奉突然笑了起来,笑声里满是悲凉和愤怒。
笑了几声,戛然而止,丁奉面向刘禅,单膝跪地。
“陛下!丁奉愿降!愿为陛下效死!只求陛下准我一事——”
丁奉抬起头,眼中杀气腾腾。
“我要带兵东进,找孙权小儿问个明白!”
“问问他,我丁家几十年的忠心,究竟值不值他孙子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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