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月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手指紧紧攥着袖口，指尖微微发颤。
她的脸颊滚烫，连耳根都染上了一层绯红，仿佛刚才看到的景象还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苏清绝皱了皱眉，伸手推开那扇沉重的殿门，吱呀一声，门缝缓缓扩大。
她的目光穿过缝隙，落入殿内的瞬间，瞳孔猛然收缩，呼吸也跟着停滞了一瞬。
殿内灯火昏黄，摇曳的光影在地板上拉长了三个人的影子。
李长聚正被萧红鸢和林小碗夹在中间，三人坐在一块，看似平静，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氛围。
萧红鸢的手指轻轻搭在李长聚的肩膀上，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中带着几分玩味。
她的发丝随意垂落，几缕散在胸前，衬得她那张艳丽的脸庞更加摄人心魄。
林小碗则倚在李长聚的另一侧，手里捏着一块糕点，笑嘻嘻地往他嘴里塞。
“长聚，张嘴！”
她的声音清脆甜美，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李长聚的表情显得有些无奈，嘴角微微抽搐，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无从开口。
他的目光游离，偶尔瞥向门口，正好与苏清绝对上，顿时脸色一变，像是被抓了个现行的小孩，手足无措。
“师、师尊？”
他的声音有些发抖，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苏清绝的眸色一沉，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大师姐……”
李长聚又看到白舒月的身影，眼中的慌乱更甚。
“你……你们这……合乎周礼？”
白舒月咬牙问道。
林小碗抬起头，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一副纯良善良的样子，俏声道：“好吃！”
白舒月：“………”
苏清绝：“………”
殿内的气氛瞬间凝滞，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
李长聚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目光在苏清绝和白舒月之间游移，喉结滚动了几下，却没有发出声音。
萧红鸢的手指依旧搭在李长聚的肩膀上，指尖轻轻敲击着他的肩胛骨，仿佛在宣告某种无声的主权。
她的唇角微扬，眼中带着几分戏谑，抬眼看向门口的两人，淡淡道：“师尊，大师姐，来得可真巧啊！”
林小碗则是毫不在意地继续啃着手中的糕点，嘴角沾着些许碎屑，笑眯眯地道：“哎呀，师尊和大师姐也来了，要不要一起吃？”
白舒月的脸色愈发阴沉，手中的霜天晓月剑微微颤动，剑身上的符文闪烁着幽蓝的光芒。
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林小碗身上，语气冰冷：“小碗，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当然是来打扫战场的咯！”
林小碗舔了舔嘴角的残渣，理所当然道。
“师尊和师姐也是来分一杯羹的？”
萧红鸢饶有趣味地道，“只怕要让师妹失望了，这杯羹我们早就喝完了！”
李长聚：对，没有了！一滴都不剩！！！
苏清绝的眸色一沉，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冷冽的气场让整个大殿的温度骤然降低。
“跟为师走！”
苏清绝挥手将李长聚揽至怀中，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
她的目光如同深潭，冷冽而幽深，直视着萧红鸢和林小碗，语气中没有半分波动。
“师尊，我们可是已经说好的！”
萧红鸢虽然对师尊的气场有些怵，但是还是忍不住硬着头皮说道。
“为师有正事！”
苏清绝愣是说道：“况且，如今已是子时后，已经是第二日了！”
说完，将次日签丢下，裹挟着李长聚化作一阵风离去。
大家都察觉到师尊的反常，更不敢阻止。
林小碗眼眸低垂，似乎想到了什么。
萧红鸢则无所谓，反正吃饱喝足，且又有了突破的迹象……对她来说，现在突破要紧。
白舒月：“我还没上车呢！”
说罢，追了上去。
……
“师尊，你要带我去哪？”
李长聚这一夜被折腾的够呛，生怕师尊再次突然发疯。
这段时间，他快要被他们六人整出pdSt了。
月光下，苏清绝的脸色冷峻如霜，目光直视前方，仿佛没有听到李长聚的问话。
她的手指紧紧扣住李长聚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他捏碎。
李长聚吃痛地皱起眉头，却不敢挣扎，只能任由她拖着往前走。
“师尊，您这是要去哪？”
李长聚再次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
苏清绝依旧没有回答，只是加快了脚步。她的衣袂在夜风中猎猎作响，长发如瀑般垂落在身后，背影显得格外决绝。
李长聚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他能感觉到师尊的情绪不对劲，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抚。
难道是……
老二和老四玩太花了，师尊生气了？
“师尊，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谈，您这样……”
“闭嘴！”
苏清绝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怒视着李长聚，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将他吞噬。
她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李长聚被她的气势震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却发现自己已经被逼到了一棵大树前。
树干粗糙的质感透过薄薄的衣衫传递到他的背上，让他感到一阵刺痛。
他抬头看着苏清绝，眼中满是困惑和无奈。
“师尊，你怎么了？”
苏清绝的眼神微微闪烁，眼中的怒火稍稍消退了一些，但她依旧紧紧盯着李长聚，仿佛要看穿他的灵魂。
她的手指缓缓松开他的手腕，转而抚上了他的脸颊。
她的手掌冰凉，带着一丝颤抖。
“师尊，你受伤了？”
李长聚注意到苏清绝指尖的微颤，心头一紧，目光顺着她的手指往下，果然在她的袖口处看到一抹暗红的血迹。
他的呼吸一滞，声音不由得放轻了许多，“师尊，您怎么了？”
苏清绝的眸子微微闪动，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中了心脏，眼中的冷意逐渐融化，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难辨的情绪。
她抿了抿唇，指尖在李长聚的脸颊上轻轻摩挲，仿佛在确认他的存在。
“长聚……”
她的声音低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
让李长聚有些心疼。
但下一秒……
他的面色陡然苍白起来，双瞳猛缩。
因为——
她突然朝他的脖子咬来，用尽全部的力量。
鲜血从她的齿缝流出，染红了他的领子。
李长聚惊愕万分，伸手推搡，却被她按倒在地，压制着他，不让他逃脱。
她的吻很热烈，却又透着几分撕扯般的狠厉。
李长聚瞪大了眼睛，拼命摇头躲避她的亲近，却被她死死摁住，无法挣脱。
直到李长聚的气息越来越急促，喘不过气，她才终于松开。
此刻，苏清绝的唇瓣殷红湿润，泛着水润晶莹的光泽，像是被雨水滋养的桃花。
“你……”
苏清绝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诡异的平静，“真想把你关起来，锁起来，让你永远属于为师！”
李长聚：c( o.o )?
师尊到底受什么刺激了，也变病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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