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弟可别乱扣帽子，事情在没有被弄清楚前，哪来的打架斗殴，要清楚，他们作为我的运粮官，为何无缘无故的与这帮地痞流氓发生冲突？他们又为何来这里寻衅挑事？又为何污蔑我的学生私藏火器？”蔺择盯着姜煜说道：“你不想知道，但我一定要弄清楚，难道他们真的是奔我的粮食来的？”
姜煜听后脸色有些难看，这次计划他本是来充当和事佬的，谁知道柴黑子不但没把对方怎么样，自己还被对方打的够呛！
“蔺兄的那点粮食确实需要好好看管，全城的百姓可都等着你的俸禄粮呢！”姜煜沉思片刻后小声的说道：“不过我还是要奉劝老哥一句，你的粮食早晚有卖完的那一天，如果招惹了那帮人，到时粮价恐怕还要翻番，做事留一步，日后好相见，如果皇上有命下来，到时差事可不好干啊！”
蔺择怎能不知道对方的意思，今天这帮人就是朝着自己来的，准确的说，是朝着自己卖粮的事情来的，在没解决这件事情之前，即便解决了打架事情，那也会有其他事情找上门来。
想到这里，他冷笑着说道：“你我站在这里也挺长时间了，既然你已经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那咱们有话就直说吧，绕来绕去大家都累，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一下把话说清楚的好。”
姜煜听后哈哈的笑了起来，但能看得出笑容里藏着的一丝阴险，朝不远处的班头招了招手。
见班头来到自己身边，他并没有着急吩咐什么，而是将目光再次看向蔺择，沉思片刻才开口说道：“蔺兄，你我都是朝廷命官，当街争来争去确实有损体面，不如先让班头把这帮打架的人带走，是这个柴黑子打你粮食的主意，还是他们因为别的事情打架，那都是人家顺天府衙门的事儿，你我虽然身为朝廷高官，但也要遵守大明的法律不是，如果要是让御史知道了，恐怕还会被皇上训斥一顿。”
“什么意思？”蔺择感觉刚才的话都白说了，对方这是非要把李小他们抓起来。
“哎，哪有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我刚才说的意思！”姜煜简单的回复了一句。
蔺择见对方这般，他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毕竟李小他们打架一事确实发生了，在场的百姓都看着呢，如果自己硬是插手也能保下他们，但那就给对方留下了口实，弄不好还会害了李小他们。
站在一旁的李小可看的明白，打架不过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事情的了，作为户部侍郎正三品大官，想要保住自己的人，那真的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即便告到皇上面前，这件事儿也会向着老师的。
但这个姜煜就是抓住老师刚正性格，他笃定老师不会阻碍地方办案，更不会有徇私枉法的想法，这才说出了刚才的话。
李小可不想错过这次机会，对方以自己为突破口，就是在找老师的茬，一是探探老师手中还有多少粮食，第二就是让老师服软，目的是将剩余的粮食卖给对方，这样他们就可以再次控制京城的粮价。
而谁知道李小也在等他们出手，要知道他手中的银子可见底了，既然对方已经出手，他可不想错过这次机会。
想到这里，李小来到蔺择面前小声的说道：“老师，对方这般兴师动众就是为了我手中的粮食，如果我把粮食卖给他，对方是不是也就不会找咱们的麻烦了？”
蔺择听后双眼圆睁的瞪着李小，他当然知道对方是奔着粮食来的，但想要把粮食卖给对方，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他与对方已经是水火不容的地步，怎么可能这个时候卖粮给对方，如果真的那么做了，那不就是等于缴械投降了。
“小子，如果咱们真的那么做了，不但不会化干戈，他们甚至还会变本加厉的报复咱们，那时咱们手中既没有粮食，又失去了皇上信任，那可真是没有一点还手能力了。”蔺择将李小拉到一边小声训斥道。
李小看着老师激动的样子，已经猜到老师愤怒的心情，如果换做别人，恐怕早就大巴掌抡过来了。
“老师，这些我都知道，但我手中的粮食还有很多，即便卖给他们一些，我也有能力让全城百姓吃到夏粮收获的时候。”李小急忙解释道。
蔺择压根不相信的李小的话，抬起手来就要在李小的脑门打一下，但最后还是没下去手，只能瞪着李小怒斥道：“小子，我知道这些粮食是你的，但你可知道全城有多少人还饿着肚子？你又知道咱们之前卖的粮食才供了多少户人家吃到粮？别说两万石，就是再有两万石恐怕都不够！”
李小看着倔强的老师，一时间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对方，他沉思片刻说道：“老师，我有一个办法，不但答应的两万石粮食一粒都不会少，还能弄来源源不断的粮食！”
蔺择瞥了一眼李小，压根没有在理会对方，转身后就朝着姜煜那边走去。
李小微微皱眉，这个老师哪都好，就是这性格太倔了，压根听不进去自己一句话。
他看向姜煜那边，又看了看老师的背影，这个氛围正是跟对方谈生意的好机会，他可不想就这么错过，一咬牙高声说道：“姜大人，粮食我有，如果你们想要，现在就可以报价给我！”
蔺择听到李小的话，猛地回头看向对方，怒吼着说道：“住嘴，你要是再敢胡说，可别怪我施家法！”
李小听后缩了缩脖子，唯唯诺诺的说道：“老师，你就听我的吧，咱们是斗不过他们的，就把手里的粮食卖给他们吧！”
“还敢胡说，我看你是真的想找打了！”蔺择抬手作势就要打向李小。
“蔺兄莫急！”姜煜在一旁阻止道：“我看你这学生倒是一个聪明人，不如你再好好想想，别把自己的路走死了，否则后悔一定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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