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京的朱雀大街尽头,工匠们正小心翼翼地拆下旧城门上的匾额。那“平城京”三个字已在风雨中矗立了数十年,此刻被缓缓取下,取而代之的是一块崭新的鎏金匾额,上书“东瀛京”三个大字——笔力雄浑,正是仿大唐书法家颜真卿的笔迹。
“从此,这里便是东瀛京了。”吉备真备站在城门下,望着匾额被稳稳挂上,声音里带着一丝庄重。他身后的百官身着唐式公服,按品级分列两侧,随着礼官一声“吉时到”,齐齐躬身行礼,算是为这座城市的新名字举行了简单而隆重的启用仪式。
这是倭国地名全面唐化的开端。天皇诏书早已传遍全国:“自今岁始,倭国诸城、山川、行政单位,悉依大唐体例更名。平城京改东瀛京,奈良改唐安城,富士山改蓬莱山,琵琶湖改镜湖……地方‘国’制改‘州’,设刺史,如大和国改和州,筑前国改筑州,与大唐内地州名对应。”
诏书附上的《新地名图谱》,用汉文标注着所有新名称的由来:东瀛京取“海东之京”意,唐安城寄寓“大唐安宁”,蓬莱山因“形似仙境蓬莱”得名,镜湖则因“湖面如镜”而称——每一个名字,都透着与大唐文化的渊源。
改名的消息刚传开时,百姓们既新鲜又忐忑。老人们念叨着“住了一辈子的平城京,咋说改就改了”,孩子们却围着新挂的路牌,学念“东瀛京”三个字,觉得比旧名顺口。
朝廷特意派了“地名宣讲使”下乡,用唐话和倭语解释改名的意义。在奈良(唐安城)的市集上,宣讲使指着新立的石碑说:“咱这地方改叫唐安城,是盼着像大唐的长安城、洛阳城一样繁华安宁。你们看,大唐的长安城多热闹,以后唐安城也会那样!”
更直观的变化是路牌和文书。东瀛京的大街小巷,旧的倭语路牌被全部换下,新牌用汉文书写,“朱雀大街”“长安路”“蓬莱巷”……连最偏僻的小巷都挂上了唐式路牌。官府文书里,“和州”“筑州”的字样取代了旧“国”名,刺史的印信上刻着“和州刺史之印”,与大唐的“齐州刺史之印”形制完全相同。
富士山改名蓬莱山的仪式,在山脚下的神社举行。大唐来的道士与倭国的神官一起主持仪式,道士念诵着“蓬莱仙境,福泽海东”的祝词,神官则用汉话祈祷“愿蓬莱山庇佑唐倭百姓”。登山的百姓们看着新立的“蓬莱山”石碑,笑着说:“以前觉得这山高不可攀,现在叫蓬莱山,倒像离大唐的仙境更近了。”
琵琶湖改镜湖后,渔民们的渔船也换了新名号。“镜湖一号”“镜湖二号”的船帆在湖面游弋,渔民们说:“这名字好听,湖里的鱼都该多起来了。”朝廷还在湖边修了唐式亭台,题名为“望海亭”,供游人赏景,很快成了新的名胜。
行政单位改“州”设刺史,更是让地方治理与大唐彻底接轨。首任和州刺史由大唐官员兼任,带着《大唐州县治理法》走马上任,将旧“国”的衙署改造成唐式州府,大堂悬挂“明镜高悬”匾额,断案全用唐律,文书往来用汉文,百姓都说:“这刺史大人,行事和长安来的官一模一样。”
筑州(原筑前国)的变化最显着。刺史到任后,按大唐州城规制拓宽街道,铺设石板路,在城门口设“筑州”牌坊,上书“海疆要地”四个大字。博多湾的唐倭市就设在筑州境内,改名后,唐商们看着文书上的“筑州”字样,笑着说:“这下好了,从登州到筑州,都是‘州’,听着就亲。”
地名唐化带来的归属感,渐渐渗透到百姓的生活里。东瀛京的学子在作文里写“吾家在长安路,东临镜湖,西望蓬莱山”,字里行间已把新地名当作了真正的家园;唐安城的小贩吆喝着“唐安城的米糕,甜过长安的糖”,言语中透着与大唐的亲近。
有个从长安来的商人,初到东瀛京,看着熟悉的“朱雀大街”路牌,听着街上的唐话吆喝,竟一时忘了自己身处海东。“要不是街上的樱花,真以为到了长安的坊市。”他对同行的倭国商人笑道,“连名字都一样,可不就是一家人嘛。”
一年后,大唐户部的《天下州府名录》里,正式列入了和州、筑州、越州(原越前国)等倭国诸州。名录上,这些州府与大唐的河南道、河北道诸州并列,备注着“海东属州”,辖县、人口、赋税等数据一应俱全。
李承乾翻看名录时,指着“东瀛京”的条目,对太子李象说:“你看这名字,‘东瀛’对‘西域’,‘京’对‘都’,已把海东之地纳入大唐的地理体系了。地名同,则认同生,以后提起和州、筑州,百姓只会觉得是大唐的州府,不是别的什么地方。”
秋日的蓬莱山(富士山)下,一群学子正在写生。他们用唐式画笔,在纸上勾勒着山形,旁边题着“蓬莱秋景”四个汉字。远处的镜湖(琵琶湖)上,渔民们唱着新编的歌谣:“镜湖映蓬莱,唐安连长安,海东儿女家,同为大唐欢……”
歌声顺着湖风飘向远方,与东瀛京的钟声、唐安城的市声交织在一起。当每一座城、每一座山、每一片湖都有了与大唐血脉相连的名字时,归唐便成了刻在这片土地上的印记——无论时光流转,这些名字都会诉说着一个事实:这里,早已是大唐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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