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仿佛被无限拉长一般漫长。
终于,手术室的门缓缓开启,透出一丝光亮。
我心急如焚,迫不及待地迎上前去,焦急地问道:“大夫,冬丽的眼睛现在怎么样?”
医生摘下口罩,面色凝重地看着我说:“目前我们已成功将所有玻璃碎片取出来了,幸运的是,眼球并未受损。然而想要恢复视力,恐怕还需要数月时间的调养与康复。”
稍作停顿,他又补充道,“这段期间务必严格遵循医嘱,按时复查换药。”
说完,医生脚步匆忙地离开了。
我长长舒了口气,心中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了一半。
“嗯嗯,谢谢您,大夫!太感谢您了!”无论如何,能保住柳冬丽的眼睛是不幸中的万幸。
如果真得一辈子看不到东西,那……那……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一想到此处,我不禁浑身一颤,难以想象那样无尽黑暗的世界会给柳冬丽带来多大痛苦和折磨。
紧接着,护士们小心翼翼地将柳冬丽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
当听到我的呼唤声时,柳冬丽用微弱而颤抖的声音说:“如烟,你来了呀!”
看到两眼蒙着白色纱布、躺在病床车上的柳冬丽,刹那间,我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般涌出眼眶,顺着脸颊滑落而下。
但我拼命咬紧牙关,强忍着不让哭声溢出喉咙,同时竭力平复内心汹涌澎湃的情感浪潮,并柔声宽慰她说:“冬丽别怕,医生刚刚告诉我,你的眼睛并无大碍,只需接受两到三个月治疗就可以痊愈了。”
柳冬丽微微点头,表示明白。
尽管她脸色苍白如纸,但却仍然尽力挤出一个微笑回应我:“如烟,我知道。我的另一只眼不会失去光明的。”
说实话,柳冬丽确实要比我勇敢许多,同时也要比我坚韧很多。
如果换做是我的话,一旦处于像她这般艰难困苦的境遇之中,恐怕早就哭得稀里哗啦、泣不成声了,又怎么可能还笑出声来啊!
“嗯嗯,冬丽,你说得没错,你的眼睛肯定会逐渐康复好的。”我强忍着内心悲痛欲绝的感受,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沙哑地说道。
“如烟,不要难过,人的一生总要有些磨难的。老话说得好:不经历风雨,又哪见得到美丽的彩虹呢!”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此刻的柳冬丽竟然还有心思开玩笑。
将柳冬丽推到病房后,我和安然将她搀扶到病床上躺下来。
就在这时,石建设坐着轮椅被护士推了进来。
“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啊?”石建设看到柳冬丽,情绪明显显得有些激动不安。
由于视线受阻,柳冬丽看不到石建设。
柳冬丽轻轻挥动起她的手掌,并朝着石建设所在方位喊道:“建设,姐没事儿,你那边情况怎么样呀?”
听到这话,石建设的眼泪也流了出来,他略带哭腔回答道:“姐,我没事!”
话音刚落之际,石建设所坐的轮椅已然行至柳冬丽的床铺前。
紧接着,石建设迅速伸出双手牢牢握住了柳冬丽的小手,“姐,我好害怕……好害怕……”
柳冬丽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拍打着石建设的手背,温柔地说道:“建设,别怕,别怕,真的没什么可怕的!”
实际上,石建设所惧怕的并非车祸事件本身。
真正令他心生恐惧的,是生怕柳冬丽会因此而遭受身体损伤,更担心她从此被无尽的黑暗笼罩。
这一点,无论是我还是安然,都心知肚明。
而面对自己腿部的骨折,他并没有半点恐惧。
可这骨折,恐怕没有数月时间也是难以康复的!毕竟常言道,伤筋动骨一百天嘛。
“建设,我刚刚询问过医生了,他们说冬丽的眼球并未受损,但需要两三个月左右才能够完全复原。”我轻声宽慰着石建设,试图缓解他内心的忧虑与不安。
听到这个消息,石建设如释重负般喃喃自语道:“嗯,那就好……那就好……”
与此同时,他抬手抹去了脸颊上那满溢而出的泪水。
正当我们交谈之际,不知何时,安然悄然离开了房间。
没过多久,只见他端着两份热气腾腾的饭菜折返回来。
他先是把其中一份放在一旁的小桌子上,对石建设嘱咐道:“建设,你先过去那儿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吧!”
紧接着,他举起手中的另一份食物,向我投来一个眼神,示意我扶起柳冬丽,好给她喂食一些食物。
多暖心的一个男人啊,他还没吃饭,却还惦记着别人。
我轻轻将柳冬丽扶着坐起来,“冬丽,吃点东西!”
柳冬丽轻声问:“这位是?”
我说:“他是杨作诗的丈夫安然,我张北碰到他,正说着话,建设的电话打了过来。他就跟我一起过来了。”
“杨作诗的丈夫……” 柳冬丽嘴唇轻动,喃喃自语道:“谢谢你,还特意大老远跑来!”
看着一脸憔悴的柳冬丽,我的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楚与怜悯之情。
我轻声安慰她道:“别这么见外嘛,杨作诗不仅是我们的领导,更是大家的好姐妹呢!她丈夫帮我们也是分内的事呀。”
说话间,我小心翼翼地端起那碗尚有余温的饭菜,用小勺轻轻地舀起一勺送到柳冬丽嘴边。
只见她缓缓张开嘴巴,慢慢地咀嚼着口中的食物,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满足之意。
“嗯,好鲜!谢谢你大哥!”咽下一口后,柳冬丽抬起头,感激地说。
这时,一直站在旁边默默关注着我们的安然说:“冬丽,如烟不是说了吗?咱们可都是自家人,千万别跟我们这么客气!”
待到石建设和柳冬丽吃完饭之后,时间已经悄然流逝许久。
我看了一眼窗外逐渐深沉的夜色,转头对安然说:“安然,时候也不早了,你赶紧回家去歇息吧,我在这里陪着冬丽就好了。”
安然听了我的话,犹豫了一下,他是担心我在医院里受累;但如果他留下来,似乎也有些不太合适。
“你去吧,安然,明天你还有很多事要做。这里有我就行了,如果有需要帮助的话,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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