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辉全集团,林祖辉的战略其实相当简单。
垄断经营太容易吸引火力,而环保产业又特别依赖政策扶持。
他必须多拉些股东进来,共同应对可能出现的政策干预。
这样一来,他个人的持股比例一定会被稀释得很厉害——就算加上王凤仪的股份,也救不回来那种程度。
找机构提前入股,当然不能让任何一家机构持股比例过高。
“辉全集团要拿出来交易的股份有23%,预计会引入4到6个机构。”
“单一机构持股不超过10%。具体交易价格,等正式估值出来后,你们再递交投资计划。”
“集团会根据你们的报价和附加条件,确定最终合作细节。”
李国宝笑着摇摇头——看来想占林祖辉一点便宜,真是不容易。
这位哪怕要分肉,也会分得让人挑不出毛病。
“呵呵~”
“看你这番运作,显然清楚垄断经营会撞上多少暗礁。”
“不过还是要记得——我们是自己人。”
“汇丰、花旗都是鬼佬;中银很多时候受更高层意志左右;而我们就不同了。”
林祖辉没在这一点上纠结。
自己人没错,但能背后捅刀的,往往也是自己人。
要在商海沉浮,所有信任都是有条件的。
他还没开口问是不是还有别的事,霍生就招呼大家吃饭了。
“时间差不多了,大家一起在我这吃个便饭。”
李钊基似乎另有安排,略带歉意地婉拒:
“我先走一步,还有个约。”
他一开口,倒像是给其他人递了台阶。
不少人纷纷起身告辞,霍生也没强留。
林祖辉却没动——今天这局明显是为他攒的,况且约他晚饭的李国宝正好也在。
要走的人,都一一跟霍生握手告别。
临走前,也没人忘了林祖辉,纷纷寒暄两句,说等他的招股邀请函。
就连之前态度最差的郭德胜,也语气生硬地跟他说了声再会。
等郭德胜带着助理下楼,霍生站在林祖辉身边,低声解释:
“年纪大了,有的人会把过去的事放下。”
“但老郭是另一种情况——他已经这个年纪,显然不准备再放下了。”
林祖辉耸耸肩,没太在意。
“做事要团结更多的人,不是团结所有人。少了他,影响不了什么。”
“我去下洗手间——餐厅在一楼吧?”
霍生也不觉得缺一个合伙人有什么大不了,不再提郭德胜的事。
“洗手间在左边角落,你自己去就行。”
林祖辉刚走出几步,就被周凯旋叫住了。
“林生,待会您要跟东亚银行的李生见面。”
“刚才辉全集团的张总来电话了,知道您在跟霍生谈生意,就没打扰。”
“他让我提醒您——他今天下午送了一家人去了京城。”
林祖辉挑了挑眉。
看来,倪永孝、林昆这几天就要动手了。
接下来的新闻,应该会很精彩吧?
“我知道了。李生今天也在这做客,我们已经见过了。”
“你要是有事,可以先走。”
“如果没事,就留下来吃个晚饭。今晚有人约我宵夜,要谈的事,你或许能参与。”
周凯旋哪肯走?
之前想认识张培薇,费了千辛万苦。刚才她跟一群大佬的助理坐在一起,他才真正明白什么叫社交圈。
那些助理,很多都是大佬的子侄辈。
她虽跟霍生搭不上线,但若能认识霍生的儿子,难道不算人脉?
“林生,我没事。”
“您不用管我,晚上我会陪您一起参加宵夜。”
林祖辉没再多说,转身去了洗手间。
放完水,便下楼找霍生他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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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家大宅书房,此时烟雾缭绕。
倪坤父子加上老三,已商量了一整个下午。
老三下午送永忠、永义过海,回来后就一直待在书房里。
倪永孝将香烟按灭在烟灰缸中,终于不想再讨论“放过这个”还是“放过那个”了。
“别说了。”
“我们要交投名状,放完这个放那个,难道真要把自己的脑袋交出去?”
“让他们打起来。”
“三叔,今晚派人搞点事出来。”
“王宝这种人,到时肯定忍不住。等他开始报复我们,就组织人跟他对打。”
“说不准运气不好,刚开战就死了。”
三叔没说话。他其实也觉得阿孝说得对——大哥倪坤现在心软了!
要么不做,要做就得做绝!
现在心软放过一些人,到时候人家会放过你吗?
倪坤没急着回应,反而提起另一件事:
“上次我们见了黄志诚。这个黄志诚,跟韩琛交情匪浅——你们怎么看?”
倪永孝眼中闪过一缕寒光。
管你是不是好朋友?
现在这种时候,谁还在乎这点情分?
“韩琛知道的太多了!”
“必须弄死他——这一点没得商量。”
“至于黄志诚会不会泄密?”
“按理说不大可能。能爬到警司位置的人,几十岁了还讲友情?”
“但多一分防备,总不会错。”
“我从陈甲魁那雇了二十个持枪保镖,还租了防弹车。只要我们不离开这些人的保护,他知道再多也没用。”
“反制我们是不可能的,最多想办法跑路。”
三叔这时也开口提醒倪坤。
以往都是倪坤做决定,他从不插话。
可现在,他觉得阿孝更清醒。
“大哥,别犹豫了。”
“你不是常说——出来混,迟早要还的么?”
“现在,就是这些人该还的时候了。”
“之前荣华富贵,他们也没少享受,早就够本了。”
倪坤沉默良久。
他看似心软,实则不然。
他只是想保留一点火种,以防将来倪永孝手里彻底没牌可打。
“阿孝,一天是古惑仔,一辈子都洗不白。”
“真的一点都不留——要是有一天你跟林祖辉翻脸,你要怎么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倪永孝取下眼镜,揉了揉发酸的眼角。
“一个现代化集团公司,和社团完全是两码事。”
“我不否认,双方合作可能有告吹的那天。”
“但无论未来我们的关系如何发展,都不是以消灭肉体为目的的。”
“他就算心再狠、手段再硬,也不可能真弄死我们。”
“因为他有很多合伙人。他要是敢把事做绝,以后的路,就只能一个人走下去。”
“我们毫无保留地斩断过去,才能换条路重新开始。”
“要是留点尾巴下来,反而是我们的催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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