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飞燕这事一出，整个盛京城的贵女们，也都担心自身的安排，如非必要，都不出门了，就算是要出门，身边也是带着一群的人保护着。
以往每天都会有的宴会，这会儿集体消失了，安静了许多。
不过没几天，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是嘉成县主指使人掳走荣飞燕，对荣飞燕加以凌辱，最后扔在大街上。
只因为宫里的荣妃想要把荣飞燕嫁给齐衡！
这还是嘉成县主主动放出风声来，意在警告，谁敢跟她争齐衡，就是荣飞燕的下场。
一下子，之前觉得齐衡很好，是个好丈夫的贵女们，一个个都对他比如蛇蝎。
“啧啧，果然是祸水啊！”凌远空感慨说道，“就是可惜了荣姑娘，这无妄之灾，简直就是想都想不到。”
明兰也是脸色苍白，她也没想到嘉成县主竟然是这么疯的人，荣飞燕还有个宠妃姐姐呢，都有这样的下场，要是被嘉成县主知道自己跟齐衡有过一段，尤其是齐衡还喜欢自己，都不知道嘉成县主会怎么对自己。
会比荣飞燕更惨吧？
“目无王法！”明兰紧绷着的唇吐着这几个字。
“跟皇家人说王法？”凌远空讽刺的说道，他当过真正的皇族，最是明白，在上面的人心里，王法是什么，他们说的就是王法。
明兰沉默，她怎么会不明白呢，只是心中不忿。
“别担心，等齐衡跟她成亲了，就去祸害齐家了。”凌远空说道，他没说的是，宫里的官家，身体支撑不了多久了，邕王和兖王目前是下一任皇帝的最大热门人选。
而嘉成县主，是邕王的一个女儿。
明兰黯然，尽管知道自己跟齐衡没可能了，但要她跟着讨论齐衡未来的妻子，她还做不到。
于是明兰转移话题，“小娘的忌辰要到了，我想为小娘做一场法事。”
凌远空疑惑，好端端的，怎么就要给卫小娘做法事。
“我去跟父亲说，去广元寺做吧。”凌远空到底还是答应下来。
卫小娘的忌日，是他的生辰，也是因为这样，这么多年，自他懂事之后，他每一年的生辰，不会庆祝，他也是茹素的。
明兰露出了个笑脸，“好，不过我觉得慈恩寺更好。”
“也行。”凌远空觉得，这也就是一个仪式，去哪里都行。
既然已经答应下来，而且距离卫小娘的忌日也不久了，凌远空没有拖拉，在盛紘休沐的那天，凌远空去见了他。
“老爷，八公子求见。”
“哦？让他进来。”盛紘是有些好奇的，这个小儿子是个性子安静，平时也不争不抢，有时候自己都会忘了他，更别提他几乎也不会单独来见自己。
“父亲。”凌远空装着有些局促的样子。
“嗯，最近为父事情多，许久没有考察你了。”盛紘不着急问他所来何事，不外乎是有什么事情来求自己，先考察一番学问，要是回答的让自己满意，所求之事不重要，答应了也就答应了。
“是，父亲尽管问。”凌远空自信了些。
盛紘颔首，由浅到深的问了好几个问题，凌远空都回答的不错，看盛紘脸上的笑意，就知道他是满意的。
“很好，没有懈怠。”盛紘满意的说道，“你来找我，是为什么事？”
凌远空赶紧说道，“自从考取秀才功名之后，儿子就梦到过几次一名女子含泪看着我，跟六姐姐说了，六姐姐才跟我说，那是小娘入梦了。”
凌远空脸上带着憧憬跟向往。
“所以，儿子想着，跟六姐姐到慈恩寺给小娘办个法事，以慰她在天之灵。”
卫小娘，盛紘许久没想起过她了，连她的样子，在他脑海里，都已经变的很模糊了，只记得那是个温柔的女子。
也许是想到了以前卫小娘还在的时候，对他的小意温柔，也可能是看在她生了一双儿女，更有可能是看在凌远空读书不错，有几分前程的份上。
盛紘答应的很干脆，“那就去吧，叫管家安排好。”
“多谢父亲！”凌远空感激的道谢，看向盛紘的眼神，也更亲近了。“儿子不打扰父亲了，儿子告退。”
出去之后，凌远空就去找了管家，说了要去慈恩寺给卫小娘做法事的事情，让他安排好，有盛紘的首肯，管家很是和善的答应下来，表示一切都会安排好的。
只是去跟王大娘子说这个事的时候，大娘子脸色不好的冷了他好一会儿，然后才不甘不愿的答应下来。
明兰也是一直都关注着事情的进展的，看到一切顺利下来，很是高兴。
“母亲没为难你就好。”
“母亲只是性子直了些。”凌远空说道，这事，对大娘子来说，又不是多大的事情。“三天后就要出发了，到时候我们会在慈恩寺住一晚，六姐姐提前收拾好行李。”
慈恩寺，在盛京附近，香火并不是最旺的，但也不差，许多女眷还是喜欢来的，因为风景很不错，上香兼游玩，一举两得。
而且出了城，只需要半个时辰就到了。
说明来意之后，就有寺庙的知客先带他们到住的地方安顿下来，晚上，安排好法事事宜，就来请他们过去。
他们两个只需要跪着对卫小娘的牌位上一炷香，然后就在边上看着就行，因为卫小娘的身份低微，能做的法事，也是最简单的。
直到夜深，法事结束，他们也累的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起来，凌远空起来晚了，吃过斋饭，打算去找明兰，正好碰到她心情愉悦的从外面进来。
“六姐姐这是碰到什么好事了？”凌远空有些好奇。
“在外面碰到了永昌侯夫人了，夫人和蔼慈爱，跟我说了几句。”明兰笑着说道。
凌远空点点头，他们家跟永昌侯府好像没什么来往的。
“我们该回去了。”凌远空说道。
“好，丹橘应该已经收拾好了，随时都可以回了。”明兰应道。
该做的事情，已经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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