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步疾踏,绕着空智游走,六脉神剑的剑气从各个角度袭去,时而攻上,时而攻下,时而虚晃一招,时而实刺要害。
空智的应对也愈发沉稳,他不再急于化解每一道剑气,而是以静制动,待剑气近身的瞬间,再以最省力的方式格挡或闪避,同时暗中积蓄内力,寻找反击的时机。
两人的身影在庭院中快速交错,剑气与掌风交织,掀起阵阵旋风,将地上的落叶卷得漫天飞舞。原本庄严肃穆的佛门圣地,此刻竟成了高手对决的战场,禅意与剑意相互碰撞,刚猛与灵动彼此抗衡,每一招每一式都牵动着在场众人的心弦。
李逸心中暗叹,少林果真是卧虎藏龙,这空智大师的实力远超他的预料,换作寻常江湖高手,早已在六脉神剑的连绵攻势下落败,而空智却能从容应对,甚至隐隐有反制的迹象。
他深吸一口气,体内内力再度运转,六脉神剑的剑气愈发凝练,六道剑气竟隐隐融合成一道,如长虹贯日,朝着空智的胸口疾射而去!
空智眼中精光一闪,知道这是李逸的全力一击,他不再保留,双手猛然推出,一招“须弥山掌”轰然拍出,掌风如山岳压顶,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与那道融合的剑气撞在一起——这一战,才刚刚进入高潮!
罡风卷着碎雪,刮过冰封的绝巅,李逸负手而立的身影在漫天风雪中如同一尊亘古矗立的碑,唯有手中那柄古朴长刀微微震颤,发出低沉的嗡鸣,似在渴望饮血。
大夏王朱氅猎猎,紫金冠上的夜明珠在寒日下折射出惶然的光;大秦王玄甲覆身,腰间佩剑早已出鞘,剑刃映着李逸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竟泛起几分动摇。
两人皆是纵横天下数百年的顶尖强者,一人掌大夏万里江山,一人镇大秦百万铁骑,联手之下曾踏平魔域七十二城,逼退妖族圣主,放眼三界,能接下他们合击的人屈指可数。可此刻,面对李逸缓缓抬起的长刀,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寒意竟顺着脊椎爬满全身。
“李逸,你真要与天下为敌?”大夏王沉声喝问,声音里已藏不住一丝颤意,掌中的蟠龙杖重重顿在石地上,震起一片冰屑。
大秦王则一言不发,周身玄气暴涨,化作遮天蔽日的黑色龙卷,卷着碎石与冰雪呼啸旋转,显然已将自身修为催动到了极致。
李逸闻言,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嘲讽,只有一种近乎漠然的平静。他没有回应,只是手腕微沉,长刀终于动了——没有惊天动地的异象。
没有震耳欲聋的轰鸣,刀锋划破空气的声音甚至轻得像一声叹息,可在大夏王与大秦王眼中,这一刀却仿佛劈开了时空,天地间的一切色彩都被这抹刀光吞噬,只剩下那道冰冷的、无可匹敌的轨迹。
“联手御敌!”大秦王厉声咆哮,玄气龙卷轰然撞向刀光,大夏王也同时出手,蟠龙杖上腾起万丈金光,化作一条张牙舞爪的金龙,与龙卷并肩冲向李逸。
一金一黑两道洪流在绝巅之上碰撞,本应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威能,可当它们遇上那道看似平淡的刀光时,却如冰雪遇骄阳,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溃散。
“不可能!”大夏王失声惊呼,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刀光中蕴藏的力量并非霸道无匹的蛮力,而是一种近乎规则的威压,仿佛天地万物都要在这一刀之下俯首称臣。
他的金龙被刀光轻易斩断,金光崩碎成漫天星点,蟠龙杖上传来的巨力震得他虎口开裂,鲜血顺着杖身蜿蜒而下。
大秦王的情况更糟,玄气龙卷被刀光洞穿,余波横扫而来,他仓促间横剑抵挡,“铛”的一声脆响,佩剑竟直接断成两截,断刃倒飞而出,擦着他的脖颈划过,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他踉跄后退数步,玄甲上布满蛛网般的裂痕,嘴角溢出鲜血,看向李逸的目光里已只剩惊骇。
两人联手的全力一击,竟连李逸的一刀都挡不住?这个认知如同一道惊雷,炸得两人心神剧震,浑身冰凉。他们曾以为自己已是站在武道之巅的存在,可今日才明白,在真正的绝对实力面前,所谓的联手、所谓的巅峰,不过是不堪一击的笑话。
而在绝巅一侧的阴影里,天魔正隐在黑雾之中,猩红的双眼死死盯着战局,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他故意煽动诸天势力围剿李逸,又暗中挑唆大夏王与大秦王出手,为的就是亲眼见证这两位人间帝王的惨败。
“杀了他!你们两人联手,难道还敌不过一个李逸?”天魔的声音尖锐而蛊惑,如同毒蛇吐信,“他已是强弩之末,这一刀耗尽了他的修为,快出手!杀了他,天下就是你们的!”
大夏王与大秦王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他们明知天魔用心险恶,可此刻被刀光震慑的心神竟有了一丝动摇——真的是李逸强弩之末了吗?还是自己被这一刀的威势吓破了胆?
就在他们犹豫的瞬间,李逸缓缓收刀,刀身轻颤,震落上面的冰屑。他抬眼看向两人,目光扫过他们苍白的面容与颤抖的指尖,又瞥向那团不断鼓动的黑雾,声音依旧平静:“还要继续吗?”
这平淡的一句话,却如同一座大山,重重压在大夏王与大秦王的心头。他们看着李逸那依旧挺拔的身影,看着他手中那柄仿佛还在渴望再战的长刀,哪里还敢有半分战意?
方才那一刀的威压,早已彻底击碎了他们的自信,此刻别说联手,就算再来十位同等级的强者,恐怕也难撼李逸分毫。
天魔见两人迟迟不动,急得在黑雾中焦躁踱步,猩红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厉。他没想到李逸的实力竟恐怖到这种地步,连大夏王与大秦王的联手都不堪一击,若是今日让李逸脱身,日后必成心腹大患。
“废物!两个废物!”天魔低声咒骂,却不敢亲自出手——他很清楚,自己若是现身,恐怕连李逸的一刀都接不住。
绝巅之上陷入死寂,唯有风雪呼啸的声音,以及大夏王与大秦王粗重的喘息声。他们看着李逸,如同看着一尊不可战胜的神明,心中只剩下无尽的震惊与绝望。
那一刀落下的瞬间,他们才真正明白,自己与李逸之间,隔着的不是境界的差距,而是一道永远无法逾越的天堑。
山巅常年云雾缭绕,山壁间隐有雷鸣般的回响,倒真不负“雷鼓”之名。李逸踏碎最后一级石阶,立于山门前,目光扫过周遭错落的奇石与虬结的古松,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与草木清气,显然此地久有人居。
“何人擅闯缥缈峰一脉隐居之地?”
一声沉喝自旁侧传来,李逸循声望去,只见一道青衫身影缓步走出,那人面容清癯,颔下留着三缕长须,眉目间带着几分儒雅,却又藏着一丝警惕,正是苏星河。他手持一柄拂尘,衣袂飘飘,虽无凌厉之气,却自有一股宗师风范。
苏星河上下打量着李逸,见他一身素衣,气质淡然,却隐隐透着一股深不可测的威压,心中不由一凛——能独自登上雷鼓山的,绝非寻常之辈。他守在此地数十载,除了师门故人,外人罕有能寻到此处,更别说这般从容踏上门来的。
“阁下是何人?寻缥缈峰有何要事?”苏星河再次开口,语气依旧谨慎。
李逸闻言,忽然朗声笑了起来,那笑声清朗洒脱,带着几分戏谑,又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震得周遭松枝轻颤,惊起几只山鸟。他抬手指向苏星河,目光坦荡,一字一句道:“苏先生何必故作不知?我问你,无崖子可在?我今日来此,便是要取他承诺的内功传承!”
话音落下,苏星河脸色骤变,手中拂尘险些脱手。无崖子的内功传承?这等隐秘之事,眼前之人竟知晓得如此清楚?他凝神再看李逸,越看越觉得对方深不可测,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只怔怔立在原地,心中掀起惊涛骇浪——此人究竟是敌是友?又怎会知晓师门中这等秘辛?
李逸见苏星河神色变幻,笑意更甚,负手而立,静待他答复。雷鼓山的风卷着云雾掠过,将两人的身影衬得愈发朦胧,一场关乎内功传承的博弈,已然悄然拉开序幕。
积压在心头多日的郁气,竟在这一刻尽数散去,李逸只觉通体舒畅,胸腔里翻涌着难以言喻的痛快——此前被这群盗匪沿途劫掠、百般挑衅的憋闷,此刻都化作了出鞘的剑意。
他立于山道中央,身后是被解救的商队百姓,身前则是那群凶神恶煞的盗匪,方才还叫嚣着“留下财物,饶尔等不死”的头目,此刻脸上还挂着狰狞,却不知死神已悄然降临。
李逸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手腕微振,腰间长剑便如一道惊鸿般出鞘,剑鞘撞在石壁上发出“呛啷”一声脆响,尚未落地,剑锋已带着破风之势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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