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意晚将身法施展到极致,险象环生地躲避,那根银簪如同毒牙,不时刺出,逼得洛天枭偶尔回防,但实力差距悬殊!
云凌怒吼一声,不顾伤势,重剑势大力沉,疯狂攻向洛天枭,逼其与自己硬拼!两人剑来掌往,气劲爆裂,周围的土石墙壁纷纷崩裂!
陈意晚看准一个机会,猛地将手中一直扣着的、最后一点“春风化雨散”连同一把沙土掷向洛天枭面门!
洛天枭冷笑一声,袖袍一拂,震散粉尘:“雕虫小技!”但他没注意到,一点微不可察的银光混在沙土中,悄然刺入了他的手臂!
是陈意晚的银簪!她竟将武器也当做了暗器!
洛天枭只觉得手臂一麻,动作微微一滞!
就这一滞的瞬间!
云凌的重剑如同黑龙出洞,抓住了这转瞬即逝的机会,一剑刺穿了洛天枭的肩胛!
“呃!”洛天枭惨叫一声,身形暴退,脸上满是惊怒和难以置信!他竟被两个小辈伤了!
他死死盯着陈意晚和云凌,眼神怨毒无比:“好!好得很!薛九!还有你们两个!我洛天枭必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放下狠话,他竟不再纠缠,身形几个起落,消失在黑暗之中。肩胛重伤,又中了不知名暗算,他也不敢久留。
云凌拄着剑,剧烈喘息,唇边溢出鲜血,显然刚才一番搏命又牵动了严重的内伤。
陈意晚快步上前扶住他,捡回银簪,看了一眼洛天枭消失的方向,眼神冰冷。
“回去!”
两人相互搀扶着,借着夜色和混乱,终于有惊无险地回到了薛九的石屋。
将醉仙萝的玉盒扔给目瞪口呆的薛九,陈意晚简单处理了一下云凌再次崩裂的伤口,便再也支撑不住,瘫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如纸。
今夜之事,看似成功,实则凶险万分,几乎耗尽了他们所有的心力。
薛九捧着那梦寐以求的醉仙萝,手都在颤抖,再看陈意晚和云凌时,眼神彻底变了,多了几分真正的敬畏和认同。
“疯丫头……不,陈姑娘……你们……你们真把洛天枭的老巢给掀了?”他得到肯定后,喃喃道,“这下梁子可结大了……不过,干得漂亮!哈哈!”
陈意晚却没有笑,她望着窗外落鹰峡依旧不平静的夜,缓缓道:“这才只是开始。洛天枭不会罢休,另外两家也会很快注意到我们。薛先生,你最好尽快用这醉仙萝,配出些有用的东西来。”
她顿了顿,声音低沉却带着毋庸置疑的决断。
“这落鹰峡的水,既然已经搅浑了,那就不妨……再浑一些!”
石屋内,灯火如豆,映照着三人各异的神色。薛九捧着那盒西域醉仙萝,枯瘦的手指微微颤抖,浑浊的眼中交织着狂喜、贪婪与一丝难以置信。他反复摩挲着玉盒上冰冷的纹路,仿佛那不是毒草,而是失散多年的骨血。
“好东西……真是好东西啊……”他喃喃自语,猛地抬头,看向瘫坐在椅中、面色苍白却眼神清亮的陈意晚,以及旁边拄剑而立、气息粗重却依旧挺直如松的云凌,语气复杂,“你们……真把洛天枭的命根子给掏来了?还伤了他?”
陈意晚勉力调息着,方才掷出银簪、引导云凌那搏命一击,几乎耗尽了她刚刚恢复的些许心力。她微微颔首,声音嘶哑却带着冷冽的锋芒:“他想要我们的命,自然要付出代价。薛先生,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洛天枭重伤败退,消息很快就会传开。我们要面对的,恐怕不止是影煞的疯狂报复,还有另外两家闻腥而来的豺狼。”
落鹰峡没有秘密,平衡一旦被打破,觊觎者便会蜂拥而至。
薛九闻言,脸上的狂热稍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老江湖的凝重。他小心翼翼地将玉盒放入一个暗格,搓着手道:“丫头你说得对!洛天枭那厮睚眦必报,绝不会善罢甘休!蛇母和刀疤熊那两个老狐狸,肯定也盯着这边……妈的,老子这‘毒牙坊’真要成风暴眼了!”
他焦躁地在屋内踱了两步,忽然停下,眼神闪烁地看向陈意晚:“你说……把这醉仙萝分出去一部分?送给蛇母或者刀疤熊?祸水东引?”
陈意晚缓缓摇头,眼中掠过一丝讥诮:“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此刻将醉仙萝送出去,他们只会觉得我们软弱可欺,得了好处后,转头就会和影煞一起将我们撕碎。落鹰峡,只信奉实力。”
“那怎么办?守着这烫手山芋等死吗?”薛九有些气急败坏。
“守不住,那就把它变成刀。”陈意晚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冰冷的决断,“先生方才说,此物是配制多种诡异丹药的材料?那想必也能配出些……足够让洛天枭肉疼,甚至让另外两家也忌惮的东西吧?比如,某种只有先生能解,且能大规模散播的……‘诚意’?”
薛九先是一愣,随即倒吸一口凉气,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眼前这个年轻女子。这心思……太毒了!也太狠了!这是要逼他薛九彻底绑上他们的战车,毫无退路,还要借此反过来威慑整个落鹰峡!
他下意识地想拒绝,但看到陈意晚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再想到洛天枭怨毒的眼神和另外两家虎视眈眈的势力,他知道,自己根本没得选。从陈意晚和云凌踏入这石屋,从他们联手杀退影煞第一波袭击开始,他就已经卷入了这场漩涡。
“……好!”薛九一跺脚,脸上闪过一丝狠色,“老子豁出去了!正好,老子早年琢磨过一个方子,叫做‘附骨之蛆’,无色无味,需以内力催化方能激发,中者初时不觉,十二个时辰后才会发作,内力越强,发作越猛,如万蚁噬心,痛不欲生!解药只有老子能配!这醉仙萝药性猛烈,正是代替其中几味稀缺主药的最佳选择!”
他越说越兴奋,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若是能将此毒下在影煞的水源或者他们常去的酒馆……嘿嘿嘿……”
“不必那么麻烦,也容易打草惊蛇。”陈意晚打断他,“洛天枭不是重伤了吗?他必然急需疗伤圣药。先生难道就没有什么‘独门’的金疮药,效果奇佳,正好‘适合’他此刻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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