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学员宿舍里,段卫兵坐在床边,盯着床上的纸和笔抓耳挠腮,半天憋不出来一个字。
他使劲儿搓了搓脸,啊呀呀吼了几嗓子,又烦躁的揪了揪头发,终于还是无力的将脸埋在了被子中。
“一份总结我都写不出来,还要我写两份,杀了我吧!”
何苗小心收拢着写好的第一份总结,抽空看了他一眼,“你与其在那儿哇哇叫,不如赶紧写,天亮就要交的。”
把脸从被子里抽出来,段卫兵顶着一副快哭的表情望向他,“重点是我写不出来啊!”
“两份总结,两份,”他抖着手竖起两根手指,“每份还都要几千字打底,我上学时作文都没写过这么多字。”
“那检讨呢?”郑直忽然道。
对上段卫兵的一脸懵,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但还是说了自己的想法,希望能给其提供帮助。
“你要打开思路,作文那条路想不通,就检讨嘛。”
“我觉得写检讨这事儿,你应该挺熟的,而总结本质上来说,其实和检讨有异曲同工之妙。”
检讨是找自身的毛病,总结也是寻找自身不足,从中借鉴一下,总能拽出一两千字来。
再加上其他七七八八的描述,扩充也能扩充出几千字的总结吧?
赵小黑一拍桌子,激动的站了起来,“俺觉得郑直说得对啊,把总结当检讨写,确实是个好主意。”
“游戏总结,就写俺们在整个游戏中,没做到位的那些疏漏之处。”
“至于课后作业嘛,写观后感?”
“观后感可以写,但不能全都是课上说过的内容。”沈鸿飞用指弯轻轻敲了几下纸面,“重复率太高,我们的日子就不好过咯。”
“我怎么觉得,鸢蝶教官就是在这儿等着咱们呢?”郑直心中突生不好的预感,而且越来越剧烈。
“若是我没记错,龙头曾说过,这场游戏是给咱们放松的···”
他的未尽之言他们都懂,放松过后,就该是更紧迫的训练和淘汰,这一点,他们避无可避。
所以他们就剩这一晚上的安生日子了吗?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果真有什么应付不了的,也是俺们技不如人,大不了重头再来。”
面对接下来的挑战,赵小黑最是洒脱。
哪怕他其实已经没了退路,也不见任何焦虑,甚至比其他有条件再搏一次的,还要更看得开。
“我喜欢你这个心态。”沈鸿飞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
“嘿嘿,俺不是心态好,俺只是心大。”赵小黑被他夸得怪不好意思的,只好傻笑着挠了挠后脑勺。
沈鸿飞不赞同的摇摇头,“不管是什么原因,你能说出从头来过的话,就代表了你具有强大的承事能力,更会调节自己的心情。”
“这种本事,不是谁都能拥有的。”
“小黑,从某种程度来讲,你远超我们,她会喜欢你的。”
她?赵小黑先是不解,然后才是后知后觉。
“鸢蝶教官能看得上俺?俺这么普通,又不像你们能力那么突出,她能看上俺啥呀?”
“我不知道,但据我对她的了解,她最喜欢两种人。”沈鸿飞说到这里特意顿住,坏心思的卖了个关子。
他以为赵小黑会是最着急的那个,谁承想,追问他的不是赵小黑,而是何苗,“哪两种人?”
对上何苗满是探究的目光,他不紧不慢的给出了答案,“刺头,和通透有福气的人。”
“那俺肯定是后者。”赵小黑对自己的定位清晰。
“确实,你是她喜欢的后者,而何苗你,是她喜欢的前者。”沈鸿飞帮两人彻底找准了定位。
可何苗不喜欢刺头这个评价,不禁蹙起眉宇。
“咋?说你是刺头,你难受啊?”郑直注意到他的表情,关切的问道。
“我应该算不上刺头吧?”何苗陷入到了自我怀疑中。
“我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该训练训练,该配合他们演出也配合了,这还说我是刺头,那我觉得自己有点儿亏。”
“在我看来,真正的刺头,应该是把新训营搞得人仰马翻的那种,我这完全就是名不副实。”
要是他在教官们眼中,真的是所谓的刺头,那他就得做点儿什么,落实一下这个身份,不然他气儿不顺。
刺头的事没做过,刺头的名他担着,哪有这样的?
“不不不,”沈鸿飞晃动着食指,“你理解的刺头,和鸢蝶教官心中的刺头评价不一样。”
“她那儿啊,有着一套完整的评判标准,独属于她的理解。”
他这番话,吸引的不是一个、两个人的关注。
除他以外的所有男学员,都想知道,顾月姝对刺头的评判标准是什么。
就连对她有些了解的段卫兵,也不例外。
但对上他们灼灼目光的沈鸿飞,却给了他们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他说他不知道。
“别怀疑,我真的不清楚。”
“她从来没对外公布过,被她训练过的兵,也都找不到共通之处,所以我至今没摸清楚规律。”
“那现在怎么办?”何苗烦躁的撸了两下自己的头,“难道真像小黑说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我实在担心,就咱们这身板儿,挡不住也掩不上,最后都得被献祭。”
尤其是他这个可能让教官感兴趣的,怕更是会成为重要祭品,被洗干净摆上供桌。
段卫兵终于憋出了点儿灵感,一边奋笔疾书,一边不忘向大伙儿表明他的态度,“大不了一起死呗。”
“卫兵说的没错,也没别的办法了,不是吗?”
就算是沈鸿飞比他们了解顾月姝,也不敢打包票说,能完全摸清她的千层套路。
他和他们一样心里没底,但能下定决心就够了。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不做怎么知道不行?我们就合力赌一把吧,干不干各位?”
“俺没别的话说。”赵小黑握了握拳。
郑直抽空举起手,“算我一个,怎么搞,我听令行事。”
“我的态度一直很坚决。”段卫兵再次被难住,回完话咬起了笔尾,思考还要怎么写下去。
何苗见他们都这么积极,作为最慌的那个,他一咬牙一跺脚,突然冒出来一句,“不成功便成仁,干了!”
颇具破釜沉舟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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