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面的两人相互打招呼。
陈南安看到随行两位女士，脸上浮现出笑容：“这二位是？”
其中一个李飞雪他见过，现在却故意装不认识，让气氛不那么尴尬。
“李飞雪，苏晴。”陈晓担任介绍工作。
在林城时候他跟李飞雪有过一面之缘，旁边叫苏晴的女士他有些陌生，却觉得名字好像在哪听过。
打量片刻后，露出恍然之色：“想起来，苏小姐是陈先生的女朋友。”
他看过苏晴的直播，在直播中这位苏小姐很敬业，和陈晓间的互动特别甜，和那些镜头炒作cp完全不同。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苏晴白皙的脸升起两团绯红，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而右边的李飞雪深深看了一眼，将情绪很好的隐藏起来。
简单的闲聊结束后，几个人落座，服务员陆续上菜，他们的话题也回归这次的合作上。
赴约前陈晓做了充足调查，对陈南安提出的合作真实目的有个大致猜测，他还需要获得更多相关信息加以佐证。
陈南安把一份资料递给陈晓。
“陈老板先看看这个，在决定是否谈下去。”陈南安没有提起合作。
接过资料，陈晓最先看到的就是整整一页数据，全部是瀚海拍卖行的成交数据。
这东西即便不外漏也属于机密，陈南安就这么拿来直接给他看。
反观陈南安表情如常，好像这东西对他来说不算秘密。
陈晓没往下看，他询问：“这数据可以给外人看？”
陈南安笑了：“当然，这是瀚海上季度的成交数据，其中玉石成交量占据37.28%，占据拍卖行总营业额三分之一。”
瀚海拍卖行一个季度收益就有这么多，连陈晓都有些羡慕。
可陈南安的表情却不是那么回事。
“这个成交额有问题？”李飞雪敏锐捕捉到关键。
陈南安点头：“去年同期成交额是53.298%，相比降低很多。”
此话一出在座几人全部沉默。
浮士德拍卖行名气大，一年成交额顶破天上亿，可陈南安嘴里的瀚海成交额是好几倍。
哪怕陈晓也被这个数据吓了一大跳。
现在还有个更重要的问题，陈南安为什么要主动透露瀚海上季度成交额，这跟他提出的合作又有多少联系。
陈晓对数据不敏感，大致扫了下就交给李飞雪。
“你想提高瀚海下季度成交额？”
陈晓能想到的就是这一点，提高成交额对拍卖行来说是最有效的正增长。
看资料的李飞雪在这时开口：“一部分玉石成交价低于预期价格，是因为这点导致成交额下降。”
经过李飞雪的讲述，陈晓明白是怎么回事。
陈南安的脸上露出苦笑，身为负责人他做了所有能做的事，也尽量的去寻找经验丰富的鉴定师，但来自外部的冲击对瀚海拍卖行影响很大。
事到如今，陈南安也没办法在瞒下去，他干脆道：“我想邀请陈老板担任瀚海拍卖行的鉴定师。”
陈晓没有回答陈南安。
鉴定师的工作很简单，甚至不需要他花费精力就能高效率完成，这不是他此行来京城的目的。
以为陈晓是在犹豫，陈南安又说：“月薪七位数，奖金和提成根据成交玉石数量价格定。”
对一般人来说陈南安给出的薪资绝对高，对陈晓来说不够看。
“陈会长。”李飞雪放下资料，凝视陈南安，“陈晓送给祁老的那块玉价值八位数。”
包厢内寂静无声。
陈南安反应过来，以陈晓的本事几百万最多开几块石头能赚回来，怎么会对他开的几百万薪水感兴趣。
很简单一句话让局面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势在必得的陈南安内心忐忑，怕陈晓会拒绝自己。
沉默没有持续太久，陈晓说道：“其实有个双赢的办法。”
弄清楚陈南安的合作意图后，陈晓彻底放心，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陈会长先看看这个。”陈晓打开带来的箱子。
箱子里放着三块大小不一的原石，它们都被切去一部分，露出内部的玉石。
陈南安没怎么接触过鉴定，多年从事玉石工作的眼力还是有，一眼就看出三块被开原石的价值。
“这是……”
陈南安满脸激动，迫切地看着陈晓。
“魔鬼矿老坑料，李总友情提供。”
说是友情，其实是他俩商量后一致达成的结果。
魔鬼矿坑里的原石多少人挤破脑袋也买不到，现在陈南安眼前有三块，而且个个品质特别高。
如果放到瀚海拍卖，成交价不会低于八位数。
有那么一瞬间陈南安冒出疯狂的想法，如果能和李氏集团交好，大量购入魔鬼矿原石，或许可以提高拍卖行成交额。
这个想法也只在他脑袋里出现0.5秒，就被陈南安给放弃。
现在当务之急不是找到高品质货源，是解决拍卖行的根本问题，那就是签下一位优秀的鉴定师。
瀚海拍卖行下次活动在两天后开始，这个时间段已经没法提交竞拍商品，所以陈晓准备从陈南安这里着手。
“陈老板想要哪种合作？”
思索再三陈南安决定先听听对方的合作，再根据实际情况进行协商。
陈晓双手交叠，从容的说：“我需要陈会长把我带来的原石放在两天后的竞拍活动中。”
陈南安眉头微蹙，对他来说这是一件很小的事，当然也需要承担一定的风险。
他没有当场答应是想知道原因。
陈晓已经把来的目的摊在明面上，合作方能否答应要看会不会想的长远。
静默几分钟，陈南安说道：“这对我来说不难，我需要知道对我有什么好处。”
陈晓很满意陈南安的反应。
和聪明人交流很轻松，因为对方会把要求当场提出来，这样双方可以坐在一起友好的沟通。
“竞拍期间我无偿提供鉴定服务。”
陈南安瞳孔收缩。
说实话他心动了。
陈晓提出的这个要求他没办法拒绝。
良久，陈南安按着额头，无奈道：“确实是一笔双赢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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