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志高也跟着笑：“科长，你这招真绝！以后谁要是在咱这闹事，别的先不说，先让他掏两天大粪，我看他们还敢不敢！”
这话逗得众人哈哈大笑，齐大明也竖起大拇指：“科长，高！实在是高！这招又能肥地，又能治那些捣蛋的，一举两得！”
，刘长卿笑完，脸色沉了沉，语气也严肃起来：“就是要这么治他们！咱国家现在正迅速崛起，要的是踏实干活的人，这些小偷小摸、溜门撬锁的最招人烦！”
他顿了顿，加重了语气：“不管是谁，只要逮住了，先让他挑几天大粪！我看他娘的这些人，以后出去了还敢不敢再犯——他们不是不愿意干脏活累活吗？那就先让他们把粪挑够了！”
王学明一边听，一边在笔记本上快速记着，连连点头：“好好好，科长，都听您的！”
刘长卿又转头看向于志高：“老于，你回头查查咱科里的人，看看有没有种庄稼厉害的——得挑一个专门负责明年春天种地的事。
要是科里没有，就从外面找；或者看看科里谁家日子困难，找一两个人来专门管这事儿，也能帮他们补贴补贴家用。”
于志高点头应下：“我知道了科长，回去我就问科里的同志，打听打听谁会种地。要是实在没有，就从家里困难的同志里找，让他们在村里再请几个人来帮忙。”
刘长卿目光落在那二百多亩黑土地上，语气带着期许：“明年兄弟们能不能吃上肉、改善生活，就全靠这些地了。
咱们打猎、明后天去捕鱼，都不是长久之计，只有地里种出东西、再养点鸡鸭鹅和猪，才能让兄弟们碗里常年有荤腥。只要能让大家吃饱穿暖，我做这些就值了。”
王学明、于志高和齐大明都重重点头——他们都懂刘长卿的良苦用心。
在这特殊的年头，能让兄弟们吃饱穿暖，就是最大的底气；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只要跟着这样的科长，他们也敢往前冲。
“行了，今天先这样。”刘长卿拍了拍手，“老齐，我们先回去，这里就交给你盯着。
学明，回去后抓紧联系厂里基建科，让他们尽快过来先盖小房子；
老于，你协调下小仓库，看看还有没有煤炉子，弄一个过来——大冷天的，别让同志们在外头冻着，烧壶热水沏点茶，在屋里盯着犯人干活就行。”
齐大明挠了挠头，有点犯愁：“科长，要是我们在屋里待着，犯人跑了咋办？”
刘长卿笑骂道：“老齐，你脑袋瓜能不能转一转？
跑？
他们能跑哪儿去？
你不会把他们分组错开吗？
比如张三和李四认识，就把张三跟王五放一组，李四跟刘七放一组，搞连坐——谁要是跑了，同组的一起加重处罚，看他们还敢不敢！
再说了，让你们在屋里，又不是让你们不管，装两扇玻璃，战士们烤着炉子盯着，不比在冷风里遭罪强？”
齐大明被骂了也不生气，笑着点头：“还是科长想得周到！谢谢科长惦记兄弟们！”
“滚蛋！”刘长卿笑骂，“看着兄弟们大冷天站着吹风，我心里难受。赶紧去办！学明，这事你抓紧安排。”
王学明立马应下：“科长您放心，我回去就找基建科，让他们争取下午就来建临时房！”
“这就对了！”刘长卿说着，从兜里掏出两盒烟，拍在齐大明手上，“拿去给兄弟们分分，暖暖身子。”
“谢谢科长！”齐大明接过烟，咧开嘴笑了。
“走了！”刘长卿说了一句，转身朝吉普车走去。王学明和于志高赶紧跟上！
齐大明站在原地挥了挥手，目送吉普车驶远，这才转身走向正盯着犯人干活的战士们，扬着嗓子喊：“来来来，大家伙都过来！科长给咱们发福利了！”
“组长，科长给咱发啥福利啊？”消防组的战士们立马围了过来，眼里满是期待。
齐大明举起手里的两盒中华烟，晃了晃：“喏，中华烟！
咋样？跟着咱们科长，好处少不了吧？
科长有啥好事都想着咱们！”
他顿了顿，又笑着补充，“科长还说了，马上让厂里基建科的同志来盖两间临时房，再让于队长协调个煤炉过来——以后咱就能烤着炉子，舒舒服服盯着犯人干活，不用在冷风里冻着了！”
“太好了！谢谢科长！
”一个战士先喊了出来，“咱科长也太贴心了！”
另一个战士也跟着感慨：“是啊，现在都有点不敢认科长了，以前觉得他严，没想到现在这么惦记兄弟！还是跟着科长有奔头，有肉吃！”
“可不是嘛！”有人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这大冷天站在空地上，有太阳还好点，没太阳的时候，冷风一吹，我这棉服跟没穿似的，一点不抗冷！”
旁边一个老兵听了，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可得了吧！当年咱在朝鲜，大冷天趴在雪地里，咋没见你喊冷？”
“哎，你还别说！”那战士挠了挠头，一脸纳闷，“真怪了！那时候在朝鲜冻得直哆嗦也没觉得这么难熬，现在站着晒太阳还嫌冷，这到底是为啥？”
齐大明一边给兄弟们分烟，一边笑着解答：“还能为啥？那时候咱每天跑几十里地，浑身是劲，哪顾得上冷？
现在咱整天站着不动，冷风一灌，能不冷吗？一会你领个镢头，刨上二分地，保准你浑身冒汗，再也不喊冷！”
战士们听了，都哈哈大笑起来，手里捏着烟，心里暖烘烘的——再看那片翻好的黑土地，连冷风都好像没那么刺骨了。
另一边，吉普车上，刘长卿望着小农场前边的轧钢厂围墙，忽然对于志高说：“老于，你看在这墙开个小门咋样？不用大，能过一个人就行。”
王学明闻言，当即放慢车速；于志高摇下车窗，探出头看了看，点头道：“科长，你这主意真行！省得咱每天骑车绕路押犯人过来。不过开了门，是不是得加两个岗哨？”
“加啥岗哨？不用。”刘长卿摆了摆手，“让车间师傅焊个厚实点的门，到时候挂把大锁锁上就行。
再让巡逻的同志多盯着点，出不了啥问题——现在哪个小毛贼敢打咱轧钢厂的主意？”
王学明一边重新发动车辆，一边接话：“科长说得对！现在咱这一片，犯事的人听着‘轧钢厂保卫科’的名字，都得打个哆嗦！”
这话逗得三人哈哈大笑。笑完，刘长卿接着说：“这事我来协调，一会去厂里办事，正好跟杨厂长、李处长、白书记他们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干。
要是成了，就让基建队的同志盖完临时房，顺带把这门改好。”
“学明，你一会去基建科的时候，跟他们同志说一声——中午让他们来咱小食堂吃饭，给他们加个餐，省得他们心里不情不愿的。”刘长卿叮嘱道。
王学明一手把着方向盘，一边随口应道：“不用了吧科长？这都是他们该做的活儿。”
刘长卿笑骂着瞪了他一眼：“王学明，你小子真是头脑简单！
虽说这是他们的本职工作，但咱客气点不好吗？
又吃不了咱多少东西，让人家过来吃口肉，干活不更有劲头？
你说你怎么总是.胡同里赶猪_直来直去，这脾气以后得改改！”
“知道了，科长。”王学明闷声应下，语气里少了点不服气，多了点认可。
于志高赶紧打圆场，笑着说道：“行了科长，别训学明了——他这不是还年轻嘛，人情世故的道理，以后慢慢学就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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