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日头升得正高，暖融融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堂屋，落在青砖地上，投下一片斑驳的光影，把整间屋子烘得暖意洋洋。
何家的大炕早已烧得热乎乎的，炕桌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佳肴，热气腾腾地冒着白雾。
香气裹着肉香、鱼鲜，在屋里弥漫开来，勾得人食指大动。
油光锃亮的孜然鸡块堆得满满一盘，外焦里嫩的肉块上撒着翠绿的孜然粒，咬一口定是唇齿留香；
旁边摆着油润的烤鸭，鸭皮泛着琥珀色的光泽，底下垫着吸油的荷叶，旁边还配着薄饼、葱丝和甜面酱；
松鼠桂鱼卧在白瓷盘里，鱼身改刀后炸得金黄酥脆，浇上酸甜的茄汁，形似松鼠，看着就精致；
鲫鱼豆腐汤炖得奶白醇厚，豆腐浮在汤面，撒上几粒葱花，鲜香味直钻鼻腔；
大葱炒鸡蛋色泽鲜亮，金黄的鸡蛋裹着翠绿的葱段，看着就下饭；醋溜白菜脆嫩爽口，酸甜开胃；
大蒜炒火腿更是稀罕，暗红色的火腿片裹着蒜香，在这年头可是难得的美味。
何雨柱擦了擦手，从小厨房端着一大盆羊汤走了进来。
汤盆冒着滚滚热气，乳白色的汤里飘着羊肉、羊杂，撒着一把碧绿的香菜，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堂屋。
他把汤盆稳稳放在炕桌一角，笑着招呼：“菜齐了，都尝尝鲜！”
这小厨房还是之前何大清搭的，翻修房子的时候，何雨柱特意拜托了施工队的领头王大锤师傅重新翻盖了一番。
如今的小厨房青砖砌墙，门窗都换成了结实的木料，里面灶台、案板一应俱全，既宽敞又坚固，比原先规整了不知多少。
“开吃喽！”
何雨水早就按捺不住，伸手就夹了一个油光锃亮的烤鸭腿，塞进嘴里咬了一大口，鸭油顺着嘴角往下淌。
她含糊不清地说道：“真香！”
何雨柱笑着坐下，先看向身边的娄晓娥，眼神里带着几分熟稔的温柔，夹了一块外焦里嫩的孜然鸡块放进她碗里。
他的声音洪亮又带着暖意：“晓娥，给你，你最爱吃的，我特意多放了把孜然，按你的口味做的。”
娄晓娥闻言，眼睛瞬间亮闪闪的，像盛了星星似的，脸上漾开满满的幸福笑意。
她的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轻声道谢：“谢谢柱子，还是你最记着我的口味。”
说着，她夹起鸡块咬了一小口，外酥里嫩的肉质裹着浓郁的孜然香，满口生津，心里更是暖烘烘的。
旁边的何雨水眨了眨眼，一脸纳闷地看向娄晓娥：“晓娥姐，我记得你以前不是最爱吃我哥做的松鼠桂鱼吗？
每次来都要缠着我哥做，怎么今天反倒爱吃孜然鸡块了？”
娄晓娥放下筷子，笑意盈盈地看向何雨水，又悄悄瞥了一眼何雨柱，语气柔柔和和的：“你哥做的菜，我都爱吃。
不管是松鼠桂鱼还是孜然鸡块，只要是他做的，就没有不好吃的。”
话里的亲昵与依赖，任谁都听得出来。
沈有容坐在何雨柱另一边，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里莫名泛起一丝酸意。
她知道何雨柱有了于莉这个明媒正娶的媳妇，还听说他跟院里的秦淮茹走得近，不清不楚的。
如今看娄晓娥这模样，眼神里的情愫藏都藏不住，两人之间定然也有着不一般的情谊。
想到这儿，她下意识地伸出手，在何雨柱搭在自己大腿上的手背上轻轻掐了一下，力道不大，却带着点小小的嗔怪。
何雨柱被掐得微微一怔，低头看了看沈有容，见她正抿着唇，眼底带着点娇嗔，还悄悄白了自己一眼，那模样又娇又俏。
他心里了然，这丫头是吃醋了，忍不住低笑一声，反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像是安抚又像是撒娇，指尖还在她的手背上轻轻蹭了蹭，带着点不易察觉的亲昵。
沈有容被他这一下弄得脸颊更红，连忙收回手，假装低头喝汤，掩饰自己的慌乱，可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何雨柱又转头看向沈有容，语气带着几分宠溺：“有容，尝尝这个松鼠桂鱼。
这道菜可费刀工了，得把鱼身片得薄而不断，炸完还要挂汁，不是你来了，我轻易可不做。”
说着，他夹了一大块鱼肉放进她碗里，动作自然又亲昵。
沈有容脸颊的红晕还没褪去，垂着眼帘，小声说了句“谢谢”，声音柔得像棉花。
她夹起鱼肉放进嘴里，酸甜的茄汁裹着酥脆的外皮，肉质鲜嫩无刺，滋味绝佳。
心里的那点小醋意，也渐渐被这美味和他的温柔冲淡了些。
于冬梅靠在炕头，夹了一口大葱炒鸡蛋放进嘴里，鸡蛋的鲜香混合着大葱的辛辣，滋味十足。
她眉眼弯弯地笑道：“还是这炕舒服，暖烘烘的，比坐椅子得劲多了。”
说着，她转头看向何雨柱，眼底带着几分好奇：“柱子，咱家以后天天烧炕，还有做饭用的柴火，能供上吗？”
何雨柱笑得爽朗，拍了拍胸脯：“放心吧！我托轧钢厂车队的马师傅帮忙，弄了一大车柴火，都是上好的硬木，耐烧得很。
晚上马师傅送货顺路，就会帮我运过来，保准够咱们过冬用的。”
“太好了！”
何雨水眼睛一亮，拉着于莉的胳膊轻轻晃了晃，撒娇道：“嫂子，我也搬过来住呗！睡这大炕可比我那小破床舒服多了，又暖和又宽敞！”
于莉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伸手拍了拍何雨水的手背：“好啊，依你！你随时能搬过来。”
“嫂子最好了！”
何雨水立刻眉开眼笑，凑到于莉身边，亲昵地挽住她的胳膊，又夹了一块孜然鸡块放进她碗里：“嫂子，你多吃点，补补身子，给我生个白白胖胖的小侄子！”
于莉被她逗得笑出声，眼底满是温柔的期许。
何雨柱看着眼前和和美美的一幕，心里暖洋洋的，左手悄悄在沈有容的手背上又轻轻捏了一下。
见她只是瞪了自己一眼，眼底却没什么真生气的意思，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他拿起勺子，给于冬梅盛了一碗羊汤：“冬梅，多喝点羊汤，暖身子，对孩子也好。”
于冬梅笑着接过，喝了一口热汤，暖意顺着喉咙滑进肚子里，浑身都舒坦了。
炕桌上的众人说说笑笑，筷子不停，阳光透过窗纸，把每个人的脸庞都映得暖意融融。
屋里的欢声笑语、饭菜香气，交织成一幅温馨和睦的画面，透着日子越过越红火的踏实与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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