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保换鞋时听着用人的汇报,目光掠过客厅窗外正在收拾工具的园艺师,唇角不自觉地勾了勾,转头对身边的用人轻声说:“张叔昨天说他腰间盘突出的老毛病又犯了,等下我去他住处,给他看看片子,再教他几个缓解的按摩手法。咱们家这些工作人员,平时帮衬着打理庄园,我给他们看个病算不得什么,都是免费的事,不用放在心上。”
他说着,接过用人递来的温水,又补充道:“我有时候值夜班回来晚,厨房留的点心、汤品,也常让阿姨分点给巡逻的安保和值夜的家政,大家都是一起相处的,有东西分享着吃才热闹。我爸妈、哥哥姐姐也都是这个想法,从来没把大家当外人看。”
用人笑着点头:“洛家待我们是真的好,别的庄园里,下人都要喊老爷、小姐,我们却能直呼你们的名字,就连小少爷小姐们,也跟着喊您小宝,倒显得亲近。”
洛保喝了口水,放下杯子时摆摆手,语气随意又温和:“喊小宝和小保有什么不一样?不过是个称呼罢了,叫名字也无所谓。咱们家聘请的是工作人员,不是卖身的佣人,本来就该平等相处,那些繁文缛节的称呼,没必要讲究。”
正说着,楼梯上传来洛溪的脚步声,她倚着栏杆笑骂道:“你倒好,刚回来就替家里立规矩了?不过说的也是,当初爸妈就说过,洛家的人,从来不许摆主人的架子。上次王阿姨的孙子发烧,还是你连夜开车送的医院,人家现在还念叨着你的好呢。”
洛保抬眼看去,无奈地笑了笑:“不过是顺手的事。他们把庄园打理得这么好,我替他们解决点健康上的麻烦,本来就是互相照应。”
说话间,厨房的阿姨端来一盘刚切好的水果,洛保拿起一块蜜瓜,走到门口递给路过的安保小哥,笑着说:“刚切的,尝尝鲜。你上次说你妈血压高,回头我给你写个饮食清单,照着吃能稳一点。”
安保小哥愣了愣,连忙接过道谢,洛保只是摆摆手,转身回了客厅,心里想着晚上要把整理好的理疗方案给张叔送过去,顺便再看看门卫李婶的关节炎有没有好转
——在他眼里,这些朝夕相处的工作人员,早已成了庄园里不可或缺的家人,而非单纯的雇佣关系。
洛保刚在沙发上坐下,指尖还捏着给张叔整理理疗方案的便签本,听着洛溪连珠炮似的一番话,笔尖顿了顿,抬眼看向她,眼底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姐,你这是把全家的情况都数了一遍,就为了拉我当陪衬啊?”
洛溪踩着拖鞋走到他对面的沙发坐下,手肘撑在膝盖上,托着下巴盯着他,语气带着点撒娇的意味:“不然呢?你看哥在警局忙得脚不沾地,爸妈忙着过二人世界,外公外婆要么下棋要么遛弯,家里就你最闲。而且你明天放假是事实,小长假补休也是真的,总不能让我一个人去毛利家吧?”
她顿了顿,凑近了些,挑眉促狭道:“再说了,你心里难道就不想去看看那位毛利小姐?还有毛利叔叔的身体,爸都特意叮嘱了,让你盯着他少喝酒抽烟,这可是‘任务’,你当医生的,能眼睁睁看着病人糟践自己身体?阿笠博士跟外公下棋没空管,我又不懂这些,可不就得靠你?”
洛保放下笔,靠在沙发背上,揉了揉眉心:“我是医生,又不是毛利叔叔的私人健康管家,管他喝酒抽烟,确实有点越界了。”话虽这么说,眼底却没什么真的拒绝之意。
洛溪见他松口的迹象,立刻趁热打铁:“什么越界啊,都是邻里,又是爸的茶友,关心一下怎么了?而且你陪我去,我也能自在点,不然我一个人跟毛利家的人聊天,总觉得没什么话题,多尴尬。”她说完,又故作不在意地摆摆手,“当然了,你要是实在不想去,我也不勉强,大不了我自己硬着头皮去。”
洛保:您确定爸爸让我管管,我就可狠了,你确定?确定我会这么做,我绝对不手软,我管他是谁,既然要管我就管定了。反正我这里面的话只看结果,我管他生不生气,要么他可以换主治医生的。我问你个问题,爸爸确定要我管吗?但是我也不好管呀。
还是算了吧,我想一个办法吧。是有个小长假,你跟阿爸说,我跟他打一个赌。若打赢了,我就毛利叔叔也绝对不超过半年或者两年时间,他就能,他就需要喝酒,如果我输了,我我用我自己自己掏钱,10万块钱给爸爸,爸爸把这笔钱给谁随便他。爸爸如果赢了的话还可以准备。礼物他赌他能行,我赌他不行。反正我就不相信他能戒掉烟,也不相信他能戒掉酒,人家务都可能不做吧,甚至的话也不会去干活,搞卫生。运动除了侦探,其他的没办法,这是中国,又不是日本,所以他没法没东西可干的,他不干其他的。所以爸爸你干不干?
司正:拿起报纸放了下来,看了一下自己的女儿和儿子!
就看了一下自己的妻子洛云,人家那位毛利人家起码人家是个警察,之前利率没这么差的。哥哥毅力也没这么差,你想太多了,我觉得我能赢。你给我那10万,我可以转交给我,如果我赢了,你把那笔钱给那位先生如果我输了,爸爸也不缺钱。但主打的疑问题你还要拜他为师。敢不敢臭小子?你敢不敢说你这么看扁人家?管你是不是激将法,反正你敢不敢。
现在这10万你还要给别人花,
而且这全成了你需要负责的是戒烟,戒东西,刚我还有等等,
还有也不是一滴酒不让他碰,哎呦什么?反正你自己想办法,你敢不敢?
洛溪拎着茶包和刚写好的赌约条款纸,侧身挤进玄关,一边换鞋一边无奈地叹气:“还能是什么,我爸和洛保赌毛利叔叔能不能戒掉烟酒,洛保那小子笃定毛利叔叔做不到,还非要拉着小兰她们做见证,说什么只要毛利叔叔不敢接赌约,他就算赢了我爸。”
她把纸递给园子,指了指上面的条款:“你看,赌期五年,洛保负责监督毛利叔叔戒烟戒酒,要是毛利叔叔做到了,洛保不仅要掏十万块,还得拜毛利叔叔为师;要是没做到,我爸就把毛利叔叔拉成茶友,再也不劝他喝酒抽烟了。”
园子接过来扫了几眼,眼睛越睁越大,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弟弟也太损了吧!这明摆着是吃定了毛利叔叔的性子,不过话说回来,毛利叔叔那酒瘾烟瘾,还真不一定能戒得掉。”她顿了顿,又促狭地撞了撞洛溪的胳膊,“不过你刚才电话里说,你弟弟是冲着小兰来的?这我可得好好八卦八卦。”
洛溪白了她一眼,把茶包放在玄关柜上:“别瞎想,他就是个闷葫芦,不过是借着这个由头想多关心下毛利叔叔的身体,顺便……看看小兰罢了。对了,毛利叔叔和小兰在家吗?我得赶紧把这事说清楚,不然洛保那小子在家等着看笑话呢。”
园子摆摆手,领着她往客厅走:“在呢在呢,毛利叔叔正窝在沙发上看赛马节目,小兰在厨房切水果,和叶跟服部刚出去买饮料了,估计马上就回来。”话音刚落,客厅里就传来毛利小五郎中气十足的喊声:“园子!是谁来了?是不是又带什么零食了?”
园子扯着嗓子回了一句:“是洛溪!找你有大事,比赛马重要多了!”
毛利小五郎不耐烦地从沙发上探出头,看到洛溪时愣了一下,放下手里的啤酒罐:“洛溪?稀客啊,怎么突然过来了?是不是你爸又有好茶要送我?”
洛溪走到客厅中央,把赌约纸放在茶几上,看着他认真道:“毛利叔叔,这次来不是送茶的,是我爸和我弟弟洛保跟你打了个赌,想请你做个见证,也想让你考虑下接不接这个赌约。”
毛利小五郎拿起纸看了起来,越看眉头皱得越紧,看到“拜为师”和
“十万块”的条款时,猛地一拍桌子:“什么?这臭小子居然敢看扁我?
不就是戒烟戒酒吗?我毛利小五郎还怕了不成?这赌约我接了!”
英理看着眼前闹哄哄的场面,指尖轻轻摩挲着刚端起的咖啡杯杯沿,目光掠过意气风发的毛利小五郎,又飘向洛溪手机里那行赌约消息,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笑意,心里暗暗想着:洛保这小子,倒真是比表面看着有心思多了。
他不是硬邦邦地去劝诫,也不是拿医生的身份压人,反倒用这么一场赌约,把小五郎的好胜心激了出来,还拉上了所有人做见证——小五郎这辈子最要面子,当着小兰、服部还有园子的面应下的赌约,就算中途想反悔,也抹不开脸。
更何况,洛保怕是早就算准了,小五郎嘴上喊得凶,心里却最在意小兰和自己。真到了要让女儿担心、让自己身体垮掉的地步,他纵有万般不情愿,也会咬着牙坚持。这赌约看着是洛保和司正的较量,实则是把小五郎的软肋捏得死死的,既给了他台阶,又断了他退路。
还有司正那老狐狸,怕是也看穿了洛保的心思,才顺势推了一把,用拜师和十万块的激将法,让这场赌约彻底板上钉钉。
洛保这一步走得妙,既没让自己落得个“多管闲事”的名声,又能名正言顺地监督小五郎的身体,甚至还借着这个由头,能多往毛利家跑,靠近小兰的心思,怕是也藏在里面了。
英理放下咖啡杯,抬眼看向还在拍着胸脯喊着“肯定能赢”的毛利小五郎,
心里轻轻叹了口气,却又忍不住觉得,或许这场看似胡闹的赌约,倒真能让这个糊涂蛋,好好顾顾自己的身体了。
而洛保这年轻人,心思通透,手段也温和,倒比那个只会用麻醉针糊弄人的工藤新一,靠谱多了。
洛家
洛溪推开门走进客厅时,洛保正盘腿坐在沙发上翻着医学期刊,
听到动静他头也没抬,只淡淡开口:“回来了?毛利先生收了赌约?”
“收了,拍着胸脯应的,拦都拦不住。”洛溪把赌约纸拍在茶几上,又把一张银行卡扔到他面前,“他还说非要让你输得心服口服,拜他为师不可。”
洛保终于放下期刊,拿起银行卡掂了掂,指尖在卡面摩挲了两下:
“这张卡里是十万,是我从小到大攒的压岁钱,还有给人做健康咨询赚的外快,一分没动过。要是他真能做到,
你就把这钱转给他,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反正我就把话放这,这钱他大概率拿不走。”
洛溪挑了挑眉:“你就这么笃定?毛利先生这次看着是真下了决心。”
“决心抵不过习惯!”洛保重新拿起期刊,翻页的动作干脆利落,“我纯属是用这个法子逼他一把,真要让他戒烟戒酒,哪是靠赌约就能成的?后续的监督方案我都拟好了,不过现在,我倒想先看看他能撑几天。”
他靠回沙发背,目光落在窗外毛利家的方向,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我没空天天盯着他,姐,我打算过几天就去山区的医疗站,或者去偏远的乡村学校待一阵子,总不能一直闲着。”
洛溪端起水杯的手一顿,转头看向他:“你突然提这个做什么?那边的条件可比这边苦多了,而且你不是一直跟着导师做课题吗?怎么突然想往外跑?”
洛保低头扯了扯衣角,声音轻了几分,褪去了方才的笃定,多了些少年人独有的怅然:“其实我也不想再一门心思扎在医学里了,至少现在不想。
这次跟毛利叔叔打赌,说到底哪里是真的赌钱,不过是借着这个由头,最后帮他一把——也算最后一次,因为小兰在乎他,我才费这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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