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没有应声,金瞳在洞内缓缓扫过。洞壁上刻着些简单的划痕,像是白骨精多年来随手刻画的印记;地面铺着干燥的茅草,角落堆着几件用藤蔓编织的简陋器皿,处处透着独居的质朴。
悟空听完八戒的禀报,又用神识扫了一遍白虎岭方向,确实没察觉到明显的妖邪波动,只是那丝若有若无的西方教气息依旧萦绕不散。他沉吟片刻,对着身旁的哪吒说道:“看来这山洞暂时没什么诡异之处,既然师父还没醒,咱们也不必急于一时。”
他转头看向村长家的方向,语气沉稳:“先回去守着师父,等他明日醒了,问清情况,再做打算也不迟。”
哪吒收起火尖枪上的灵光,眉头微挑:“也罢,暂且先回去。若这小骷髅真有问题,迟早会露出马脚。”
两人转身化作两道流光,悄无声息地返回村庄。院子里,沙僧正守在屋门口,见两人回来,轻轻颔首示意。悟空瞥了眼屋内熟睡的唐僧,脸颊的潮红已褪去些许,气息也平稳了些,心里稍稍松了口气——看来那隐晦力量并未造成实质伤害,只是暂时乱了道心。
八戒凑上来,笑道:“猴哥,这下能安心歇会儿了吧?俺老猪都快饿扁了,村长说给咱们留了粗粮饼子。”
悟空摆了摆手:“你先去吃,我守着师父。哪吒,你去院子外围巡查一圈,别让外人靠近。”
夜色渐深,村庄里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犬吠声划破夜空。
一夜紧张值守,天刚蒙蒙亮,东方泛起鱼肚白时,屋里突然传来轻微的动静。沙僧率先察觉,连忙凑到炕边,只见唐僧缓缓睁开眼睛,眼神清明,已无半分醉酒后的迷离。
他坐起身,伸了个懒腰,只觉得浑身通透,不仅没有宿醉的头痛乏力,反倒比往日多了几分轻快,精神头愈发饱满。“贫僧……这是醒了?”唐僧揉了揉眉心,回忆起昨日的情形,脸颊微微一红——破戒吃肉饮酒的画面涌上心头,还有那阵头晕目眩的失控感,让他暗自愧疚。
“师父,您醒了!”沙僧连忙递上一杯温水,语气欣喜,“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唐僧接过水杯一饮而尽,摇了摇头,神色诚恳:“多谢悟净,贫僧无碍,反倒精神得很。”他看向门口,恰好撞见悟空、八戒和哪吒走进来,连忙起身合十致歉,“昨日之事,皆是贫僧修行不够,未能坚守戒律,还让诸位弟子担忧,实在惭愧。”
悟空盯着唐僧的面色,见他气息平稳,道心虽有波动却未受损,眼底的凝重散去些许:“师父不必自责,并非师父的过错。”
话音刚落,院门外突然传来细碎的“咔哒”声,白骨精提着一个竹篮,小心翼翼地站在门口,魂火紧张地望着屋内:“唐……唐长老,你醒了?”
唐僧抬手舒展了下筋骨,眉宇间带着释然的笑意,语气轻快:“说来也奇,贫僧这一觉醒来,只觉得浑身轻松,往日赶路的疲惫竟消散了大半,连道心都清明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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