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已经到了未时,早就过了饭点,就站起来道:“诸位都按照今日决议回去执行,现在都到餐堂用餐,”众人都拖着疲惫的身子往餐堂走,今天的会议开的太久,内容也太多,很多人消化起来还很费劲,总的说来还是振奋人心,指明了未来两年前进的方向。
各地方的官员走了之后,又恢复了正常的生活状态,转眼就到了崇祯十五年三月份,这日我正在院子里带着三个孩子晒太阳,秦昭汐从外面走进来:“景行,快,熊军师找你有要事商量,”我赶紧把孩子交给小梅和柔嘉看管,跟随这秦昭汐赶往签押房,熊文灿在那里等候多时了,我刚坐下,熊文灿就道:“公子,就在三月十日三月罗汝才被李自成诛杀了,”“具体怎么回事?快说说,”熊文灿又把头往我这边伸了伸道:“当时李自成正筹建阜阳政权,以 “截获罗汝才与明军左良玉通敌密信”(后世多认为信或为伪造)为借口,先设宴控制罗汝才亲信贺一龙,次日再派精锐骑兵突袭罗汝才营帐,将其斩杀于卧榻之上;事后李自成假意为罗汝才发丧、收其儿子为养子以安抚部众,实则趁机兼并其数十万兵马与精锐骑兵,进一步巩固自身权力。这一事件本质是双方权力分配矛盾、战略理念分歧(李自成谋建集权政权,罗汝才固守流寇思维)及 “革左五营” 归属之争的爆发,虽短期强化了李自成势力,却也为起义军内部埋下分裂隐患,这也给我们伸手招揽各路中小义军提供机会啊,”
秦昭汐给我们都斟了茶道:“招揽义军都是由苏舵主负责,刚好他这段时间都在襄阳城里,让人把他请过来商量吧,”我冲门口的亲兵吩咐一声,亲兵就跑去找苏夜寒了,不一会儿,苏夜寒就走了进来,“公子,有何事?”我示意他坐下,对熊文灿道:“熊军师,你把事情跟苏舵主再说一遍吧,”熊文灿就把罗汝才之死又说了一遍。
苏夜寒道:“公子,我们要是能抓住机会收拢罗汝才的部下和其它队伍,我们新军的数量就有望超过李自成了,”秦昭汐:“我们先要在义军当中把李自成不仁不义诛杀罗汝才的事广为传播,最好能激起公愤,然后,新军抓住罗汝才旧部群龙无首、中小义军观望的契机,立即制定招揽计划与政策:针对罗汝才旧部,通过携带其遗物激发情感共鸣、承诺保留编制与保障物资吸引,对中小义军按兵力分层分类招揽并打造示范队伍;同时制定人员与家属安置政策,明确军事编制、生活保障,辅以制度规范、思想教育与考核晋升管理;还从物资、军事、后勤三方面提供保障,计划分三月推进,目标三个月内招揽 15-23 万义军,建立管理体系并扩大影响力。”
熊文灿拱手道:“夫人不愧是女诸葛,是公子的贤内助,”我笑道:“你不能再夸她,再夸我们家就阴盛阳衰了,”我又对苏夜寒道:“苏舵主,之前招揽义军的事就由你负责,你在实际操作中一定要强调,民族大义、执政为民的新军宗旨,凡同意归附新军的义军一定要接受圣教派驻分坛,民政上接受三会,”苏夜寒道:“谨遵公子吩咐!”
一个月后,革里眼、左金王、老回回、一丈青、小秦王、惠登相、王国宁、常德安、杨友贤、王光恩等义军首领来到襄阳,对他们的到来,秦昭汐亲自负责了欢迎接待事宜,把他们都安排在襄王府休息,接待宴席也都在襄王府,在家的主要官员都出席了欢迎宴席。
崇祯十五年四月末,襄阳王府烛火通明,檐角灯笼映得朱红宫墙如覆金箔。新军以 “最高规格” 接待十路义军首领,王府正厅内,紫檀木长桌铺着明黄色织金桌布,汉江水鲜、荆襄珍馐次第上桌 —— 汉江白鱼烩辽参、岘山菇扒牛掌、襄阳黄酒焖鹿肉,每道菜品皆由王府大厨精心烹制,杯盏选用王府遗留的青花缠枝莲瓷具,尽显礼遇。
义军首领们刚入厅,便见新军主要首领已在阶前等候。我身着青色锦袍,气质儒雅;身旁秦昭汐一身玄色劲装,腰佩短剑,尽显漕帮帮主之女的飒爽;熊文灿头戴乌纱帽,虽为前明官员,眉宇间却无旧臣暮气;苏夜寒白衣素带,袖口绣着白莲暗纹,温和中藏着干练;刘养贞手持折扇,文人风骨十足。
“诸位英雄远道而来,杨某有失远迎!” 我上前一步,拱手笑道,“今日借襄王府旧地,备薄酒一杯,既是为诸位接风,更是共商大业!” 革里眼率先回礼,粗声笑道:“杨公子客气!俺们这群糙人,能住进王爷府,还得谢公子给的脸面!” 众人簇拥着入席,杯盏相碰间,宴席正式拉开序幕
酒至半酣,左金王放下酒杯,目光扫过满桌佳肴,话锋一转:“杨公子,俺们直来直去,不绕弯子。听闻新军承诺‘保留原有编制’,这话可作数?俺麾下弟兄跟着俺打了五年仗,要是打散了编制,俺没法跟弟兄们交代!”
此言一出,厅内瞬间安静,老回回、一丈青等首领纷纷点头,显然这是众人最关心的问题。我放下酒杯,正色道:“左首领放心,新军向来说一不二。诸位麾下义军,无论兵力多少,原有编制一概保留 —— 革首领的‘革左五营’仍以五营建制编入新军,左首领的骑兵队依旧归您统领,各级将领职位不变。” 我转头看向苏夜寒,“苏舵主,可将拟好的《编制保留文书》给诸位首领过目?”
苏夜寒随即从袖中取出十份文书,逐一递到首领手中,文书上明确写着 “义军原有编制不变、将领职级对等、军饷按新军标准加倍发放”。老回回接过文书,手指划过字迹,沉声问:“编制是定了,可粮草呢?去年冬天,俺们弟兄差点饿死在安徽,新军能保证不缺粮?”
“老首领这话问到了点子上。” 熊文灿接过话头,他曾任大明五省总理,深知粮草对军队的重要性,“新军已在襄阳周边开垦万亩荒地,春耕已种上小麦、粟米,三个月后便可收获;同时,我们与漕帮合作,从江南调运的十万石粮食已在途中,下月便能到襄阳。” 秦昭汐补充道:“诸位放心,漕帮船队由我亲自调度,沿途关卡都被新军控制,粮草只会多不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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